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今日大擺宴席,宴席開始前的兩個時辰,門口的馬車就已經堵的水泄不通了。
好在秦家的小廝婆子都是得力能幹的,不多時又疏通好了。
侯夫人王氏帶著宋婉婉坐馬車,宋家男子則騎馬。
宋婉婉一隻手支著下,看著外麵隨在車邊的三哥。也會騎馬,且騎的不比幾位兄長差,卻隻能跟著母親坐馬車。
又低頭看了看今日這蘇繡的錦緞襦,怎麽穿都不如騎裝舒服。
今日出門前,王氏特意讓邊的大丫鬟給宋婉婉梳妝,選了裳。
王氏想,二皇子是不能嫁了,那就得繼續尋新的人選。今兒秦國公府辦壽宴,京中的夫人們和年郎來的不。
若是趁機能給兒尋到良緣,也算不白來一趟。
本來不讚出門的王氏,想到這點,才立馬讓人給宋婉婉梳妝。
見宋婉婉羨慕地看著馬車外騎馬的宋弘深,王氏又開始琢磨,是不是婉婉子不像大家閨秀那般,所以才到現在才沒定下親事。
立馬囑咐,“一會兒進門,你要端莊穩重些。你若是有點芷蘭那丫頭的樣子,我也不用這麽愁了。”
宋婉婉卻不在意地說道:“我能裝的了一時,還能裝一輩子麽?”
這也不是裝模作樣的事,喜歡的,定然能接招貓逗狗,上房爬樹。
王氏拿這個兒沒辦法,隻能隨去了。
心裏安自己,姻緣天定,可能還是緣分未到。
宋家幾人進門後,先去跟老國公夫人請了安。之後王氏在廳堂跟幾位夫人說話,宋昝帶著幾個兒子去了外院。
秦家二房四小姐秦如蘭則帶著宋婉婉去了後麵花園,說是各家小姐都在花園呢。
可以賞花,也可以作畫,還能去湖上泛舟。
今日賓客太多,秦家人不能都陪著。隻能隨各位小姐自己玩鬧,邊上有下人隨侍。
宋婉婉四看了看,今日阿慈和芷蘭應該都會來,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到。
這麽隨意逛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荷塘邊的涼亭。
走的口,見石桌上放著茶,便吩咐穀枝給倒一杯。
今日秦家在園子各都擺了茶水點心,和各果子。
穀枝得了吩咐,倒了杯水遞給了宋婉婉。
宋婉婉剛接過,就聽後傳來男子的說話聲。
“涼了吧?我讓下人換一壺過來。”
宋婉婉轉頭,福道:“多謝三公子,這水還溫的,不礙事。”
說完,便一飲而盡了。
秦源失笑不已,輕聲說道:“涼的傷胃,有什麽事你就吩咐府裏的下人。”
“今日人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宋小姐多擔待。”
宋婉婉並不是矯的人,笑著說道:“三公子不必這麽客氣,咱們是來賀壽的,又不是給秦家挑病的。”
宋婉婉長了一張大氣明豔的臉,平時冷著臉的時候有幾分巾幗將的氣度。
此時瀲灩一笑,讓秦源想起一句詞: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見秦源盯著愣住了,宋婉婉輕咳了一聲。
秦源臉霎時通紅,“宋小姐請自便,我先去忙了。”
轉過,就倉惶離開了。
“小姐,這位秦三爺是不是心儀小姐?您瞧他那步伐,都沒了章法。”
秦源離開後,穀枝調笑了一句。
宋婉婉忙拉住穀枝,“別胡說。”
這是在秦家,不遠還有秦家的下人。傳到鎮國公和夫人耳裏,還不定怎麽想呢。
穀枝後知後覺地閉上了,心裏卻覺得這位秦家三爺不錯。
宋婉婉剛嗬斥完穀枝,就見容瑾不知從哪走了過來。
“宋小姐本事真大,又是勾搭秦三爺,又是跟二皇子議親。”
“怎麽,這京中的好年都拜倒在你的石榴下了?宋小姐也不怕忙活不過來。”
容瑾說話行事跟母親如出一轍,不似京中貴們那般含沙影,罵人的話直白且難聽。
當然也不傻,此沒旁人,隻有兩個秦家的丫鬟在不遠候著,卻本聽不清說什麽。罵人的聲音又不大,宋婉婉也隻能聽著。
容瑾卻沒看見,此時後的花園裏,忽然出錦袍一角,一閃而過。
穀枝聞言頓時大怒,小姐哪裏聽過這樣的話,就連宋家下人都不會這麽鄙。
“容小姐,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若是宋婉婉開口也就算了,可穀枝就是宋婉婉邊的丫鬟。
容瑾揚起手腕,就要打上去,上罵道:“主子說話,哪有你說話的份?”
“果真是什麽主子有什麽奴婢,一樣下賤。”
宋婉婉臉也徹底沉了下來,在宮裏不想惹事,才沒對容瑾手。
容瑾這是以為好欺負麽?
手抓住容瑾的手腕往邊上一甩,就見不遠蘇順慈和蘇芷蘭走了過來。
兩人想來也聽見了容瑾的話,臉都不大好看。
蘇順慈走上前,一掌就打在了容瑾的臉上。
“不會說話就別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
上次在梵金樓,蘇順慈就憋著一口氣沒發出去。
今日見容瑾肆無忌憚辱罵宋婉婉,也就不客氣了。
宋婉婉也走上前,冷眼直視容瑾,“你再罵我一句試試?”
兩人就這麽跟容瑾對上了,又都不約而同地把蘇芷蘭擋在了後。
容瑾後退了一步,其實罵人的時候沒想那麽多。
母妃就是這麽罵人的,便也口無遮攔習慣了。
從前和宋婉婉沒有什麽集,隻知道宋家這位小姐自小習武,與一般的閨閣子不同。
再加上前幾日在宮裏,也沒看出宋婉婉多厲害,今日便肆無忌憚罵了幾句。
此時被宋婉婉這麽盯著,容瑾忽然心頭一。
“你……你敢做還怕我說?我說錯了麽?跟二皇子議親的不是你?跟秦三爺眉來眼去的不是你?”
宋婉婉雙手環抱前,神莫名地問道:“關你什麽事?”
容瑾一愣,宋婉婉繼續說道,“我跟誰議親,又跟誰眉來眼去,跟你有關係麽?”
“我就慕了秦三爺了,可這又關你什麽事?”
蘇順慈嗤笑了一聲,“怎麽沒關係?人家還以為自己是秦家未過門的三夫人呢。可惜啊,秦三爺慧眼如炬,知道是個什麽德行,直接退婚了。”
容瑾氣得怒目圓睜,蘇順慈說的話,就像一把尖刀直接進的口。
做夢都恨不得回到在梵金樓那日,絕對一句話不說,隻要秦源不退婚就行。
“蘇順慈,你算個什麽東西?你一個賣料子的商戶,也有資格說我?”
蘇順慈立馬就笑了起來,出兩個酒窩。
“賣料子的商戶怎麽了?我不不搶,也不惦記別人。”
“不像有的人,整日想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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