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到底有多討厭,你真的很討厭,你知道嗎,」雷雅音說著,哭出了聲音。
跌坐在地毯上,捂著臉:「我真的很討厭你,討厭你為什麼能夠死死的拿住那個男人,討厭你為什麼要在我之前拿走他的心。
你哪怕……哪怕給我留一隙,讓我能夠鑽進他的心裏,我都會努力,拚命的不放棄。可是為什麼……你要把他的心封的死死的,讓我即便化水也融不進他的心裏。
我是雷雅音啊,我是驕傲的活了二十多年的雷家大小姐,為什麼,為什麼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對我出手,只有他喬仁不能。
我恨我自己,為什麼就非他不可,我也恨他,為什麼就非你不可,我更恨你,為什麼這世上會有一個你。
我真的恨你,恨……可是……可是我一看到你,就不知道該怎麼恨了。因為……因為是你先認識他的,是你先跟他走過了那麼多年的青蔥歲月,我算什麼?明明我才是後來者,我有什麼資格恨你。
從前在國,我不知道他的過去,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勉強他,擾他,糾纏他,可是現在……我不能了,我再也不能無於衷的去接近他了,你知道為什麼嗎?你知道嗎。」
安然沉默,未語。
「因為……昨晚,他告訴了我,你們的過去。聽了你們的故事,我還怎麼介你,怎麼堅持,怎麼?可是不,我也做不到,或許喬仁對我真的不走心,可是我對他,是用了十分的真心的。
安然,沒了喬仁,我這輩子,可能就再也沒有人的能力了,你知道嗎?我是因為害怕,所以才想要逃避,因為逃避,才能讓我可以不去想他。」
安然表凝重了許多,走過去,蹲在前,雙眸中帶著瑩瑩的亮。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不要想別的,嫁給他,喬仁這個男人,只要娶了你,就會一輩子跟你在一起的。」
「可他現在也已經沒有了我的能力,他不會我。」
「可你他啊,如果連你都不他,那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他了,你的或許沒有辦法溫暖他,可是慢慢的,也會變親的,的最終歸屬,不就是把彼此,變自己可以依靠的親人嗎?」
雷雅音心裏有些痛,沉默片刻后搖頭:「我做不到,我怎麼能讓他因為我,變的更痛苦。」
「那就只剩下第二條路了,遠離他,跟他保持距離,或許,一年兩年你很難忘他,但慢慢的,心裏的傷口會結痂落的,疤痕雖然一輩子不會消失,但你卻可以在某一個時刻,想起這個人時,只覺得……不痛不。」
「我現在正在走第二條路。」
「代價是毀了自己的人生?」安然溫的握著的雙肩:「你的人生,比任何人的都金貴,別用這種方式來傷害自己,好嗎?」
雷雅音吸了吸鼻子,手抱住了。
安然輕輕的拍著的後背:「如果你害怕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胡思想,就繼續來公司上班吧,轉移了注意力,人或許會輕鬆許多,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別的方式,總之,別再像今晚這樣了,你這樣的行為,傷害的,只是那些在乎你的人。」
「我會好好考慮的。」
安然從房間出來,喬琛就在門邊等。
「怎麼這麼慢。」
「聊了一會兒。」
「我剛剛聽到了哭聲。」
「哭出來,心裏才能好一些。」
喬琛看:「原來,你知道這個道理。」
「嗯?」
「既然知道哭出來心裏會好一些,那你為什麼從來不哭?是你真的很能忍?」
笑:「我不喜歡哭。」
「我聽葉知秋說,你以前是個哭鬼。」
蹙眉:「葉知秋什麼時候跟你說這種廢話了。」
「那次他跟你聊天,我無意間聽到了。」
撇一笑:「喲,原來我們的喬也會聽牆角啊。」
「別跟我轉移話題,你不哭,是在故作堅強,還是覺得,不值得在我這樣的人面前哭?」
抿,淡然的笑了笑:「那些壞蛋,畜生們都可以笑嘻嘻的活著,我這種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人,為什麼要哭?我不哭,是因為我的驕傲和堅持。」
說完嘆口氣:「這種無聊的話題以後能別再討論了嗎?很沒意思,我現在真的很了,回家吧。」
說完,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喬琛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
回家的路上,安然給葉知秋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沒事兒了,讓他不必擔心。
「不擔心,我現在比較擔心我自己。」
