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來就喜歡較量,棋局也不例外,導致后來越來越不對盤,誰也不讓誰。
聽商講過,在一丁點大的時候,兩位老人家正在激烈‘廝殺’,不懂事不小心了個棋子,一棋定因果,了平局。
當時兩人誰也不愿意承認輸給了誰,因這一棋子,誰都沒在誰面前下面子。
再后來,兩個老人家退休了,商老爺子都還能從京市‘追殺’到江南去,只為了在公園‘廝殺’幾把。
每每聽到跟講,兩個老人家在公園里經常為了一步棋,爭得耳紅面赤的,像三歲的小孩子一樣能打起來。
姜梨都忍不住笑,雖然一次沒見識過那場面,不難想象兩位老爺子爭論不休、相相殺的畫面。
想想就很搞笑。
姜梨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這樣沒有掩飾的明笑,不偏不齊都被商淮舟盡收眼底。
姜梨察覺到商淮舟投來的目,抬頭,兩人的目直直的在半空中織兩秒,都沒什麼避諱。姜梨眼底的笑意還在,商淮舟目則是很淡。
甚至這次沒那麼重的戾氣,深邃的目好像還和了一點。
姜梨不知道有沒有看錯,再看時,商淮舟低著頭再看自己的手,彷如剛剛沒看一般。
姜梨在心里‘嘖’了聲,減了臉上的笑容,乖巧的商老爺子邊不講話。
商老爺子銳的目在姜梨和商淮舟上看了一圈,回頭沖管家說道:
“老張,你剛剛說今兒個是什麼節日來著?”
老張湊近后,微愣了下,他哪里說啊?
商老爺子沖老張眉弄眼小會,老張實在想不起是個什麼節日,不見有什麼反應。
倒是盤坐在一旁玩游戲的商落答了話,“是七夕呀。爺爺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您要趁不在家,跟別的老太太約會啊。”
商老爺子溺地瞧商落一眼:“有你這樣編排爺爺的?沒規沒矩的小東西。”
商落丟掉游戲機,雙手環抱商老爺子的雙臂,眨眨靈的眼眸,撒,“爺爺,我懂你的想法,您是想過七夕又不敢約小老太,可以約我呀。”
商老爺子瞪商一眼,嚴肅又溺道,“小小年紀不好好念書,過什麼七夕?”
商落抿抿,“正因為年紀小,所以要出去長見識呀。”
商老爺子不吃這套,瞥,“都快上學了,暑假作業寫完了?”
提到作業,商落怏怏地撇撇,丟開商老爺子的手臂,窩在沙發一角,沒什麼興趣,沒勁。
商老爺子數落完商落,立馬換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地問姜梨,“姜姜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累不累呀。”
“商爺爺,我還好,不怎麼累。”今早航班很早,落地九點十幾分,在劇團的公寓睡了一覺,然后接到商老爺子的電話,來了商家。
商老爺子笑瞇瞇說,“那正好,年輕人嘛,就該有這個活力。姜姜呀,去逛逛京市的夜景,可比你小時候在這里的時候太多了。”
姜梨還沒轉過彎來,一旁趴趴的商落,聽到可以出去玩,瞬間來勁,“是啊是啊,姜姜,我們出去玩吧,京市的七夕可熱鬧了,還有很多傳統好玩的節目。”
商老爺子原本有想過讓商淮舟和姜梨單獨出去玩,不過商淮舟是個什麼德行,他清楚得很!有商落這個小東西在中間活躍氣氛也好,商老爺子琢磨了會說,“你們兩個小姑娘晚上出去玩多不安全,沒司機怎麼能行呢。”商老爺子話說完,看向商淮舟,“淮舟,你晚上沒事的對吧?”
商淮舟偏偏就不是個會商老爺子眼神要挾的,他長指在杯壁上輕輕地挲了會,淡淡的說,“我晚上還有事。”
意思很明顯,沒空。
商老爺子火氣噌噌噌往上冒,姜梨在這里,給商淮舟留了幾分面子,沒發作。
商淮舟拒絕,姜梨反倒松了口氣。
要真跟他出去逛街,該找借口的就是了。
姜梨想到以前在商家,總是一腔赤誠的去商淮舟的冷漠,得到的都是不咸不淡地回應。
而現在的,早過了那個好滿腔熱的年紀。
這麼多年過去,姜梨猶然記得。
商淮舟當初眼角泛紅,咬牙切齒地跟說過:
——姜梨,你可真令人討厭。
沒做什麼令他不適的事,不知道商淮舟為什麼會那樣討厭。
當初只是很珍惜商淮舟這個朋友,小時候種種特殊原因,并沒有多朋友,慢慢地連朋友的想法都沒了。
后來,在商家寄住的三年,是最開心的時,商家有很多哥哥、姐姐,可以肆無忌憚地和他們一起玩,不用瞻前顧后。
小時候商淮舟這人就很冷,不怎麼講話,和商家其他人相也很冷淡,還有點矯,總不是個壞的。
他們差不多幾歲,經常一起上學,商淮舟經常在商老爺子的勒令下,被迫等上下學。
那時候還喜歡跟著商家其他平輩一樣,三哥三哥地喊他,有時候還故意夾著音喊他。
初二那年,參加國際舞蹈比賽,摘得桂冠。捧著獎杯在商淮舟面前邀功,將很難得的比賽紀念品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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