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言商雖然手捂著鼻子，但芳卻看見順著指溢了出來。

“你……鼻子出了。”

有點慌。

轉進了臥室，出了一捲紙，扯出幾張紙巾遞給戚言商，“來，快一，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去醫院？”

儘管最近一段時間芳對戚言商態度十分冷漠，但此刻見到戚言商鼻子出，張不已，下意識的關心著戚言商。

就連方纔看著他時的淡漠眼神也變得明亮而又充滿心疼。

在關心他。

戚言商將芳的表收眼中，卻遲遲冇有接過遞過來的紙巾。“阿，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芳手裡接過紙巾，捂住鼻子，順勢一把將摟懷中，“我告訴過你，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我就會選擇出家。這個世上，冇有什麼值得我戚言商再去留的。

我知道你命苦，命運坎坷，可我戚言商何嘗不是？原本在戚家，我以為我擁有幸福的家庭，最後才知道我不過是一個領養的孩子，反被他們利用。隻因為我拒絕了姚月茹的婚姻，他們就那麼對付孩子和你。現在那些人已經付出了代價，而你，如果還要離開我，誰又來可憐我？”

戚言商並冇有藏著掖著，他知道芳不善表達，如果自己再不主，隻怕兩個人會就此分道揚鑣。

“除了你，我現在冇有任何的親人。”他地抱著芳，說話聲音都有些哽咽。

倚靠在男人的懷中，芳腦海裡過往的一幕幕不停重現，有悲有喜，酸甜苦辣，五味雜陳。

“咯咯咯……”

不懂事的小憶憶看見戚言商抱著芳，坐在學步車裡晃著，高興極了。

握著磨牙棒的小手舉了起來，“抱抱……媽咪……抱抱……爹地……”

不會說話的小憶憶艱難的出了幾個字。

這一舉讓一切變得更加的溫馨，卻也讓芳愈發痛苦。

沉浸在噩夢是的很難敞開心扉，憶憶便是唯一的神寄托。

是單親的孩子，收養了小憶憶本該給一個完整的家庭，如果要跟戚言商離婚，就註定小憶憶要重走走過的單親痛苦曆程。

對小憶憶來說，真的不公平。

“來，寶貝兒，媽咪抱抱。”

芳推開了戚言商，俯從學步車裡將小憶憶抱了起來，“乖乖，媽咪抱。”

“爹地，要……爹地……”

在芳懷中的小憶憶咧著笑著，然後朝著戚言商出雙手，想要投他的懷抱。

芳下意識的看向戚言商，卻見到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炙熱的目讓有些難以定神。

“等等，爹地手上染了，等我去洗洗再過來抱你。”

戚言商收回目，轉進了廚房把手洗乾淨，鼻子上的跡也理乾淨，但鼻子裡卻塞著一點紙巾堵著鼻。

“來，爹地抱抱。”

從廚房裡走出來，戚言商手將小憶憶接了過來，但在這個隙卻與芳有些，無形中拉進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幾天不見你都重了些，跟爹地說說，媽咪這些天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嗯？”

戚言商與小丫頭兩個人很是自然的聊了起來，對小丫頭親親、抱抱、舉高高，儼然一副父親的畫麵。

芳看著這一幕，心底不免有些沉重。

“啊呀呀……咯咯咯……”

小憶憶被戚言商舉起來，一個勁兒的拋起來又接住，高興的孩子笑得停不下來，開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