「你自己又怎麼了?」
「我呀,」葉知秋看了一眼邊在買醉的男人,不爽:「本來該跟辣妹們喝酒的時間,卻在陪著一個買醉的男人干坐著,哎喲,我心裏這鬱悶。」
安然無奈一笑:「他去幹嘛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除了我哥跟喬仁,你還會有耐心陪男人喝酒?我哥那麼勵志向上,才不會沒事兒跑去酒吧買醉呢。」
「大姐,你太威武了。」
安然抿:「不聊了,你繼續擔心你自己吧。」
「哎哎哎,是不是哥們兒啊,你不幫我說說他呀。」
「我不是你哥們,還有,自己願意自甘墮落的人,別人打不醒,他都把雷雅音害那樣兒了,還好意思頹廢,我懶得說他,你自己陪他吧,掛了。」
說完,再不嗦的將電話掛斷。
「你對喬仁這麼絕,他大概要傷心絕了。」
安然嘆口氣,沒有說話,頭向後枕去。
「怎麼,後悔了?」
看他:「你能別說話怪氣的嗎。」
「我什麼時候怪氣了?」
「經常,」表淡淡的:「只要跟喬仁車上關係的事兒,你就酸我,有意思嗎?」
「有意思的。」
白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兩人回到香海苑,一進門,安然就有些後悔了。
了,早知道還不如去金沙灣呢。
起碼進門就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了。
換了鞋,先鑽進了廚房,從冰箱裏找到了能用的材料,下水煮了兩碗面。
吃過飯後,兩人各自上樓洗澡。
出來的時候,本來打算給雷雅音打個電話的,結果手機都還沒拿到,就被他生撲了。
辦完事兒,都已經快十一點了。
怕自己會影響到雷雅音,索也就不打電話,先睡了。
與往常一樣,等到喬琛睡著后,起去浴室吃了一粒葯,這才回來。
黑暗中,喬琛睜著眼睛,心裏五味雜陳的。
雖然知道吃的並不是真正的葯,可他心裏還是覺得很惱火,很介意。
他想要的,無非就是讓給他生一個孩子。
畢竟,是自己的妻子,這也是責無旁貸的事。
可竟然這麼的不願意。
他嘆口氣。
他必須要趕努力的播種了。
不把孩子生出來,他總覺得很沒有安全,就好像……這份婚姻沒有上保險一般。
雖然用孩子困住的手段有些卑鄙,可他也不在乎這麼多了。
只要能把留在邊,他願意卑鄙。
第二天去了公司,正在忙著,樓上打來了電話,讓去跟著一起開會。
知道,既然是需要參與的會議,那就一定是跟旅遊項目有關的。
幸好,在從涼城回海城的飛機上做了一下功課。
會議比想像中的簡單,喬琛讓跟大家講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供專業的人員去分析和採納。
講完后,站在原地看向喬琛。
喬琛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可以了,你先去我辦公室等我,一會兒我有事兒要跟你談。」
安然抿,點頭:「好的喬總。」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了,可是安然還是在很好的守著規矩。
從會議室離開,去了他的辦公室。
走到他的座位上坐下,這還是一次坐他的辦公椅呢。
隨手拿起了一份資料。
上面有很多容,都由喬琛做了註釋。
這樣一看,一份文案很容易的就能夠被解讀了。
挑眉,資本家到底是資本家,腦子比一般人好使。
估計再學十年,也到不了他這程度吧。
正在心裏默默誇讚著他,桌上一份文件下忽然傳來叮叮叮的聲音。
隨手將文件拿開,才發現,原來是他沒有帶手機。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字時,凝眉片刻。
跟蹤照片?
什麼跟蹤照片?他在跟蹤誰嗎?
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可是好奇心趨勢,還是隨手點了一下。
接著,信息容出現。
的確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穿著無比悉的囚服,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的樣子。
猶豫了一下,將對方的臉放大,仔細辨認,最後心裏一驚。
這不是安心的舅舅,路嗎?
喬琛怎麼會收到這種照片?跟蹤又是什麼意思?
路他……為什麼會被打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這一幕,莫名的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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