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說了,卻聽夫人道,“這寧夏城中有幾家藥鋪?咱們先往藥鋪轉轉吧?”
唐佑直道,“夫人,藥苦的很,只怕不好吃吧?”
鄧如蘊笑了起來,“那咱們就不吃,只聞只看。”
想來寧夏的藥鋪同西安很有些不同。
唐佑不曉得夫人這是什麼癖好,但也帶著往附近的藥鋪里去了。
滕越府邸附近的這家藥鋪,可巧就是寧夏城里數一數二的大藥鋪,但鄧如蘊還沒進到門口就被了出來。
“怎麼那麼多人?”
唐佑倒是有所了解,“聽說近來又興起一陣風熱病,染病的人頗多,前些日寧夏還沒有,是這幾日才多起來的。”
他說著就全鄧如蘊不要在藥鋪轉了,“萬一夫人也染了病,將軍要把屬下吃了。”
鄧如蘊咳了一聲,“那不至于。”
他最多就是把吃了。
不過來寧夏之前,倒是也聽秦掌柜提及了風熱病的事,彼時西安府病例還不算多,怎麼竟然都傳到了寧夏來了。
鄧如蘊心覺不好,用帕子捂了口鼻在邊上站了站,想要看看是何狀況,可惜藥房也沒有對癥的藥,人來人往糟糟的。
鄧如蘊只怕唐佑他們也中了病,沒怎麼停留就退去了人的茶館里。可惜茶館里聽不到的病癥,還想要找人把把脈,更是沒人給遞過手來。
可巧就在這時,茶館門口抬進來一個人,鄧如蘊他們轉頭看過去。
見著一個穿著凌霄花紅的年輕子,指揮著手下把此人抬進了茶館里。
這個昏倒的人看似是此人的仆從,倒是并不輕視,直道,“怎麼就突然昏倒了?是不是中了暑。先給他弄碗茶來,再去對面藥房請個大夫。”
給他弄完茶水簡單,但去對面醫館請大夫卻難,那醫館早就得水泄不通了。
病人要,鄧如蘊直接走了過去。
“這位太太,我也懂些岐黃之,不若讓我瞧瞧?”
那太太上下打量了一遍,再往后的唐佑等人看去,眼睛眨了眨,道好。
“那麻煩你了。”
鄧如蘊擺手道無妨,用帕子隔了那昏倒小廝的手腕,診了診脈,眉頭皺了起來,又試了試此人額頭,看了看他舌頭,聽見他咳嗽了起來,越發皺一雙柳葉眉。
著凌霄的子問來,“他這是什麼形?”
鄧如蘊雖不十分確定,但也有八分,“恐怕同對面醫館里的病人一樣,得了一種今歲剛興起來的風熱病。”
讓眾人盡量都散開來,“此病眼下診療之法尚不明確,也沒有對癥之藥,卻有傳染之,先莫要接近此人,”有同那年輕子道,“他病得比尋常人重,我雖然也能暫時擬個方子,但還是專門請郎中來看比較穩妥。”
年輕子聽了毫沒有懷疑,這就讓人都照著鄧如蘊所言做來。
鄧如蘊看著這昏倒的病人,心里不免有所思量。
但這會,那年輕子突然開口了。
“是鄧妹妹吧?沒想到在此遇見了你?”
鄧如蘊聽見這子一下出了的姓氏,愣了一愣,再見量頗高,上雖然穿著,卻是利落的窄袖,通的火紅如凌霄花,發髻上沒有什麼墜飾,簡單簪了幾支金簪。
眨了眨眼,心道這不會就是滕越提及的、王復響的夫人吧?
“王、王夫人?”
誰想出口,子卻哼笑了起來。
“誰要當那廝的夫人?妹妹我孟昭就行,或者我長你幾歲,我孟姐姐也可,千萬別什麼王夫人,沒得讓那廝得意!”
雖說不是,可鄧如蘊也明白了。
這正是王復響的妻子,孟昭。
孟昭直言自己才不想當什麼王夫人,“這廝比武沒能贏我,被我一腳踢到了大的舊傷,從臺子上滾了下去,卻非同我爹說,我傷了他老王家的子孫了,讓我對他負責!我爹也是,信了他的鬼話,這才讓他得逞。要不然,我才不給這莽廝當夫人!”
鄧如蘊聽得驚奇不已,再見孟昭將門虎做派,也心生親近。
照著孟昭的意思,了孟姐姐,兩人正經見了禮。
孟昭先前就好奇滕越帶回來的妻子是如何模樣,正是因著好奇還提前從娘家回來了,不想還沒進家門,竟然撞上了正主。
打量著鄧如蘊模樣水靈俏秀,一時多看了幾眼,不由就道。
“妹妹跟我回家去吧。滕將軍應該不在家吧,你這幾日就跟我住吧。”
鄧如蘊:?
連連擺手,想到滕越曾說過,這位孟夫人最喜歡友,心道果不其然,才剛見面就請去家中住。
但鄧如蘊一想到丈夫是王將軍,就半步都不敢踏的家門。
萬一被王將軍認出來,不是鬧著玩的。
正要推辭,不想這時外面大街上吵鬧了起來,正是那醫館門口。
孟昭的人為小廝請大夫,只見對面藥鋪人滿為患,只能往旁去請。
誰想來了一行人,不顧三七二十一地,就把前來看病的病患全都攆了出去,不要隊看大夫,還讓醫館把門關了,只許他們的人看病。
此刻那藥鋪門口冒出一行侍衛打扮的人,提著病患領就往外面扔去,病患自是不愿意,這些人卻拔出了刀來,眾人被嚇到后退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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