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口了，其他人便紛紛附和。

「不過是世人抬舉罷了，如今，還不是要躲在府里做頭烏。」

「現在臭名遠播，單是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哪裏還敢出來。」

「簡直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啊哈哈......」

暗衛們一個個春風得意，暗衛統領卻擰著眉頭，有人不解道：「事比我們預料的還要順利，大人在擔心什麼？」

百姓對容九視若神明，本來以為還要再費一番心思，才能激起百姓對容九的憎惡，如今不過才短短幾日，容九就已經是百姓眼中的眼中釘，中刺了。

暗衛統領神冷凝，沉聲道：「就是太順利了。」

順利還不好嗎？

暗衛們面面相覷，有些傻眼。

其中一個暗衛說道：「陛下英明神武，九公主不過只是個不滿二十的鄉野婦人，哪裏是陛下的對手。」

不論是西凌的百姓，還是南楚的百姓，都太平安樂的日子，所以，一聽容九要挑起戰火，便對恨之骨，甚至還有學子著文章唾罵容九。

再加上一場暴雨，死了不的人，法華寺又無故起火，這些天災人禍，落在百姓眼中，便是天降神罰。

而大牛的死，徹底激起百姓心中的怒火，才會揚言要剷除容九。

不得不說，這一局，凌帝利用了人心，手段很是高明。

暗衛統領仍然皺著眉頭：「能讓陛下費心對付的人，絕非簡單之輩。」

「會不會是大人多慮了？那些無賴為了銀子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自然賣力了些。」

「若是你，你是使計平息謠言，還是坐以待斃，任由事態越來越嚴重？」

暗衛一頓。

這件事確實有些奇怪，就算容九束手無策，也不該半點靜都沒有，沒有人會坐著等死。

暗衛統領又道：「楚帝對九公主寵有加，甚至還曾立為皇太，若是在雍州城有半點的閃失，雍王爺都難辭其咎，外面已經鬧了這樣，雍王府卻是沒有半點靜，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能是們還沒有想到萬全之策，就算九公主現在站出來說沒有一統天下的野心，也沒有人願意信吧，畢竟，在百姓眼中，就是禍國災星。」

「沒錯，天災可以說是意外，那法華寺起火，沒有辦法自圓其說，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風頭過去了，再做打算。」

暗衛們紛紛附和，暗衛統領卻比們想得更多。

容九是唯一一個讓凌帝吃癟的人，凌帝從來沒在誰的手上吃過虧，可每次對上容九，他都輸得很難看。

想起凌帝的吩咐，暗衛統領瞇了瞇眼睛，等天黑后，潛進了沈府。

府中如今就只有陵月在，潛進去易如反掌。

小覓兒晚上吃撐了，睡不著覺，正在院子裏納涼，見有黑人翻牆進來，眨了一下眼睛，好奇地盯著他。

暗衛統領也沒料到這麼晚了，還有小娃不睡覺，一個人在院子裏溜達的。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