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蓁雅已經是心俱疲。
現在隻是短暫地跟顧菲保持了天平的穩定。
但一旦讓知道有詐,媽媽就危險了。
本來想直接回家的,但是忽然想到臨時鴿了傅靖深的邀請,也不知道他現在聚會結束沒有。
猶豫了下,撥通了文川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文川的聲音客氣禮貌:“蓁小姐,請問有什麽事嗎?”
“你跟傅靖深那邊的局結束了嗎?”
“什麽局?”
文川好奇,“我跟傅總隻是一起去了酒吧,飯局不是早就結束了嗎,您也知道的。”
“他不是說有個什麽賽艇俱樂部?”蓁雅說的自己都有點不自信了。
“那個啊,本來就是他自己開的。采用的是私人會員製,能進的沒幾個人。
傅總不會用這個組局的,您是有什麽問題嗎?”
蓁雅愣住了。
不是很敢自作多。
但是傅靖深當時說那些話,難道真的隻是想邀請一起嗎?
“蓁小姐?”
文川在電話那頭茫然地喊道,“你還在聽嗎?”
“啊,沒事。”
蓁雅迅速回神,“我就是準備回去,確認一下他大概什麽時候到家。”
文川開口:“現在傅總應該已經到家了。”
蓁雅說了聲謝謝,正要掛斷。
文川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那個,我不知道該不該多言。
總裁今天應該是有點生氣的,大概是跟您有關係。
蓁小姐,盡快回家哄一哄,不然明天上班,大家誰都不好過。”
“……行。”
話雖這麽說,蓁雅想起自己今天電話裏開罪了傅懷則。
以後還能不能有班上,都不好說了。
趕回了家,在下車的瞬間,客廳的燈亮了起來。
車庫的門好像也才剛剛關上,看樣子傅靖深也是才到。
小跑了幾步追了上去,趕進了門,揚聲:“我剛才看到……”
話到邊,戛然而止。
傅靖深站在玄關不遠,單手撐著牆,像是在努力維持的平衡。
他一黑,愈發襯的形優越。
旁邊的顧菲拿著他的外套,不知道跟他說了句什麽玩笑話,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聽到門口的靜,慢半拍地轉過頭看了眼蓁雅。
隨即近傅靖深耳邊。
“是小雅回來了呢,沒想到也到家這麽晚,一定工作很忙。”
蓁雅收了拳頭。
明知道為什麽自己現在才回來,現在裝什麽歲月安好?
傅靖深聞聲轉過頭,帶著幾分醉意的目看了過來。
他眼簾低垂,就站在蓁雅不到三米的距離,卻遙遠的像一尊不染纖塵的神像。
半晌,他低沉的聲音才傳來:“怎麽這麽晚?”
“有點事。”蓁雅解釋。
“什麽事?”傅靖深難得的非要計較,堅持追問。
顧菲的目若有似無地瞥了一眼,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像是在警示,不要說話。
蓁雅低聲開口:“傅總,在你問我之前,怎麽不先跟我講講。
為什麽屬於我們的家裏,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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