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薑家人圍著霍洵之落座。
“溪竹,給霍先生倒杯茶。”薑老太太笑瞇瞇地吩咐薑溪竹。
薑聽晚轉頭,今日薑溪竹打扮的很大氣,一得的重工刺繡傘,腰部一帶掐腰,顯得整個人段纖細,特別是細腰,不足盈盈一握。
“霍先生,喝茶。”
薑溪竹笑盈盈上前,禮貌中不失氣度。
霍洵之點頭,仿佛隻是隨便一個服務員,禮貌接過,隨後便沒再關注。
薑老太太看到如此景,心下焦急。
“霍先生當真是年有為,這是我的孫薑溪竹,還以後可以給指點一二。你們年輕人一塊兒有話題,可以先接一下,了解了解。”
霍洵之臉上綻開笑容,“薑老夫人謙虛了,您孫兒很好。”
薑老太太聽聞此言,臉上的褶皺更深了,“好好好。”
薑溪竹心下暗喜,打開手機,等著和霍洵之加好友。
可是,一秒,兩秒,三秒……
霍洵之上笑著應著,手上毫沒有作。
有些急了,抬眼就看到薑晏清給使眼。
“霍先生,你好,我是薑溪竹,是晚晚姐的妹妹。”
“你好,幸會。”霍洵之依舊禮貌回應。
薑溪竹得了他笑臉,暗中將坐在霍洵之旁邊的薑聽晚到一邊,坐在旁邊,笑著道:“聽姐姐說霍家一直有個淘汰製的規矩,霍先生您這麽難都過了,可真厲害。”
“是嗎?師妹連這個都告訴你了呀!”霍洵之一邊說一邊看向薑聽晚,而薑聽晚則是暗中撇表示這和無關。
霍洵之角微翹忍著笑意暗暗搖頭。
這個師妹將親看的太重了。
其實在這樣的家庭中,親反而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而那邊的薑溪竹臉僵了一瞬,隨後若無其事般答道:
“是啊!”薑溪竹瞥了薑聽晚一眼,掩笑道:“晚晚姐可厲害了,之前在劇組裏當武替呢。”
明褒暗貶。
霍洵之也跟著說:“還有這事呢?我還真不知道呢!什麽時候的事?”
薑溪竹掩一笑,“晚晚姐不好意思說呀!”
“哦?薑家這是不給師妹生活費嗎?怎麽還要師妹自己出去當武替?”
霍洵之說的漫不經心,輕輕抿了口茶。
薑老太太眼神一凝,對著薑溪竹暗中瞪了眼。
薑溪竹不聲輕咳一聲,略帶些可憐
“不是這樣子,姐姐說想去闖一番,父親和母親都勸說不住,這才有了這事。”
薑聽晚震驚了,如此厚臉皮的話他們是怎麽說出來的。
回來這些年,除了薑晏清上次給他錢讓他買禮,其他時候從未給過錢。
霍洵之莞爾一笑,漂亮的桃花眼裏折出細碎的芒,“嗯,這杯茶不錯,清香四溢。”
薑溪竹噎了一下。
“是呀!當初怎麽說都不聽,丟人現眼的東西!”薑老太太急忙接口,生怕薑聽晚說薑家對不住。
“哦!原來師妹在薑家想完一個小小的心願都會被說是丟人現眼呀!”
薑老太太也被噎了一下,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
“兒家,整天出去拋頭麵算什麽。哪裏像我們溪竹,正經重點大學畢業,畢業後就去了宋氏集團當書,如今被外派出來,可見在宋氏是被委以重任的。”
老太太原本的意思是想將薑溪竹推出去,可是,沒想明白,霍洵之是因為一直瞧不上眼的薑聽晚才會過來薑家吃這頓飯。
這一番對薑溪竹的誇獎,實則在貶低薑聽晚,說學曆低,沒有正經工作。
霍洵之諷刺一笑,“哦?是嗎?”
薑溪竹已經覺到不對勁了,可當著別人麵,又不好直接說出來,隻能笑著對老太太說道:“,快別說了,您太誇張了。”
可是老太太卻沒聽出的弦外之音,文言還自豪的道:“那可是!我們溪竹,我們可是下了大功夫培養的。”
霍洵之皮笑不笑,“薑二小姐文采斐然,霍某佩服。”
“那和霍先生相比還差不,溪竹,你和霍先生多流流,這樣啊霍先生您才能看到我們家溪竹的好!”
老太太說這話已經得意忘形起來,“不像某些人,隻會丟人現眼。”
薑晏清見氣氛不對,趕忙上前打圓場,“媽,您說什麽呢!晚晚也是我們江家優秀的孩子。”
可已經遲了。
霍洵之邊的笑容消失了。
他緩緩放下茶杯,咚的一聲,整個空氣突然一靜。
“老太太,霍某人竟然不知,師妹在您眼中竟然是丟人現眼的東西!”
薑老太太這才發覺自己說了什麽。
可是,老太太一輩子被人奉承慣了,越老反而越不服氣。
“霍先生,老說的您可能不聽,可事實就是如此,我們溪竹的優秀,又怎麽是薑聽晚能比的。”
老太太看到霍洵之的態度,又不知道薑聽晚已婚的事,覺得這門婚事薑溪竹已經沒有了優勢,遂也不再討好。
“嗬嗬。不知我師妹究竟哪裏沒做好,讓您老人家覺得,不如薑溪竹的?”
“哪裏?哪裏能比過?”老太太不服氣,準備上前理論,卻被薑晏清 拉了下來。
“媽你說兩句!霍先生,我們家老太太年紀大了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這樣老太太下不來臺,諷刺一笑,指著薑聽晚破口罵道:
“當初要不是他媽先懷上的種,我們晏清以至於廢而求其次娶馮家的兒?”
“還有!我能讓他進我們薑家的門已經是對他格外寬恕!大學都上不上,連個像樣麵的工作都沒有,說出去隻會丟我們薑家的臉!”
老太太一口氣說完,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又指向薑溪竹,“我們家溪竹,霍先生若是瞧不上,我們還真就不愁嫁不出去。”
“你說什麽呢!”薑溪竹急了,這老太太今兒是吃了火藥嗎?也不看看對麵是什麽人這是什麽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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