男人突然發問,讓宋時染心頭警鈴大作。
怎麽忘了,這貨的察力不是一般的敏銳呢??
“沒什麽,民宿裏的,我今天不小心打破了,正在想辦法用502來粘回去。”
這話要是讓馮梓麒聽見了,一定當場吐不可。
他可是花了五千萬的價格,才請來宋時染幫忙修複的,這會兒竟說用502就能搞定?
宋時染不想讓池墨塵再發現什麽蛛馬跡,又把攝像頭切換回來了。
屏幕上,他們能清楚地看到對方的臉。
這樣的麵對麵,竟讓宋時染覺得有些尷尬,眼神不自在地往旁邊瞟。
“看完了,可以死心了吧?”
居然誣陷,這理由也太可笑了,是這麽變態的人嗎?
池墨塵卻氣定神閑道:“那兩件外套的口袋,還有行李箱還沒檢查。”
宋時染難以置信地瞪著屏幕裏的男人。
出一抹假笑,怪氣道:“池總,您這偵探頭腦,恐怕福爾斯來了,都得您一聲‘師父’吧??”
也不知道這貨今晚到底是吃錯什麽藥了,非要跟杠上不可。
宋時染心想,反正都折騰這麽久了,不差這兩分鍾。
又走回櫃邊,打開早已騰空的行李箱,大大方方地展示。
“既然你非要挑刺兒,我就讓你看個夠!吶,連夾層暗格這些都給你看完了,沒有吧?”
池墨塵換了個姿勢,慵懶地斜倚在床邊。
他微微抬了一下下,發號施令道:“外套。”
宋時染賞了池墨塵一記白眼,“好,我馬上就讓你死心!”
“誰會對你穿過的興趣啊?我圖什麽,出差還帶著你的??”
“我知道你自,但沒想到居然……”
宋時染邊數落池墨塵,一邊去掏外套的口袋。
忽然,指尖到一團的東西,絮叨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宋時染把到的東西拿出來,兩眼發直。
竟然真的是池墨塵說的那條淺灰條紋的!!
的大腦在經曆短暫的幾秒鍾宕機之後,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不等宋時染聲討某人這種稚的行為,池墨塵倒先發製人了。
“不是說沒有拿走嗎?”
他這副不出我所料的小人得誌臉,讓宋時染看了就恨得牙。
宋時染又不傻,能想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嗎?
似笑非笑道:“你早就設了圈套,在這等著我吧?”
看著手裏的,宋時染一整個大無語。
索躺到床上,“你把我整得跟個變態似的,為的是什麽?”
池墨塵氣定神閑地糾正道:“我可沒說你變態,這種行為也不難理解。”
宋時染直接被氣笑了。
“這還不難理解?對我來說匪夷所思,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男人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睹思人。”
“咳咳咳……”
話音剛落,宋時染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連咳了好幾聲。
不得不從床上又坐了起來。
“我就算要睹思人,也犯不著拿條吧??我帶點什麽不好啊!”
池墨塵神淡定,看上去一本正經,說出來的話就……
“好歹也是我的,覺不一樣。”
……的是某個地方……
宋時染再次秒懂,一張臉漲得通紅。
“流氓!!”
紅著臉罵了一句,就匆匆掛斷視頻通話了,還把手機扔到另一邊。
宋時染著自己的臉頰,那裏還是滾燙的。
可沒有某人的臉皮這麽厚,這種事都能用來開玩笑。
不過,應該是出發前,池墨塵塞進去的吧?
還有那兩包姨媽巾,池墨塵倒是把生理期的日子記得比還牢。
可惜,某人的一片苦心要白費了,姨媽巾暫時還用不上。
池家老宅裏,剛結束通話的池墨塵得意地彎起角。
那些家夥不是說他不解風,沒有趣,不會聊天?
他這不是聊得好的嗎?搭訕的借口哪有這麽難?
宋時染被某人的胡攪蠻纏之後,心卻變得更好了。
以前的池墨塵哪裏會做這麽無聊的事?
在還沒出發的時候就埋下了伏筆,等著剛才這一出戲了吧?
嗬,狗男人,戲還真多!
宋時染在郊區庭院裏過了好些天的清淨日子。
馮梓麒不住這裏,幾乎一屋子的人都是為宋時染服務的,仿佛與世隔絕般。
說好的接風宴,宋時染也一推再推。
與其坐車一個多小時進市區,寧可待在自己的院子裏,早點幹完活兒走人。
這天馮梓麒好說歹說,總算把人給勸出來了,還說要介紹他們家小孩給宋時染認識。
宋時染自從發現懷孕之後,好像對於別的小朋友就特別興趣。
興許是的荷爾蒙作祟,那埋藏在深的母本能就被喚醒了。
想著能和小朋友見個麵,認識一個可的小天使,便欣然答應。
誰知,見麵的時候卻愣住了。
“時染,這就是我們家小孩,夏黎,現在還在讀大三。黎黎,這是我跟你提過的宋時染,很厲害的文修複師。”
夏黎和宋時染一見如故。
略顯客氣的打過招呼之後,聊了幾句,兩人的共同話題就越來越多。
這麽一來,馮梓麒就被晾在一邊,了多餘的那個。
“染染,我可以這樣你吧?你比我想象的年輕多了!我以為做你們這行的都是老學究呢!”
夏黎是個活潑直率的姑娘,所有的緒全都寫在臉上。
宋時染任由拉著自己的手,淺笑道。
“我很高興自己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其實你也和我想象的有點出。”
於是,宋時染就說了馮梓麒把夏黎稱作“我們家小孩”的事。
夏黎意綿綿地瞥了一眼旁的男人。
“他比我大了一大截呢,我在他麵前可不就是個小孩嘛!”
甚至在很多人的眼裏,夏黎都了傍大款的那種勢利姑娘,畢竟和馮梓麒相差了十幾歲。
兩個孩子熱絡地說著話,馮梓麒卻發現,似乎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們。
組織裏多年來的訓練,讓他頓時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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