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陸怔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
陸怔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陸伯堯正坐在電腦前專注地工作。
而南渝則是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看起來像是在跟誰聊天,聊得還帶勁。
陸伯堯眼皮都沒抬一下,對陸怔的態度很冷淡:“怎麽?”
陸怔低著頭,就差點頭哈腰了,他跟陸風看起來像兩個搞笑的活寶。
完全不像兩年前,給陸伯堯打視頻通話,勸他以事業為重的人。
南渝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陸怔到底是誰的人。
那天,無意聽到陸伯堯跟陸怔的視頻通話容後。
慕清宛就給打來了電話。
當時南渝懷疑陸怔是慕清宛的人。
但回海城後,跟人打聽過陸氏最近兩年的況。
這才知道,陸伯堯早在一年前就解決了陸氏的所有危機。
他贏了一場漂亮的“翻仗”,現在他把當初所有參加過這次“造反”的人,都清理出了陸氏。
就連他的母親慕清宛,也敗得徹底。
手上陸氏的票最後都被陸伯堯低價收購,損失慘重。
去年,一氣之下就出了國,揚言要跟陸伯堯斷絕母子關係。
而陸怔現在依然留在陸氏,這應該說明他就是陸伯堯的人。
那當初出賣消息的人會是誰?
城西別墅的人?
還是,有沒有一種可能……
一想到這個問題,南渝目猛然一沉。
陸怔笑問:“陸總,我們把碗洗了,廚房衛生也做好了。”
“請問我跟阿風現在是回家,還是繼續跟您匯報工作。”
陸伯堯神淡淡:“你們回吧!”
“是,陸總,那我們就先走了。”
陸怔他們走後,陸伯堯繼續工作,一直到晚上十點半。
他忙完的時候,南渝靠在沙發上都快睡著了。
剛回國,時差有點沒倒過來。
加上剛進新項目工作很忙,其實累的。
如果不是為了哄他,這一晚上也有無數工作要忙。
聽到陸伯堯走路的聲音,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站起跟著他,“伯堯,你忙完了?”
“嗯。”
南渝跟著陸伯堯走回他房間門口,剛準備往裏走,就被他攔住了。
男人修長的手臂擋在麵前,冷峻的眉頭輕輕挑起。
語氣不冷不熱:“你還是回你自己的房間睡覺去。”
這樣的出爾反爾,南渝怎麽可能依。
雙眸微微一凝,臉沉地開口:“為什麽?”
“你剛才不是都同意,跟我一起睡了麽?”
“我覺得這樣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又不是沒睡過。”
陸伯堯居高臨下睨了一眼,道貌岸然地開口:“你非要跟我睡也可以。”
“你有條件是吧?”
“什麽條件。”
南渝很自然猜到了,他當然是想提條件。
甚至猜到他會說什麽。
無非就是想自己給他一個承諾,並且要求以後不許隨便說分手。
或者是,他想要個兒,得抓時間辦。
還是說,他會直截了當提出想要玩什麽花樣……
就在南渝滿腦子自以為是的猜測時,陸伯堯冷冽的聲音把的幻想逐一碎。
“你非要跟我睡也行,我們得約法三章。”
“好,你說!”
他神自若,平淡地吐出幾句話:“第一,我們隻能像在茅草屋那樣睡覺,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別對我有任何想法。”
南渝第一時間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搞錯?
都開始想用什麽姿勢了,他居然說別對他有想法?
陸伯堯真的徹底吃素了?
還是真的對沒興趣了,難不南渝真的一點魅力都沒有了麽?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材,不覺得跟以前有太大變化啊!
在國外這兩年,可是經常鍛煉,刻意保持材,也很注意保養的。
抬眸看著他,語氣悶悶:“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麵的意思,能接嗎?”
“能接就跟我進去,不能接你就回自己的房間。”
這還有選擇麽?
可不想一個人睡覺,這麽久沒見到他了。
現在怎麽跟他待著,都覺得不夠。
雖然這個條約有點“喪權辱國”,但目前還是得忍。
等哪天再站起來,一定也像你今天一樣,牛氣一把!
果然是,今時不同往日。
想兩年前,還是他求著……
權衡利弊後,語調平緩道:“行,我同意了,另外兩條呢?”
陸伯堯神冷倦,淩厲分明的下顎線繃,用別有深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眼。
凜聲道:“到我房間睡覺,穿正常點,七八糟的服不要穿。”
南渝角震,剛才在書房的尷尬境一瞬間又重演了。
人白玉般的臉頰,悄然爬上一抹紅暈。
結結道:“什麽七八糟? 以前你不是很喜歡嗎?”
某個男人懂裝不懂,怪氣地開腔:“你說的以前,是哪個以前?”
“九年前!”
陸伯堯眉梢微揚,語氣中充滿了玩味:“是麽?這麽久的事你還記得?”
“我記得有人說,以前對我深惡痛絕。”
“怎麽還能記得我的喜好,並且事隔多年還願意繼續投我所好?”
記仇,這絕對是記仇。
秋後算賬是吧?
陸伯堯,你等著,你等我重新站起來!
我特麽也給你把今天的仇,用小本本記起來,以後找你算賬。
想也這麽想,但說南渝不敢這麽說。
當然明白一個道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南渝咬後牙槽,一字一頓道:“好,我以後好好穿服就是。”
就是你以後別求著我穿,你今天所謂的“七八糟”!
“還有條件嗎?”
“暫時沒想起來,想起來再說。”
“那我能睡覺了麽?很困。”
陸伯堯抬了抬致的下,臉淡漠如水,示意可以進房間了。
隨後,他就抬腳去了浴室,這個講究的男人又去洗澡了。
南渝本能地想跟葉笙匯報戰況,但一想到今天估計沒心思管的閑事,也就作罷!
躺在床上,緩緩閉上眼睛假寐,等待陸伯堯洗完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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