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早早地醒了,兩個人就這樣抱著睡了一夜,輕輕抬起他的手臂。
男人長長的睫在下眼瞼上留下一道影,鼻梁高,棱角分明。
當年就是被這張臉迷得七葷八素!
氣鼓鼓吐出一口氣,起床梳洗,下樓去找球。
球的屋子很大,方璐給它鋪了兩塊大地毯,這棟別墅恒溫恒,深秋的天氣也不會冷。
它乖乖地躺在角落里,聽到推門聲,勉強睜開眼。
看到是方璐,沒什麼力氣地“汪”了一聲。
這聲音完全不似球平日里渾厚的聲音,而且往常球見到方璐都會登時化老鷹飛撲過來。
意識到球的緒低落,把它抱到懷里,“球,你不要傷心!我再給你找一個更大更漂亮的公園好不好!”
“嗚——”球垂著頭,從嚨里發出低沉的聲音。
“帶你去寵樂園認識更多小朋友!”
“嗚——”有氣無力。
方璐拍拍球,把早餐端來,“多吃一點,我今天放了你吃的紅薯和金槍魚!”
球卻只吃了幾口,便又趴回地毯上,大眼睛無神地耷拉著。
方璐和它嘮了一早上,它依然趴在地毯上躺著,不肯起來,也不吵著鬧著要出去放風。
季文淵下樓沒見到方璐的影,一猜就去了狗窩。
他推開那間門,站在門口不愿邁進去一步。
只見方璐正坐在球躺過的地毯上,大狗趴在地毯上的形,看起來比方璐還大只。
方璐抬頭看著季文淵,神凝重,一臉的苦相。
季文淵閉了閉眼,從這個人說離婚那天開始,就像個怨婦。
他挑眉問了句,“又怎麼了?”
方璐咬了咬牙,恨恨道:“球傷心了!飯也不吃,也不肯出去玩!都怪你這個壞蛋誣賴它!”
季文淵滿臉疑問地看著一人一狗,怎麼狗還會抑郁嗎!
可平時上躥下跳像個猴子似的球,現在安安分分地趴在地上不彈,好像確實不太一樣。
他皺了皺眉,扔下兩個字。
“戲。”
……
球不開心,方璐也不開心。
現在球這種況,方璐也不敢再帶它回方家,怕它景傷。
方璐一早去到昆山湖公園,拿拍攝的視頻,給何秋蕓和其他的幾位太太看。
但沒有一個人信。
反而紛紛警告,以后不許再帶球來這個公園玩,要不然們就報警,說這條狗蓄意傷人。
方璐無奈,只得離開,回家拿了幾件換洗,準備再在季文淵那邊住幾天。
出門時,接到孟景明的電話,讓去萬人迷。
今天的萬人迷依然冷冷清清,沒有一個客人。
方璐看著這蕭條的景象,滿心的疚。
孟景明見方璐垂頭喪氣地走進來,笑著拍了拍的頭,“放心吧,哥還能東山再起。”
方璐點了點頭,無比同意他的話。
孟景明從桌子上拿起一份鑒定報告,“看看吧。”
方璐抿了抿,頓了片刻,才迅速翻開。
赫然的幾個大字:毒鼠強中毒致死。
方璐心下一松,多日來抑的疚自責,緩解幾分。
拿著鑒定報告問道:“是誰下的藥?是針對我,還是針對許小姐?”
孟景明搖了搖頭,“還沒查出來。高海這幾天在楚城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派人找了幾天,都沒查到他的蹤影。”
方璐了拳頭,“怪不得高海那天匆匆忙忙地跑了,他這是畏罪潛逃!”
“我已經報警,也派了人在查,早晚把他揪出來!”
孟景明說完,見方璐還一臉憂心忡忡,他正道:“我已經讓運行部在網上發聲明,說明大白的死因,并配上了報警記錄的回執單,不能讓他們給你潑臟水!”
方璐依然眉頭鎖。
思考良久一臉嚴肅,“可是寵莫名其妙在萬人迷中毒,這不是更有損醫院的口碑,以后哪有人敢來!”
孟景明淡然一笑,“醫院不開了,也不能讓人冤枉你!你就別心了,我花錢請公關公司干什麼的,這種事讓他們負責。”
方璐聞言,心頭一暖。
由衷道:“謝謝你,景明。”
“行啦,跟我說什麼謝謝!走,我帶你去看看子音。”
方璐有些忐忑地跟著孟景明去了許子音的家。
許子音還沒養好,所以沒去上班,關南安排了兩個阿姨過來照顧。
孟景明已經告訴許子音,大白的死因,并保證一定會揪出投毒的人。
許子音見到方璐,聲道:“方醫生,那天嚇到你了吧,我有些緒失控。”
“沒有沒有!許小姐,是我害你傷心了。”方璐連忙回道。
“不怪你,不知道誰這麼狠心,要對一只兔子下毒手。”
孟景明大咧咧地直接進屋,“你倆能不能直接名字,方醫生許小姐的,難不難。都別客套了,進來坐。”
“你可真不客氣!”
一個男聲從屋里傳來,“這是你家嗎?”
孟景明看到男人,歪了歪角,“你公司要黃了嗎,這麼閑。”
關南看著孟景明和方璐,氣不打一來,他走過去摟住許子音。
“跟他們來往。”
許子音白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你東西送到了,可以走了。”
關南神不悅,正開口反駁,卻沒想到孟景明開口留他。
“先別走,關南,問你點事。”
關南翻了個白眼,“問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以后別來了!”許子音怒視道。
關南正了正子,面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松了口,“問吧,什麼事?”
孟景明調出萬人迷的監控視頻遞給關南。
“前一天晚上11點左右,所有監控視頻都變了黑屏,第二天上午10點,線路被割斷,就沒有記錄了。這個黑屏是不是系統被黑了?”
關南點開各個角度的視頻,皺眉研究。
看了半晌,幽幽地道:“不像被黑了,你看這幾個視頻黑屏的時間有幾秒鐘間隔,黑進系統的話黑屏會在同一時間。”
“那有可能是什麼原因造的?”
關南低眸思索片刻,忽然抬頭看了看許子音,“子音,我今天晚上能住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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