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胤話音剛落,養心殿頓時陷了一片死寂。
這場仗一旦要打,付出的代價可能是極其慘重的。
八大世家不同于一般的家族,這一次雖然抄家可是什麼都沒有抄出來。
八大世家的財脈,人脈,還有私底下養了那麼多的私家衛隊,種種力量加起來,若想去潁州剿滅八大世家簡直是天方夜譚。
八大世家在潁州造反,幾乎將南齊一多半的財政收全部運到了潁州。
南齊的國庫早在20年前就已經被八大世家掏空了,如今不管是蕭胤還是百曉生,接手的都只是一個空殼子而已。
現在所有人都清楚這問題的癥結,這一仗沒有錢哪來的軍餉?
沒有軍餉哪來的糧草?沒有糧草怎麼養活這麼多的士兵?
剿滅潁州叛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的,這期間八大世家養的士兵兵馬壯,已經暗中超越了浙江。
而南齊的這些軍隊屈指可數,能打的大概也只有公主府的名小侯爺和新崛起的趙朗將軍。
可是這兩個人,一個看著北狄邊境,一個看著西戎。
若是將這兩個人的兵調到潁州,邊地一定會大。
到時候北狄和西戎必然會打南齊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沒有這兩個人從朝中派兵,放眼下來竟是朝中無人,國中無將,眼見著陷了危機之中。
從昨天潁州八大世家造反的消息傳過來后,那些先得了消息的王公貴族,此時已經連夜帶著妻兒老小南下了。
畢竟潁州距離上京實在是太近,叛軍如今連連南下攻城略地,不多久便能近上京。
一旦叛軍攻克上京,這些達貴人們怕是有一個算一個,都難逃毒手。
此時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也有人提出和八大世家劃北河而治。
上京的皇族自遷徙到北河以南,雙方劃江而治,立兩個國家。
這個事已經私底下吵吵了一團,沒想到還沒有將這個議題提出來,將其他人的徹底堵了。
蕭胤的意思是這一場仗一定要打,而且還要打贏。
可打仗不是過家家,不是鬧著玩兒的,你睿王再怎麼厲害,說說而已,究竟怎麼打開局面,這是一個大問題。
百曉生眼底掠過一抹難,吸了口氣緩緩道:“皇叔,你瞧,如今若是要攻下潁州,要將八大世家徹底鏟除掉,這朝中良將該派誰去?”
太子殿下將這個難題再一次拋了出來,其他的人紛紛應和。
“是啊,睿王爺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趙將軍出發守著北狄,小侯爺聽說昨天就已經去了西戎。”
“邊疆四周豺狼群虎視眈眈,此時若是調這兩個編輯的兵力回京,那邊地必然暴,到時候更是了一團。”
百曉生嘆了口氣道:“朝中的老將,雖然也能帶病出征,可是……”
“不用可是了,本王親自出征!”蕭胤緩緩道。
他話音剛落四周頓時穿來了一陣氣聲,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蕭胤。
從九年前七殺谷蕭胤差點被燒死之后,他就已經了一個廢人,再也站不起來。
他雖然后來在與北狄王族舉行馬球比賽的時候,也贏了一回。
可是平日里朝堂上的權謀朝政,貴族間的游戲,遠遠比不上戰場上的兇猛。
蕭胤雖然是曾經的無敵戰神,可是他已經九年沒有打仗了,整整九年的時,連一場像樣的仗都沒有打過。
那些小打小鬧本端不上臺面的,而且這一場仗關乎國運,一旦輸了后果不堪設想。
蕭胤當初從七煞谷回來的時候說的有多慘,后來他就有多頹廢。
所有人都知道,蕭胤在七殺谷后就已經徹頭徹尾變一個廢。
如今沉寂了整整九年的廢,突然說到要親自去潁州,征服八大世家的軍隊。
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向蕭胤。
小叮當環視了一周高聲道:“我再說一遍,這一場仗我做統帥,請顧康做我的軍師,太子殿下守住坐鎮公中,以免我親自出生。”
這一下其他人可算是聽明白了效應的話,更是低聲議論起來,唯獨一邊的顧康也接掠過,一模一樣,緩緩垂眸不語。
他這個姐夫還真的是聽他的,即便是打這麼難,打的一場仗居然也要將他帶在邊,他暗自嘆的口氣,爸爸。
溫先生說要清除八大事項,他便借著肖勇的手,給八大世家來一個痛快。
顧康聽蕭胤說到此,哪里還有避開的余地,緩緩走了出去,躬同百曉生行禮道:“臣愿隨同睿王前往平叛這一場叛。”
百曉生臉上勉強出一笑容,上前一步扶住了顧康的手臂笑道:。“顧相,人年輕有為,值得咳嗽也同皇叔鼎立抗衡,想必這場很快能夠平息。”
百曉生就是蕭胤帶來的一個傀儡,這一場仗打與不打,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蕭胤竟然由著他去,總之現在的局面,蕭胤若是得勢,他就做他的傀儡。
若是蕭胤死了……百曉生心頭微微一。
百曉生倒是皮子,說不出個大概。
可一邊幾個一品大員卻是臉上出了一份難。
要說這英雄氣概,誰也多多有一點,做起來卻麻煩得很。
況且這麼多的軍隊要開拔到前線,養兵的錢從哪兒來?
如今國庫空虛到,連皇族的正常運轉都有些困難,哪里又有多余的錢去買糧食,去撐起這一場不知何年何月能夠結束的戰爭。
戶部侍郎著頭皮站了出來,同蕭胤抱拳道:“王爺,臣斗膽說一句,王爺要帶多兵馬去潁州?”
蕭胤淡淡道:“既然要攻打兗州,那兵馬自然是越多越好。”
“幾萬,十幾萬,甚至幾十萬,本王自然是能召集多就帶走多,怎麼?王大人有意見呢?”
戶部侍郎著頭皮吸了口氣道:“王爺,所謂兵馬未,糧草先行。”
“你若是帶幾十萬大軍北上,這幾十萬人吃什麼穿什麼,這都需要錢,如今國庫空虛,實在是拿不出錢。”
蕭胤曉得這些人會說出這個,他淡淡笑了笑,一字一頓道:“這男人的事不用你們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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