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鄧如蘊恍惚地看著燈,以為那是天要亮了的時候,他終于停了下來。
大了兩口氣,已經想要直接昏死過去睡上三天三夜的時候,他忽的又將抵在了床邊扣在懷中。
他氣息重重地看住,“蘊娘再給我一次吧。”
第33章
第二次, 他好像原野上長奔不歇的豹子,追逐著他的獵,不僅毫無疲倦, 反而汗雨之下渾鼓起渾勁的塊,熱的汗水順著起伏的理向下落, 又滴滴答答落在鄧如蘊灘水的上。
只覺自己全的骨頭都散了架子, 仿佛脆弱的骨架全散在了浪涌不斷的大海中, 無力去拾,只能順著那些大浪不知被拍向何。
許久,才到再次風停浪歇, 不經意地低頭看了一眼, 只見那邊早已一塌糊涂。苦惱無措地坐起來,想把散架的骨頭們都拾回來, 然而就在這時,那大浪里的海鬼再次靠了過來。
鄧如蘊下意識抬手就抵住了他,沒等他再開口就急道。
“不了!”
滕越確實有些繼續的意思,可這慌一止,到底把他回了神來。
他低頭去看, 才見混的錦被中,已經滿都了。長發纏在脖頸在肩頭,一張小臉上紅彤彤的抿著, 惱瞪著他。
滕越這下徹底回了神,再這樣下去, 只怕要生氣了。
他再不敢鬧了, 只能把錦被將一裹, “我抱你去清洗一下可好?”
鄧如蘊本不讓他抱,可剛撿回來的骨頭還沒裝回上去, 只能先由了他。
等清洗完回到床榻上,鄧如蘊腦袋都快耷拉到枕頭里了。
滕越把攬過來,摟進了懷里,這次沒了任何意見,不在床上找小鬼,更沒得閑栓了繩在腳踝上防著他。
只是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滕越滿氣力不減的看過去,登時就閉了。
然后咕囔了一聲“趕睡吧”,就老老實實地任由他抱著,睡過去了。
滕越不好笑,低頭看著配合地睡在了他懷里的妻子。
窗外夜風呼嘯,房中暖盤旋。
原來用這個辦法,這麼簡單?
... ...
翌日,鄧如蘊早間醒來的時候,滕越早就起上衙門去了,給秀娘們留了信,讓好生睡到自然醒。
渾酸的不行,好似昨晚圍著西安府城跑了三圈,累到癱。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呆,才想起了什麼,了秀娘來問。
“魏嬤嬤來了嗎?”
和滕越但凡有房中事,魏嬤嬤次日早間必然會端著一碗濃稠的黑藥過來。
但問過去,卻只見秀娘哼哼笑了一聲。
“魏嬤嬤?昨兒夜里比姑娘還忙呢,哪里顧得上來柳明軒?”
這話說得鄧如蘊臉上莫名一熱,但只問,“魏嬤嬤的兒不太好麼?”
秀娘把昨晚羅霞又發病的事說了,魏嬤嬤一晚上幾乎都沒睡,還去請了大夫上門。
“是顧不得姑娘了,姑娘不用喝熬得那苦子,豈不是好?”
魏嬤嬤的苦藥沒人想喝,但這避子藥還是要用的。
鄧如蘊讓秀娘取了自制的避子藥丸,用水連服了兩顆。
*
魏嬤嬤小宅。
霞姐的狀況很是不好,那羊角風本就是因為生時傷了頭導致的,這下頭又被摔到,破了個口,那羊角風病夜間竟然又發作了一次,發作完人就昏迷了過去,連西安府里的名醫都道病只怕要不穩。
魏嬤嬤三魂七魄都飛走了一半,早間便去同滕越說了,想帶著兒去河南尋那位能制金丹的名醫治病。
滕越自是應了,讓不必著急,好生帶著霞姐把病養好了再回來不遲。
魏嬤嬤得了這話,著急忙慌地就讓晴蕊收拾了東西,今日就要啟程往河南去。
不過臨行前卻想起一樁要的事,把大丫鬟青萱了來,“老夫人同我都不在,你就得看著柳明軒,但凡二爺同鄧氏有了那房中之事,你次日必要讓那鄧氏服下避子藥來!”
這一走,鄧氏還不知道要如何高興。可再急再氣也管不了了,只能勉強把事托給青萱。
魏嬤嬤來不及同青萱細說,只能說這是老夫人的意思,讓務必照辦也就是了。說完,忙不迭就帶著晴蕊和霞姐,當天就出了西安府往河南尋醫去了。
魏嬤嬤走了,青萱卻無措。而昨晚,柳明軒里可不就要了水嗎?戰戰兢兢地往柳明軒去了,到了鄧如蘊面前也不知道要怎麼問及。
不過鄧如蘊見這般模樣,已經猜出的來意。
直言,“姐姐放心,我已經吃過了。”
把自己早間服用的自制的避子丸拿了出來,準備給青萱讓隨便去驗。
但青萱一聽提前吃過了,還自備著藥,簡直心下大定,完全沒有要查驗的意思,只道,“夫人記得吃就好,奴婢只是來提醒一句,再沒旁的意思,奴婢這就走了!”
青萱說完連忙告退了去,鄧如蘊還沒回神,就已經消失在了柳明軒。
秀娘在旁見了,眼角眉梢的笑意都要不住了。
“以后姑娘只要用咱們自制的藥丸就行了,咱們自制的不苦也不傷,比魏嬤嬤的不知道好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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