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賀坤讓阮舒怡趁著網暴事件的熱度還在,發一條新影片。
其實上次的漢服素材還有一些存貨,但這個時候發這些,阮舒怡覺得不合適,考慮再三,最後選擇自己用手機拍了一小段影片,也算作是本人對這次網暴事件的總結和回應。
沒有特意補妝,這次算是淡妝出鏡,在影片裡拿出了自己大學時期拍的寫真照片,還有一些做cos的照片。
“給大家看看我大學時候的照片,我以前很漂亮的……”有點驕傲,手指挲舊照片,“我出的cos都是大,有小櫻裡的大和子這樣的,還有最終幻想裡的麗這種……好看吧?”
“我以前也拍過很多漢服,你們看,還有劍三的cos,”又拿了一張展示,“如果我沒有生病,我想,我現在還是會做cos,甚至等我三十多,四十多,還是會穿漢服,我希我永遠年輕,永遠漂亮,但事實是……”
了自己的臉,“我的面板沒有以前好,不是因為老化,是因為生病和藥作用。”
“前些天我被網暴的時候,有的人是帶著目的來的,也有的人跟風,說我是裝病博同,說我每次影片都妝容緻,穿花哨的子,本不像個病人。”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理解,就像你每天都化妝之後就沒法習慣不化妝出門一樣,我曾經以為我會一輩子都的,就算到了八十歲也是神矍鑠的時髦老太太,我不了我變得難看,憔悴……想到我會變醜,我就已經不太想活了,我也很要面子……很怕別人看到我不好看的一面,我知道我應該克服這一點,但是我做不到。”
“我最初開這個號,就是想要記錄我好看的樣子,因為我知道,我很可能沒法做八十歲還能塗著口紅去跳廣場舞的老太太了,我大機率是……活不到那個時候。”
“有的人自證,會拿出病歷,但我不想做自證這種事,說實話,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我得了白病是個謊言,我不想死……我……”
頓了頓,笑容淡了,“我幾乎每週都給北城白病救助基金會打電話,問他們有沒有和我配型功的骨髓,他們說有了會給我電話通知的,但是我著急,我貪生怕死,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我想地活下去,我想去旅行,我想開一家書店,想養一隻貓,我還……”
“想談,想穿婚紗,想和我喜歡的男人拍的婚紗照,想照顧好孩子……”
垂下眼,鼻尖發,努力忍了忍,再抬頭時,眼圈很紅,“曾經我有個白病的告訴我,我的影片能鼓勵到他,因為我看起來很樂觀積極,不像個病人,所以我也一直努力不說喪氣話。今天我想告訴大家,我不知道以後我還能陪大家多久,但我想,只要我還在一天,無論看不慣我的人怎麼說,我還是會化妝,會穿漂亮的子……”
又笑了,“如果我死的時候,沒人給我好好化妝,那我也要從棺材裡坐起來化好全妝才能躺回去的。”
這條影片幾乎是一氣呵,文案阮舒怡都沒按原定的走,拍出來自己覺得沒問題,經過賀坤稽核之後,自己上傳了。
有網暴事件的熱度在,這條影片一經上傳熱度就立刻飆升。
阮舒怡這條影片吸的速度也很快,看單日新增幾乎直星輝頭部幾個主播。
評論這次就算有惡評也看不到了,都被到了下面,上面上千條都是憐的評論,此外還有很多同的病友在和互相打氣。
陳凜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條影片,但他工作有些忙,考慮到隔天下午,他打線阮舒怡去他辦公室。
阮舒怡接電話,旁邊周葉聽得清清楚楚。
湊近阮舒怡問:“是不是你火了,大領導現在打算重點扶持你?”
阮舒怡說:“不知道,他沒說什麼事。”
“我發現一件事,”周葉盯著,“好像陳董對你的號特別關注?頭部那幾個也沒見他天往他辦公室裡喊。”
阮舒怡站起,“你趕寫你的影片文案吧,別瞎猜了。”
和陳凜現在的關係有點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要怎麼和周葉說。
才敲門走進陳凜辦公室,就愣了愣。
因為陳凜沒在辦公桌後面,他就站在門口。
見進門,他將門給關上,還落了個鎖。
阮舒怡一臉莫名,“你幹嘛……”
話音未落,陳凜手在肩頭抵住門板,形個標準的壁咚姿勢。
“你影片文案誰寫的,你還是賀坤?”他問。
距離近,男人的氣息就有些迫,阮舒怡背抵著門板,有些莫名的張,“我……我沒寫文案,打了腹稿,直接說的,怎麼了?”
“這樣,”他低著頭,微微瞇起眼,盯著,“想談,想穿婚紗,想和你喜歡的男人拍婚紗照,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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