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言在客廳坐了一會,才掏出手機來。
他本想給沈知意打電話的,但他也猜到了,估計不會接。
所以,他打給了紀傅晨。
紀傅晨正好和沈知禮在打遊戲,一個電話就進來了。
他本來想直接掛掉的,可看到是他二舅打來的,他就不敢掛了。
“禮哥,我接個電話啊。”
他接電話前,跟沈知禮報備了一下。
沈知禮“嗯”了一聲。
紀傅晨:“喂,二舅,你有事嗎?你要是有事就趕說,我還要打遊戲呢。”
傅修言都還沒開口,他就已經叭叭地說了一句。
這臭小子,最近更加沒大沒小了。
他沉聲道:“你在哪?”
紀傅晨老老實地回道:“二舅媽家啊,怎麼了?”
傅修言:“怎麼時候回來?”
“啊?我們不回去了啊,二舅媽沒跟你說嗎?”紀傅晨說道。
傅修言額角微了一下,哪有人告訴過他?
“二舅,你要是沒正事,我就掛了。”
紀傅晨說完就直接掛了,也沒等他回答。
他大概也猜出了男人給他打電話的目的。
他二舅無非就是不好意思問二舅媽什麼時候回來,才給他打的這個電話。
反正該說的他也都說了。
傅修言看到被掛了的電話,面瞬間就沉了下來。
……
這個五一小長假,沈知意帶著紀傅晨和沈知禮,以及宋靜嫻每天都出去玩,打卡了京城很多景點,還去看了電影,還去了野營。
這些事,紀傅晨都記錄了下來,還發了朋友圈。
所以,傅修言就不需要找人去查,就已經知道沈知意這幾天都在幹什麼了。
不僅紀傅晨發了朋友圈,唐婉華也發了,因為也去了。
不僅發朋友圈,還發到了群裡,不過,群裡大多數都是沈知意的照片。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單純就是想分。
唐婉華髮的就是們今天去野營的照片。
傅修言一張一張地往下翻,往下看。
沈知意的臉上,帶著的全是笑容。
而且整個人看上去莫名地很放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從未有過這種鬆弛。
他越看,越想,心裡就極度的不舒服。
甚至他還有些羨慕起紀傅晨和唐婉華了。
傅懷在群裡說道:“早知道我也回國好了,這野營地看著就很好玩的樣子。”
傅修瑾就比較直接了,“親的唐士,給個地址唄,一會忙完去找你們。”
傅懷直言道破他:“老三,你這地址是給老二要的吧?”
傅修瑾發了一個疑的表,然後又說道:“二哥沒跟著去嗎?我剛剛看到有一張照片,是二嫂和一個男人的背影,我還以為那是二哥的背影呢,難道不是嗎?”
他剛發出去,就有人解答了他的疑。
唐婉華:“那是周家小子,剛剛要不是他在,我們還搭不起帳篷呢。”
傅懷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包。
傅修瑾則是回了一句:“原來如此。”
三人的聊天容,傅修言都一一收眼裡了。
他微瞇著眼睛,眼底浮現一抹銳利的芒。
然後,他退出來,直接撥通了唐婉華的電話。
唐婉華此刻正悠哉遊哉地坐在椅子上,一邊品著自家好姐妹宋靜嫻泡的茶,一邊和聊天。
當聽到手機響了,看了一眼,直接就把鈴聲關了,然後把手機丟在一旁,不管不問地。
唐婉華看向不遠的紀傅晨,把他喊了過來。
“外婆,怎麼了?”紀傅晨問道。
唐婉華讓他湊過來,然後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
紀傅晨聞言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傅修言見沒人接,又打給了紀傅晨。
這一次,紀傅晨沒有接他的電話。
傅修言只好把杜衡了進來。
“傅總,怎麼了?”
傅修言沉聲道:“去給我查一下我媽們在哪個野營地。”
杜衡:?
夫人,為什麼要差夫人啊?
他雖然有疑,但也沒敢問。
只能默默地應了一聲,轉就出去查了。
人家五一都放假了,就他這個苦命鬼還陪著老闆在公司加班。
整棟大樓,就他和老闆兩個人在,安靜得可怕。
杜衡都有些羨慕起趙影來了。
他就好了,不用留在公司加班,只需要保護好夫人就行了。
杜衡想到這裡時,腦袋突然靈一閃。
傅總應該不是想找夫人,而是想找夫人的位置吧?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在朋友圈看到傅晨爺發的朋友圈了,夫人就在裡面啊,而且夫人也在。
想到這一點,他立馬就給趙影打了電話。
這都不需要浪費時間和人力去查啊,問趙影不就好了嗎?
看來傅總已經忘記把趙影派去保護夫人的事了。
杜衡很快就從趙影那裡拿到了地址,然後就進去彙報了。
十分鐘後,黑的邁赫就離開了盛星集團大廈。
一個小時後。
車子到達了山頂野營地。
今天雖然沒有,但天氣好,沒有下雨,所以中午來野營的人非常的多。
這個山頂的野營地很大,可以說是一無際的大草坪,每個家庭都佔據了一個位置,旁邊還有小帳篷,以及遮棚,以及各種燒烤架,或者是直接席地而坐的。
這地方有點大,想找人,確實需要點時間。
可杜衡有趙影這個人形定位在,就不需要怎麼找。
唐婉華和宋靜嫻最先看到他出現。
傅修言朝兩人喊了一聲:“媽。”
宋靜嫻應了他一句,但沒有了以往的那種熱。
唐婉華則是看著他,嘖了一聲,道:“喲,這不是日理萬機的傅總嗎?怎麼不在公司加班了?居然還有空跑來這裡,有點稀奇哈,太是打西邊出來了啊?”
唐婉華的語氣怪氣的,任誰都聽得出來。
宋靜嫻拿起杯子,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水,沒有說話。
傅修言:“……”
杜衡站在一旁,微微低頭,抬手了鼻子,不愧是生傅總的人,就是不慣著傅總。
傅修言的目掃視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發現沈知意的影。
唐婉華冷眼盯著他,繼續說道:“別看了,意意不在,和時樾出去了。”
傅修言下意識地問道:“去哪了?”
唐婉華笑了一聲,端起茶杯,不不慢地喝了一口。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下屬,沒義務幫你盯著人。”
唐華的話字字句句都帶著刀子一樣,直傅修言的心。
“再說了,人家意意有權利和朋友出去走走,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你還不如回去加你的班,省得在這裡礙眼。”
“你一來,估計大家都不開心了,所以,你還不如不來的好。”
傅修言角微:“……”
唐婉華從來不說假話,特別是對眼前這個二兒子,就更沒必要說假話了。
不刺激一下他,不給他一點教訓的話,他就不會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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