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歲歲下毒的那個人……”

方璐聲音微。

指著其中的一個男人。

當時遍地尋不到這個人，當時他戴著黑墨鏡，黑口罩，黑帽子，穿著黑服，擋得嚴嚴實實，沒出一點相貌特征。

不過在酒店的院子外面，他的帽子被樹枝刮掉了一下，恰巧監控視頻記錄下了那個瞬間。

男人的頭部好像是過刀傷，頭發有些不平整，一條灰線像是不長頭發一樣。

右邊的那個黑人頭上，恰好就有這一條線。

方璐剛才一進院子，見到這個男人的形，瞬間就想到了當時的監控畫面。

那是夢里都會出現的霾。

經方璐一提醒，季文淵很快跟那個投毒的人對上號。

這兩個人得太干凈，只穿著條。

他還沒看出來。

沒想到，居然在離家3000多公里外的小村子里，找到了想害死兩個孩子的劊子手。

季文淵黑著臉，踢了踢地上的人。

“原來是你。”

聽到他這句話，黑人完全不驚訝，只是譏諷地笑道：“這麼久才找到人，你季爺也太廢了。”

季文淵沒有跟他斗。

直接一腳踩在他的口，微一用力，黑人臉瞬間漲紅，差點一口老吐出來。

季文淵俯視著地上的“爬蟲”。

“說吧，老板是誰，我可以給你倆留條活路。”

黑人咬牙關，一臉打死也不說的赴死如歸。

季文淵挑了挑眉。

撿起男人的手機，晃了晃。

“你老板來電話，我會告訴他，你們倆有多忠貞。到時候，他應該會去你們墳前，多燒一點紙。”

“我們死不了！”

黑人滿臉譏諷地啐了一聲，“老板很快會救我們出來。”

季文淵輕笑一聲。

“別指了。陳晴出獄，就會指控你們老板，祝你們早日在監獄重逢。”

“不可能！”

黑人譏笑一聲，“什麼都不敢說，除非不想要兒子的命！”

“哦——”

季文淵了然地點點頭，“懂了，我還得救兒子。”

黑人這才意識到，說了。

不過他很快放松下來。

他不信，陳晴敢代什麼，更不可能告訴季文淵，兒子的下落。

季文淵不再跟他們廢話。

在這兩個人里，問不出什麼結果。

不過……

季文淵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這笑容，帶著幾分揶揄幾分真，好像耍惡作劇的小孩子。

黑人看著他的笑。

在大太的照下的，無端打了個寒。

……

黑人，被送到邊南村的派出所。

而季文淵和向峰，連夜趕往了川山市。

川山市的警察們都認識季文淵了。

半個月的時間，這人給他們警局送了好幾份大禮，比警犬都積極……

年底獎金估計都得翻番。

季文淵跟警察同志們，開了個談，給他們畫了一張“大餅”。

季文淵從小是在談判桌上長大的。

對畫餅的事十分在行。

他把陳晴的案子，拔高到危害國家安全的層級，再拖下去，那些大規模飼養的外來種的毒蛇，可能會造社會。

如果破了這案子，所有參與破案的人員，都會看到的軍功章在向他們招手。

這大餅畫的，栩栩如生，香味人。

其實季文淵也不算騙人，只是過分地夸大了一下危害。

本來就沒人能預測，那個變態，會不會做出什麼反人類的事。

他只是把最嚴重的況，分析了一下。

川山市的警察，當然也不敢松懈，哪怕吃不到餅，也不能讓老百姓難。

于是十分配合季文淵。

把關在邊南村派出所的兩個黑人，連夜調回了川山市。

……

陳晴沒想到會在監獄里到黑人。

知道這是那個男人的手下。

他們倆還來探視過，示意，他們會想辦法救出來。

沒想到，沒救出來，這兩個人倒是自己進來了……

黑人一見到。

目凌冽，殺氣騰騰。

要不是有警察在中間站著，陳晴覺這兩個人會立刻沖過來，要了的命。

其實黑人只是想警告，要嚴一點。

可是過分嚴厲的后果，就是兇相畢，滿面猙獰。

陳晴不解地看著兩個人。

可什麼都沒說，這兩人不會誤會吧。

剛想解釋，卻立刻被警察拉著帶走了。

晚上開飯的時候，兩個看守的警察，站在離陳晴不遠的角落里聊著天。

聲音不大，但努努力還是能聽到的。

“剛送來那兩個亡命徒，真夠狠的，當著警察的面殺人！”

“把那一家老小都殺了。真是殺人滅口，那家連一個能說話的都沒了！”

“可得看住了，別在牢里犯事！那咱們的鐵飯碗可端不住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晴舉了半天筷子，一口沒吃下去。

這兩個瘋子，不會狗急了跳墻，在牢里殺了吧！

陳晴越想越怕。

更擔心寄宿在學校里的兒子。

沉思許久，把手里的碗筷一丟，直接沖到警察邊，說話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

“警察同志，救救我兒子！你們剛抓起來那兩個變態，會害死我兒子的！”

其中一個警察，立刻警告地指著。

“保持兩米距離！那兩個人抓起來了，怎麼害你兒子，你這是被害妄想癥！”

“是真的！他們后有老板，會有別人盯著我兒子！求你們了！”

陳晴顧不得要跟警察保持距離，死命地拽住一個警察的袖，哀求著。

警察甩開的手，將信將疑地看著。

“我們會調查，你先安心回去吃飯。”

“我哪吃得下飯！你派人保護我兒子行不行！我可以給你們錢！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陳晴說著說著，在飯堂里發起了瘋。

那兩個黑人本來在很遠的地方。

可是鬧的靜，太大，那兩個人的目都轉向了。

陳晴對視上他們“森森”的視線時。

嚇得都站不直，直接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

陳晴被送回牢房。

沒人理會的瘋言瘋語。

甚至給外面的人下跪，磕頭，磕得頭破流，警察也只是請了醫生來，給注了安定，然后捆綁在了床上，防止自殘。

不過每天在放風的時間，還是會帶出去溜達溜達。

當然，還是會“巧合”的，讓見到黑人。

陳晴之后，就會發瘋得更嚴重。

終于，在第四天，已經瀕臨崩潰的時候。

季文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