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夾被丟在桌上,發出砰的聲響,彰顯他的不悅。
沈知梨頂著他沉沉的目,小心翼翼地說:“我只是想幫他求一個機會,傅總眼獨到,又公平公正,惜才才。”
傅錦墨扯,要笑不笑,“在你心裡,他很有才華?”
沈知梨平靜自若地回,“我和趙景然來往不多,對他本人不怎麼了解,只是覺得這個專案計劃書做得不錯。”
男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醋大,總歸是不能讓另外一個男人他一頭。
傅錦墨聽機敏的話,神緩和了些許,“既然是個好專案,爭搶的人應該很多,怎麼還找不到投資人,得找你?”
沈知梨直視著他,“你知道趙景然的份,境艱難,趙夫人有心打他,他找不到投資人。”
傅錦墨笑了,嘲弄道:“所以他利用你?你跟他什麼關係,你要幫他?”
“見過幾面的關係,”沈知梨淡淡笑了聲,“我知道他此時此刻多需要有人幫忙,也懂這種境下被人拉一把的。”
因為驗過,所以同。
“你跟他共?”傅錦墨懂的意思,當初沒他幫一把,連大學校門都進不了,“跟一個男人同,想幹什麼?”
他咄咄人,沈知梨有點氣惱,又有點歡喜,“不是共,只是覺得傅總不會趙夫人左右,能夠越過這些人世故,給一個機會。”
專案書做得再好,連遞到投資人眼前的機會都沒有,怎麼落實專案。
“給我戴高帽子,”傅錦墨嗤笑,“男人衝起來,不管不顧的,不說與趙夫人無關,就是衝專案書是你遞上來的,就可以拒絕。”
“這麼說來,你厭惡趙景然的理由,竟是因為我?”沈知梨溫溫地笑著,“能讓傅總因為吃醋跟一個男人斤斤計較,是我的榮幸。”
“沈知梨!”傅錦墨凜然,“什麼時候變得臉皮這麼厚?吃醋的話都說得出口!”
“沒吃醋,都是我的臆想,”沈知梨知識趣,“不是因為我,絕對跟我沒關係,單純因為對方姓趙,是林小姐母親的孃家。”
傅錦墨,“……”
片刻後,沈知梨出了傅錦墨辦公室,同小喬打聲招呼,隨後離開。
周笑著問小喬,“知梨姐突然過來是為了公事啊?”
小喬理所當然地回,“當然是公事啊!不是公事還能是什麼!”
周笑笑沒說話,裝模作樣地關心林南音的傷勢,順便將沈知梨來過的事給。
……
沈知梨沒回家,而是去了市場部。
辦公室的人不多,多數在外奔波,不是在南城見客戶,就是在外出差。
蔡輝的辦公桌離沈知梨不遠,端著茶杯走近一點,隔著一張辦公桌。
“沈主管,今天怎麼來公司了啊?”蔡輝笑瞇瞇地問,和悅。
“蔡主管您這話說的,我來公司不是很正常嗎?”沈知梨同樣笑著。
“生產部經理來鬧過的事兒,你們部門的人告訴了你吧?”蔡輝問。
“聽說了,蔡主管不會以為是我慫恿的吧?我可不認識生產部經理,”沈知梨將話說在前面,堵著他。
“沒懷疑你,老朱那人什麼脾氣我清楚,不過這麼點兒事,能捅到傅總那裡,倒是不容易,”蔡輝笑意深深。
傅氏醫療是傅氏集團旗下的公司,傅錦墨管理整個集團的運作,下面各個公司有經理,管理子公司各項事務。
原本搶單的事,是市場部的事,市場部總監就能理,再往上就是醫療公司的經理,再怎麼樣,都不至於傳到傅錦墨耳中。
偏偏這麼點兒小事,連越幾級,傳到了傅錦墨耳朵裡,傅錦墨直接做出的批示。
“蔡主管想說什麼?”沈知梨波瀾不驚的淡然姿態。
“到底是給傅總當過助理的人,有傅總撐腰,”蔡輝看似誇讚,實則鄙夷。
沈知梨微微笑著,“蔡主管知道我是傅總的人,還敢在這裡跟我說這些話,不怕我回頭告訴傅總啊?”
蔡輝訕笑,“沈主管這又是什麼話,我也沒說什麼吧!”
他灰溜溜地轉回到他的座位,沉了臉,裡罵罵咧咧。
沈知梨沒在意,反正關於的謠言多,而且傳了也不是一天兩天。
將該理完的工作都理完,沈知梨準備回家,收到傅錦墨的資訊。
——晚上請吃飯,家裡吃,你來做。
簡單明瞭地下命令,還真是他的風格。
沈知梨打車去超市,挑選完蔬菜類海鮮水果,打車回家。
苦了一個傷患,還得被勞役。
傅錦墨到的時候,沈知梨在煨湯,香味順著廚房飄出來,滿屋都是。
“做了什麼?”傅錦墨輕嗅,心不錯。
“排骨冬瓜湯,”沈知梨回,瞥見他手上擰著的蛋糕,“買了蛋糕?”
“路過蛋糕店,周勤買的,多買了幾個,”傅錦墨放在餐桌上。
沈知梨嘆,“周哥什麼時候喜歡蛋糕這種甜膩膩的東西啦?”
傅錦墨不理。
沈知梨挽笑,將蛋糕從盒子裡拿出來放進冰箱。
隨後進廚房炒菜,菜都備好,下鍋炒就行,作麻利。
廚房小,悶熱。
傅錦墨站外面看,來回挪,步驟清晰。
不一會兒,菜被端上桌,四菜一湯,家常菜,卻也盛。
“傅總,將就著吃,”沈知梨打一碗湯給他,筷子勺子都遞給他。
兩人認識這麼長時間,在家裡一起吃飯的次數之又。
一是工作忙,應酬多,二是沒有機會下廚,偶爾下廚也是自己吃。
他們不在家裡過人節之類的節日,偶爾他心好又想起來就在外面定個包廂吃個飯,送個禮。
“確實將就,”傅錦墨喝湯,味道清淡,卻鮮爽口。
沈知梨有點兒期待地問,“怎麼樣?不至於那麼差吧?”
“可以吃,但也談不上多好,”傅錦墨慢條斯理地喝湯。
沈知梨笑笑,“我有自知之明,傅總見多識廣,我不吹牛。”
“很自豪?”傅錦墨夾一隻蝦,“讓你做飯,勉強嗎?”
沈知梨搖頭,“不勉強,我很高興。”
“高興什麼?”傅錦墨看。
沈知梨由衷道:“傅總不是隨隨便便上別人家吃飯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榮幸做飯給你吃。”
傅錦墨似笑非笑,“沈知梨,你一直這麼油舌?”
沈知梨無辜,“沒有啊!”
傅錦墨輕嗤,“在我面前沒有,在外面有吧?只是現在破罐子破摔。”
沈知梨迷,“傅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傅錦墨揚眉,“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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