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英看著林學遠眼睛落在方璐上移不開。

心里咯噔一下。

他只是想讓季文淵那小子有點危機意識。

他可不想真來個危機。

上次揍季文淵也是氣他跟方璐要錢。

可回頭想，這小子是不想離婚。

一想通，老爺子又不想讓他們離了。

方璐跟林學遠說了幾句話，忽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阮正英。

“外公，你病了嗎？”

阮正英拍拍左膝蓋，說道：“老病，年輕時候的傷，最近總是疼。我昨天打電話問了問軍區總醫院，林醫生就說今天過來幫我檢查下。”

正常林學遠是不會出診的，想預約他的號，起碼要提前兩三個月。

不過阮正英份特殊，自然要格外重視。

季文淵坐到阮正英邊，“病了怎麼不說一聲，疼了多久了？”

阮正英擺擺手，“沒事，以前也疼，最近可能天氣冷了，疼得有點厲害。”

林學遠也沒再耽擱，請阮正英回房間，幫他檢查。

陳楓跟著進去了。

季文淵和方璐留在客廳里。

靜默幾分鐘，季文淵開口，“那四本臟東西扔掉。”

方璐看向他，冷哼一聲，“那是外公送我的禮，我要好好珍藏。”

說完，蹲下。

把黑溜溜的太子抓過來。

按在地上，上下其手。

太子也不反抗，懶洋洋地仰著肚皮，讓方璐。

季文淵今天一口飯沒吃。

吃氣吃飽了。

他頓了幾秒，大步邁到方璐邊，揪著胳膊把拉起來。

也不管的抗議聲。

勾住的脖子，把拐進房間。

地上的太子忽然沒了人按，咕嚕一下翻過，朝著季文淵和方璐的方向沖去。

眼看著要追上。

“砰”一下屋門關閉。

太子“咚”一聲撞到門上，“喵喵”慘兩聲。

“太子撞門上了，你不能溫點關門嗎！我出去看看！”

方璐聽到撞門的聲音，腦袋都跟著疼。

季文淵不放手，用力抱住方璐的腰，倒退著坐進沙發。

他撐開方璐的，讓騎坐在他上。

方璐兩手推在他前，“你干嘛！離婚了，男授不親！”

季文淵聞言，扭了屁一把，“還沒離。”

方璐吃疼，拍開他的手，“還有27天！”

季文淵咬牙瞪。

方璐也氣哼哼梗著脖子。

僵持許久。

季文淵拉開的兩只手背到后。

圈著倒進沙發里。

他抱著的小人。

昨天晚上寒的心，又暖過來一。

可惜暖了一眨眼的功夫。

他再次被推開了。

方璐使勁坐起，扯開他環住的手臂。

格外認真道：“你以后要注意分寸！”

說完像兔子似的溜出房間。

遠離大灰狼。

……

午飯。

林學遠被邀請留在家里吃飯。

阮正英特意把方璐到邊，隔開和林學遠。

結果兩個人坐對面，正好便于談。

方璐問道：“學長，外公的怎麼樣？”

林學遠微笑道：“沒大事，冬天寒涼，本來就容易犯關節病。明天我安排理療的過來，給老爺子調理一個月，就沒問題了。”

知道外公沒事，方璐放下心，便聊起了別的。

林學遠當年為了接近方璐，養了一只流浪貓。

沒想到，跟方璐沒，這貓倒是跟了他八年。

現在都是只老貓了。

方璐還記得那只黑鼻頭的小白貓。

名字還是取的，“斑點”。

聊起斑點，順帶著就勾起了念書時候的回憶。

兩個人聊的熱絡，林學遠還約好周五他下班早，帶斑點去寵醫院找方璐。

阮正英和陳楓也跟著聊了幾句。

只有季文淵這個吃飯不講話的爺，不發一言。

季文淵隨意吃了幾口。

桌上的蝦和魚，一下沒。

陳楓看出兒子緒不高，給他了幾只蝦，放到他碗里。

“文淵，多吃點！從上次傷，到現在，媽看你瘦了好多。”

季文淵盯著碗里的蝦。

莫名有一種被棄的覺。

他把碗推回陳楓面前，語氣淡漠丟下一句話，“我吃飽了。”

便放下了筷子。

方璐側頭看了眼邊人。

這段時間，季文淵不像以前那樣神采奕奕。

總覺得他帶上了幾分憂郁的氣質。

可，關什麼事？

方璐收回目。

在心里給季文淵畫了個重點標記：與我無關。

餐桌上的氣氛，被季文淵影響，一下子冷了下來。

季文淵難得的有了幾分自知之明。

起離席。

不在這影響別人新年的好心。

主要也是他困了。

昨晚上在車上睡得渾不得勁。

他回房間，掉服，躺進的大床，舒舒服服地閉上眼，過來邊方璐的枕頭，抱著很快睡著了。

阮正英一看外孫子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地嘆口氣。

匆匆結束了午餐，讓人送走林醫生。

方璐跟著下樓去送人。

林學遠走到門口，回盯著抱著胖黑貓的方璐，莫名想笑。

他著黑貓圓圓的腦袋，眼睛卻看向方璐，輕聲道：“真可。”

方璐被他耐人尋味的話，得有些難為。

也不是什麼懵懂，渾然無知。

但也不能直說，顯得過于自作多。

方璐干笑道：“學長，新年快樂，以后再聯系。”

林學遠依然笑得和煦，“新年快樂，以后常聯系。”

說完，他換好鞋，跟方璐擺擺手。

坐上車，離開莊園。

……

方璐回到客廳。

阮正英趕揮手，喊過來。

方璐抱著太子，坐到阮正英的邊，“外公，你膝蓋疼可以做艾灸，我回去準備一套給你送來，使用起來很簡單的。”

“嗯，好，好。”

阮正英隨意應道。

注意力本沒放在這個話題上。

他轉而問道：“你跟林醫生很嗎？”

方璐怔愣片刻，答道：“念大學時很，但是好多年沒見了。”

阮正英“哦”了聲，點點頭。

然后一臉嚴肅地開口。

“小璐，外公跟你說，嫁人可不能找醫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