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斐結婚這件事，沈斐好像比我更難接。

    他都沒想到他真的能夠跟我結婚。

    他整個人都有些呆呆的，一直在晃神。

    我拍了拍他的手：“你怎麽了？”

    “沒什麽。”他很努力地跟我笑，卻笑著咬牙切齒。

    “剛才婚紗店打電話來，說下午去試婚紗。”我說。

    但是卻沒等到他的回應，我回頭看他，他兩隻手地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估計我剛才跟他說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沈斐！”我大聲喊他的名字：“我怎麽覺得你自從跟我領過證之後，整個人都好像丟了魂似的，你該不會不想跟我結婚吧？你有什麽事瞞著我？”

    “不，怎麽會，你想多了。”

    我直愣愣地盯著他，忽然我一拍大。

    “我知道了。”

    我這一驚一乍的，嚇了他一跳，他頓時張起來。

    “你知道什麽？”

    “你該不會跟那個朝暮有什麽吧？”

    “有什麽？”他顯然沒有聽懂。

    “很多電影上都那麽演，你跟他是同人，所以他才一直阻止我跟你在一起。”

    我腦大開，讓沈斐的麵部表頓時鬆下來了，他哈哈大笑著，這是他今天笑得最開心的時候。

    “晚凝，你的想象力真富，你放心，我是真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

    “那你究竟有沒有什麽事瞞著我？”

    “沒有。”雖然都在說謊話，但剛才沈時倦的眼神是閃躲的，而沈斐卻理直氣壯。

    在撒謊這件事上，沈時倦難道比沈斐還要弱一點？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和沈斐結婚這件事，就像是一顆炸彈炸翻了所有人。

    我媽滿是詫異地打給我，問我是否真的跟沈斐領證了，我說：“不然呢，我們的婚期都定了。”

    下午我和沈斐去試禮服，我在試間穿禮服的時候聽到沈斐在外麵一直不停的接電話。

    等我穿好了禮服從試間裏出來，我沒見到沈斐，於是我問店員，們告訴我沈斐在洗手間。

    我就去洗手間找他，正好聽見他正在打電話。

    “我已經跟晚凝結婚了，你應該看得出來吧，你很堅決，很我，我也很，時倦，你麵對他都沒勇氣告訴他你是誰，那你和他已經離婚了，你們那一篇翻過去了，難道你還不能讓晚凝有新生活嗎？”

    話說得沒錯，但我知道沈斐心裏一定不是這麽想。

    “老公。”大聲喊他，嚇得他差點沒把手裏的手機給扔了。

    他不確定我有沒有聽到他講電話，他趕把電話掛了，手機塞進口袋裏。

    “在跟誰打電話？聲音那麽小，鬼鬼祟祟的。”

    “公司的事。”

    我歪著頭看他：“你該不會是在外麵有小三吧，幹嘛總是神神的？”

    “你這個小腦袋瓜裏整天都在想什麽，一會兒覺得我是彎的一會又覺得我在外麵有人。你放心吧，晚凝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這輩子我的人生裏隻有你一個人。”

    他說得好誠懇啊，但是不久前他還跟那個婷婷搞了個一夜。

    “不是最好了，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什麽事瞞著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你要怎樣不放過我呢？”他嬉皮笑臉地過來摟我，被我一掌拍開。

    “你到現在還沒有試禮服，你快去試。”

    “好好好，我馬上去試。”

    沈斐的太大了，把禮服撐得滿滿的，令我想起了好萊塢的那個畫片。

    與野中的野，他穿著禮服就是沈斐這種覺。

    我不知道沈斐以前有沒有追求過我，如果他和沈時倦同時追求的話，那我當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沈時倦。

    所以上午我執意要跟沈斐領證時，沈時倦眼中才會有那種不可思議。

    他居然輸給了他最看不上的樣子。

    雖然我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大差不差我也能猜得到。

    當我和沈斐站在落地鏡前的時候，還真有點與野的意思。

    店員們一直在驚呼哇新娘子好呀，婚紗是很，我穿著也，但我全無披婚紗的幸福。

    兩個相互利用的人，把婚姻當做工。

    隻差把貌合神離寫在臉上了。

    我定下了我上穿的這件婚紗，沒有再識別的，對我來說穿哪件都一樣。

    試完婚紗，我有點累了，拒絕了沈斐說要慶祝一下一起去吃晚餐的邀約，各自開車回家。

    我在我家門口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年輕人30歲左右，很麵善，我以前應該是認識，但現在完全不記得。

    又溫又禮貌地跟我打招呼：“你好，晚凝。”

    “你好，但我不認識你。”我也客客氣氣地跟打招呼。

    “我沈玉潔。”說。

    我也不記得這個名字，但是姓沈，我想應該跟沈斐有些許關係。

    果然接下來就說：“沈斐是我父親的養子，是我名義上的弟弟。”

