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展開的那副圖里,竟然是我的畫像,而且旁邊清楚地寫了三個大字:陳黃皮。
看來,我妹妹被送到那個世界的事,果然和陳山不了干系,我甚至懷疑,比起需要靠著芯片來知道我在那里經歷了什麼的宇文家,陳山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
他已經在另一個世界擁有了一雙“眼睛”,通過這雙眼睛,他對我在那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我妹妹,就是他的那雙眼睛。
只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一道影子從那頭骨里飛了出來,竟是個著鮮,眉目人的人。
人應該就是陳山的嫂子,此刻唯唯諾諾地站在不遠,看著我的畫像簌簌落淚,就像是認識我一般。
這傷心絕的樣子似乎惹惱了陳山,他將我的畫像合上,冷聲道:“哭甚?再哭,他也回不來了。”
人悲戚地看著他,然后緩緩跪了下來,懇切道:“無論如何,他都是……都是……” 話音未落,陳山便給了一個狠厲的眼神,這讓瞬間瑟瑟發抖,不敢多言。
陳山道:“若非有他,你那小兒子也沒有命活到今日!你最好祈禱他還能平安歸來,否則,我便送你那寶貝疙瘩去見你!” 聽陳山的語氣,他似乎無比看重我,但我知道他看重的應該不是作為陳黃皮的我,而是作為墨客的我,也就是這個世界本的我。
但我不明白,他為何會在這畫作上署我在另一個世界的名字。
我不懷疑,我和他究竟有什麼關系,和那泣的人又有什麼關系? 只是,兩人似乎達過默契,都不準提起我的真實份。
人一邊抹淚,一邊小聲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等他回來,我一定向他磕頭認錯……請你放過平川,平川只有五歲,何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