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也沒想到會有小沙彌在打掃舍利塔,臉頓時一白。
葉錦歌咄咄人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還要說自己看見九公主去了舍利塔嗎?齋堂和王妃住的禪院都在南山這邊,可舍利塔卻是在北山,你說,你是拿齋飯的時候,看見九公主去了舍利塔,莫非你從齋堂出來的時候,還特意繞到了北山?」
「你......我......」
青嵐僵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辯駁的話來。
眾人心裏也都瞭然,是雍王妃為了包庇容九,讓自己的侍作偽證。
如此一來,非但不能洗清容九的嫌疑,還會弄巧拙,讓人更加相信,盜走手札的人就是容九。
容九面不改,微微一笑,慢慢道:「昨夜,藏經閣大火,王妃才知我來了法華寺,我昨日在寺中閑逛這件事,也是你剛剛告知空雲大師,大夥兒才知道的,眾目睽睽之下,可有誰看見,雍王妃指使邊的侍,替我做偽證的?」
葉錦歌指著青嵐,問雍王妃:「不知在王府邊伺候了多久?」
青嵐在邊伺候了多久,隨便找個人一問,就能問出來,說謊只會蓋彌彰,對容九更加不利。
雍王妃已經看出葉錦歌故意針對容九,對也沒什麼好臉:「十多年了吧。」
「十多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奴婢清主子的脾,有時候,無需說什麼,只要主子一個眼神,便能領會其意,剛才,公主的侍衛出手傷人的時候,場面那麼混,就算王妃看了自己侍一眼,誰會放在心上?」
「葉將軍費盡舌,不惜誣陷雍王妃,無非就是想讓大夥兒認定,是我盜走了一禪大師的手札,葉將軍可是記恨本公主斷你手筋腳筋,讓你變一個廢人?」
葉錦歌眼底覆上一層霾。
「廢人」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地扎在的心頭。
眾人聞言,都震驚了,不知道兩人之間,居然還有這麼深的恩怨。
看著眾人一臉八卦的神,容九笑了:「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葉將軍數次派人暗殺本公主,如今這機會千載難逢,葉將軍還不得千方百計,將本公主置於死地。」
葉錦歌沉地盯著:「你自己做的事,怪得了誰?若你沒有走手札,誰能冤枉得了你?」
「加之罪,」容九興味地勾著角,問道,「葉將軍一介武夫,想必也不知道什麼加之罪,不如本公主來告訴你,何為加之罪,就好像現在這樣,本公主明明什麼都沒做過,葉將軍卻將盜之罪,扣在了本公主的頭上。」
葉錦歌冷冷一哂:「九公主狡言善辯,本將軍也是自嘆不如,本將軍殺敵無數,見過不詭譎之人,卻都不及公主萬一。」
雍王妃眉頭一皺,臉上帶了怒意:「無憑無據,一個西凌的使臣,也敢如此放肆,等回到雍州城,本妃倒要問問凌雲湛,西凌到底是來與我南楚通商的,還是尋機謀害我南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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