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鱷有些無力地垂下手來。
如果他是真正的半品,那麼他的武力值足夠碾地下角鬥場的高手。
偏偏,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武力值還算高的普通人。
豹貓偏了偏頭,將灣鱷的表收眼底。
豹貓那雙滄桑的眸子裡,有一抹清淡的緒從中過,很快又消失無痕。
幾分鐘後。
豹貓起,拿起手機給下屬打電話,乾脆利落地下命令,“差不多了,第十一屆角鬥賽可以開始準備了。”
試驗品不夠了。
這五個簡直是杯水車薪,完全不夠。
他還需要更多,更多的試驗品。
灣鱷咬了咬後槽牙,下頜繃,越發顯得臉部廓朗,“豹貓……”
“出去。”豹貓坐在單人沙發上,臉平靜,但是氣不太好。
他抬頭,看向了灣鱷。
灣鱷愣神了兩秒,沒爭辯,很快推開門出去。
“為什麼還是這樣。”豹貓停頓了很短的時間,眼中有,臉看著實驗室大門的方向,喃喃低語,“我本來以為你會支援我的。”
豹貓是真的以為灣鱷會支援他的。
他已經活了四十多年了。
算起來,應該和灣鱷差不多的年紀。
自從他有記憶一來,所有的記憶都是黑暗的、齷齪的、不堪的。
“侏儒!哈哈哈,他好矮哦!”
“矮子,滾一邊去。”
“和他有什麼好玩的,個子矮,一推就倒,搞得倒像是我們欺負他。”
“媽的,你個侏儒過來湊什麼熱鬧,垃圾垃圾。”
無休止地拳打腳踢、謾罵。
只是侏儒而已,卻了異類,了所有人心目中最好欺負的件。
就連他的親生父母,每次看到他都是止不住地嘆氣。
是啊。
誰會希自己生出來的是一個侏儒呢!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會不住連番打擊,相繼去世。
就連他們死前,倒在泊中聲音都很沉悶。
一句句全是責備。
“你怎麼就是一個侏儒呢,你怎麼能是一個侏儒呢!拖油瓶!”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怎麼他的父母就這麼不喜歡,乃至於厭惡他呢!
懦弱心態的轉變,有的時候需要的只是一個契機。
他不吃不喝了三天,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三天,到最後,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是不是他強大到能夠將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那些謾罵他的人就能匍匐在他的腳底下。
這想法一出來就深固地紮在他的心裡。
他建立了地下角鬥場。
開始做活..實驗。
他要研究出最完的人類,基因突變的戰神。
他要將自己變戰神。
慢慢的,他培養了數不勝數的信徒。
但是年的那些灰記憶如影隨形。
直到他遇到了灣鱷。
豹貓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了朋友。
灣鱷不在意他的高,甚至會故意配合他的高,坐在矮小到幾乎在地面的矮凳上,會關心他,他做錯了事也會將其點出來。
包括.活..實驗。
灣鱷明裡暗裡說了很多次,想要勸阻他停止。
只是,豹貓這顆心已經全然紮了上去,他什麼事都能答應灣鱷,唯獨這件事不能。
這是他畢生的夢想。
他的朋友,就應該和他站在一起,和他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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