    “聽上去你很不認同這個弟弟。”

    “這裏麵的就很複雜了，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晚凝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下聊一聊？”

    應該是沈時倦搬出來的救兵之一，我忽然不累了，想看看能放出怎樣的大招。

    我同意了，跟沈玉潔去了我離我家不遠的一家咖啡廳。

    我們都沒吃晚餐，各自要了一個簡餐，我低頭大口吃飯，聽見在跟我說話。

    “沈斐是大約七八歲的時候被我父親收為養子，他父親是我父親原來的一個部下，曾經對我父親有救命之恩，所以當沈斐的父母發生了意外去世，沒有人照顧他的時候，我爸就收養他為養子。”

    我抬起頭來，他講起我老公的前塵往事，我總得表現出很興趣的樣子。

    “他應該跟你提過，他跟我們家人都相得不太好。”

    “他沒有提過，但是我能覺到沈小姐你很不喜歡他。”

    “有原因的。”

    “我不想聽。”

    沈玉潔抿抿，我看到低頭的時候，額角有錢幣大的一小塊傷疤，甚至那塊都沒有長頭發。

    留意到我在看，趕拉下頭發，將那小塊傷疤遮擋起來。

    “晚凝，我今天來找你，不是挑撥離間的，不過你真的不了解沈斐這個人。”

    “就算你是來挑撥離間的也晚了，你若是昨天來，可能還會起一點挑撥離間的作用。”

    沈玉潔看著我沒說話。

    我知道，沈家人認為我是不會跟沈斐結婚的，沈時倦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了真相，或許他前兩天拿我的那些，真的對我會奏效的。

    “沈小姐，我不管沈斐是個怎樣的人，你們有多不喜歡他，他跟你們沈家發生過怎樣不愉快的往，現在我是他太太，我就會站在他邊維護他。”

    “如果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出軌了呢，你也站在他這邊嗎？”

    沈玉潔親自來找我，這是要開大車了。

    隨即打開手機推到我的麵前，我低頭一看，是沈斐和婷婷在車激吻的照片。

    “後麵還有視頻。”

    我沒有看，把手機退還給。

    “沈小姐真的是很討厭你這個名義上的弟弟。一點都不想讓他好過。”

    “你不仔細看看嗎？照片上的人是你老公哎。”

    “你們是我老公的敵人，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們的話？”

    “不算敵人，隻是想讓你清楚他的為人，他很善於偽裝的，而且他很好，邊的人不斷。這個人大概是10天前撞了他的車，陪沈斐睡了一覺，不但沒有賠錢，沈斐還給了一小筆錢。10天前他應該已經跟你在談了吧，他在跟你期間還跟別的人發生關係，你不覺得惡心嗎？”

    “我覺得惡心，是你們沈家的作令我惡心，不論你們怎麽說，我都會相信我老公。”

    我三口兩口把飯吃完，然後就起。

    “沈小姐慢慢吃，我先去結賬。”

    “對今天剛結婚的老公的緋聞你都不多看一眼，晚凝，你本不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答應跟他結婚？”

    “我不相信所謂的緋聞，我無條件相信我的老公。”

    “晚凝,我不相信你真的他。”

    “沈小姐，你知道我此刻是什麽覺嗎？你對我來說完全是個陌生人，但是你卻在幹涉我的私生活，給我的覺很怪異。”

    “因為以前我們是認識的。”

    “因為沈斐？”

    沒有回答，我知道肯定不是因為沈斐而認識，是因為沈時倦。

    所有人都神神，而不宣，有朝一日我總會恢複記憶，他們這鬼鬼祟祟的瞞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結完賬就走了，走出餐咖啡館我回頭看了一眼，沈玉潔滿麵愁容地過落地玻璃窗著我。

    我知道沈玉潔是沈時倦的姐姐，南星跟我說了，沈時倦兄弟姐妹七個，我們顧家也是兄弟姐妹七個，不同的是他們都是同父同母。

    現在連沈玉潔都出麵了，接下來應該是沈時倦本人了吧？

    咖啡店離我家不遠，所以過來的時候就沒開車，我順著路慢慢的往家走，果然在離我家不遠的路口我看到了沈時倦瘦高的影。

    現在是初春，乍暖還寒時刻，他穿得很單薄，卡其的短款風，越是大眾的款式越能穿出和別人不一樣的味道，他站在那兒就是一道風景線，來往過去的孩子們都地向他投過目。

    誰讓我以前也看臉，才深陷他的漩渦當中。

    我當做沒有看到他，從他麵前走過去的時候，他了我的名字。

    “顧晚凝。”

    我站住了，皺著眉頭看他。

    “你想幹嘛？白天還沒被我老公揍夠？”

    “你那個所謂的老公前幾天還跟別的人上床。”

    “剛才有位沈小姐已經跟我說過了，你跟那位沈小姐又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