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堯就在院子裏，整座蘭苑現在也沒有外人，梅護法這才放心道：「何事，主但說無妨。」

容九問道：「芳華長老為人如何？」

梅護法微愣了一下，眉間籠上一層寒霜。

靈韻可恨，芳華長老同樣可恨。

為了那些族規，鐵了心要將聖以火刑。

梅護法收斂了心底的怨氣，問道：「主為何突然提起芳華長老？」

芳華長老雖然是最有嫌疑的一個，但容九心裏總有一說不上來的覺。

芳華長老年長聖許多，可卻只是聖殿的長老，可見，在以往的聖擇選之中，聖並沒有認為主。

就算聖死了，也得不到聖之位。

一個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實在沒有必要再費盡心思，所以，芳華長老也絕不可能會因為聖之位，而勾結靈韻，謀害聖。

既然不是因為聖之位，那何老同樣也有嫌疑。

「當年之事，有人暗中相助靈韻，必須要揪出來。」

「主是懷疑芳華長老？」

「當年，靈韻只是個護法，謀害聖這麼大的事，一個人難以事，能幫的，只有芳華長老和何來，只是，時過境遷，很多事無從考究，芳華長老有嫌疑，何老也一樣有嫌疑，若因為芳華長老是執意要將母親以火刑的人，便斷定與靈韻勾結，那未免太過武斷了一些，這世上，多的是借刀殺人。」

憶起過往之事，梅護法上的氣息很是低沉，道：「主子天資聰穎，比先聖更神通，芳華長老很看重，對主子雖然嚴苛，但都是為了主子好，後來主子了聖，芳華長老十分的高興，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最後，執意將主子以火刑的人，居然會是。」

容九似有：「大概是之深，責之切吧，也許當時，比任何人都心痛。」

「芳華長老為人端正，將族規看得比什麼都重，也許真像主說的那樣，接不了主子為了一個男子，違背族規，不顧族人，主子死後沒多久，芳華長老也仙逝了，聽水月長老提起過，芳華長老是心有鬱結，當時沒有多想，只覺得心中痛快，害死主子的人，終於遭了報應。」

聽梅護法這麼說，容九更加肯定芳華長老不是跟靈韻勾結的那個人。

若不是，那就是何老了。

顯然，梅護法也想到了，神極為冰冷：「所以，是靈韻和何老利用芳華長老，借的手，害死了主子？」

容九點頭：「但沒有證據。」

梅護法放在膝上的雙手，地攥起，好在還沒有被憤怒沖昏了腦子，問道：「何老與主子並無私怨，當年，他與芳華長老一樣，也十分看重主子，是什麼樣的緣由，能讓他狠下殺手，非要置主子於死地不可。」

容九若有所道：「要一個人死，若非為了權勢，那就一定有什麼見不得的事，被母親知道了，所以，殺人滅口。」

梅護法的神突然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