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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彎道,傅斯臣沒有太過加速,隻是如之前通過第一個彎道時那樣,穩定漂移。
一邊控車子,傅斯臣一邊過後視鏡觀察許宴。
他發現,許宴這一次居然也沒有瘋狂激進。
傅斯臣微微抿了抿。
看來,許宴這是冷靜下來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許宴冷靜下來,倒是不比之前緒失控時候好作。
傅斯臣微微瞇了瞇眼眸,很快又通過了第二個小彎道。
同樣的,這一次許宴仍舊沒有嚐試超過,用彎道超車的方式企圖將傅斯臣下懸崖。
但傅斯臣知道,他在找機會。
許宴這樣的人,就算冷靜下來了,也會想要讓自己去死,就和自己想要他去死的心是一樣的。
傅斯臣穩定心神,眸如炬,很快又經過了下一個小彎道,許宴也平穩的跟在傅斯臣的後,快速的經過了下一個小彎道。
但傅斯臣發現了一個細節。
從第一個小彎道到現在第三個,許宴正在悄無聲息的拉近兩輛車子的距離。
意識到這一點,傅斯臣頓時察了許宴的計劃。
他想要一招致勝,在自己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將置於死地。
傅斯臣過後視鏡朝著許宴的車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前方即將駛出第二個大彎道的最後一個小彎道。
這個小彎道是整個大彎道中最危險的一個。
彎道的長度很短,而且彎度十分的陡峭湍急,平時有車子經過這裏,一定會用最慢的速度小心翼翼的安穩度過。
但他和許宴,誰都不會減速。
這個時候,誰減速,就等於誰在給對方置自己死地的機會。
而傅斯臣知道,時候到了。
許宴一定會選擇這最後一個小彎道對自己手。
同樣的,自己也是這麽選擇的!
眼看著小彎道越來越近,傅斯臣攥著方向盤的手,也開始不由自主的用力攥起來,甚至於連手指關節都開始泛起白。
車窗開著,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風聲竄進耳朵裏,過耳,直達心底,和那狂烈跳的心髒頻率融為一。
“吱呀——”一聲,是胎地麵,進小彎道發出的聲音。
傅斯臣突然開始加速。
幾乎是同一時間,後車的許宴眼眸一暗,立刻調整檔位和剎車油門,猛地一個加速,朝著傅斯臣的車子就要撞上去。
傅斯臣眼疾手快,就在兩輛車子即將撞到一起的一瞬間,立刻微微調整車子的方位。
兩輛車子著車短暫接,傅斯臣的車子重新回到了前方。
許宴卻窮追不舍,再次重新加速。
眼看著車子就要到達彎道最陡峭,彎度最急的地方,許宴突然猛地提速,強行彎道超車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其實不需要真的超過傅斯臣的車子,隻要將車的前半部分進傅斯臣的車子和道路之中,那麽傅斯臣的車子就會被迫的向外移。
外側,是山坡的最高點邊緣。
別說車子偏向,就算是一個車軲轆出了安全範圍,整輛車子就會連人帶車掉下去。
而掉下去的後果也隻有一個——車毀人亡!
這就是許宴的目的!
傅斯臣已然察了許宴的目的,隻是車速他已經用到了最快,眼看著就沒有辦法躲開了。
許宴微微瞇了瞇眼眸,看著車傅斯臣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角不由得出了一抹弧度。
再見了傅斯臣,雖然很不舍得,很不想以這種方式跟你說再見,但也必須要說了。
如果非要怪,隻能怪你自己不自量力,非要同我作對了。
許宴心裏正默默的想著,眼神突然就變了。
因為幾乎在一個眨眼的功夫,傅斯臣突然調轉了車子的方向。
原本應該是在高速漂移的車子,突然之間被傅斯臣急踩死了剎車,而這樣一來,車子也會失去控製。
許宴頓時瞪大了眼睛。
傅斯臣瘋了?
他居然這麽做,難道不要命了?
不!
他不隻是不要命,而是要帶著自己一起死!
自己又怎麽可能就這麽和他一起死在這裏?
雖然一直以來瘋狂的都是自己,看起來不怕死的都是自己,但那是因為確信自己隻要比傅斯臣更加瘋狂,更加無所顧忌,那麽有所顧忌的傅斯臣就會是最先膽怯的那一個。
人都有弱點,傅斯臣的弱點就是紀冷初。
他不會扔下紀冷初自己去死!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許宴才敢步步,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刻,傅斯臣居然瘋了。
他居然不顧生死,最先放開了車子的控製權,讓車子在這樣狹窄而又危險急彎的山路上失去控製,自由旋轉。
甚至於,車尾已經在懸崖之上懸空了一圈,才重新回到道路之上。
傅斯臣車子的方向,也從最初的和許宴的車子並向行駛,改為了對向行駛。
可是他的車子還在旋轉著,朝著許宴的車子飛速而去。
眼看著,就要撞到許宴的車子了。
許宴慌了。
他下意識的握方向盤,靠著本能去用力踩剎車,卻忘記了他現在在了方位,比傅斯臣還要危險,還要尷尬。
疾速用力踩下的剎車,隻能導致車子失控,加之許宴又想要控製車子、控製方向盤,導致了車子完全就失去了控製。
坐在駕駛座的許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方向盤在自己快速旋轉,看著傅斯臣的車子朝著自己撞了過來,看著坐在車的傅斯臣,用平靜而又冷漠的、高高在上宛若王者一般睥睨一切的目,冷冷的盯著自己。
這一刻,許宴覺時間仿佛都被放慢了,定格了。
這一瞬間,他的大腦出現了無數的念頭和想法,快速而又淩,讓人無法抓住。
“砰——”的一聲,是兩輛車子的車頭撞擊的聲音。
傅斯臣的車子車尾撞向山路靠向裏側的山,而許宴的車子,則是朝著山路另外一側的懸崖撞去。
許宴隻覺得自己的好像浮萍,不控製的晃著,撞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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