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推開自己以前的那間臥室,那是南席給準備的婚房。
新房的門窗上著大大的“喜”字,鮮紅的彩映襯著潔白的牆壁,顯得格外醒目。
這個傳統的裝飾象征著幸福和吉祥,是對新人婚姻的好祝福。
床頭牆上,同樣掛著一張大紅的“喜”字。
每當夜幕降臨,它都會在燈的照下,散發出溫暖的芒。
房間的一角,居然擺放著一張陸伯堯跟南渝的婚紗照。
照片中,兩人手牽手,眼神深,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的故事。
旁邊,還有一張他們兩夫妻跟兩個兒子的全家福照片,記錄了他們一家人的幸福時刻。
這些照片不僅裝飾了牆麵,也填滿了整個房間的與溫馨。
新房擺放著一套簡約而致的家。木質的床架堅固而溫暖,床上鋪著的床墊和大紅的床單。
南渝微微蹙眉,指著照片問陸伯堯:“這照片?”
此刻,南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著頭小聲解釋:“照片是我問伯堯要的,想留個紀念。”
“對不起,阿渝。”
“如果你不喜歡,那我把照片收起來。”
搖了搖頭,難得對南席出一個笑臉,“沒有不喜歡,這是你給我們準備的新房嗎?爸。”
南席在南渝麵前,永遠都是誠惶誠恐的態度,生怕說錯一個字。
“嗯,從上次你們走後,我就開始裝修。”
“你衛軍叔是專門做裝修這一塊的,所以半個月就完工了。”
“他說用的都是好的環保材料,而且我已經敞了兩個月了,應該可以住人了吧?”
他問的不確定,也怕兒嫌棄。
南渝都還沒開口,他就趕又提議:“那個如果你們擔心剛裝修完,住著影響健康。”
“就去小店旁的房子住,你兩個姑媽住在那邊。”
“那邊是前年新裝修的,會比老宅住著舒服一些。”
“伯堯是城裏人,我怕他在我們這邊住不慣,所以自作主張就把二樓裝修了一下。”
南渝看著窗外的天空有些出神,漫不經心問:“那您平時住在哪兒?”
南席笑著回答:“我住在樓下,你爺爺旁邊的臥室。”
“老宅不能沒人看著,我得每天給你爺爺供香火。”
“那一樓怎麽不一起裝修一下,這樣您也能住著舒服一點。”
對於南渝突然的關心,南席顯得有些激跟寵若驚,他說話都有點結。
“沒,沒關係的……”
“我住習慣了,很舒服的。”
“況且我想保留你爺爺住時的模樣,這樣就像他們還在一起。”
這句話,讓南渝紅了眼眶。
確實是這樣,回來看到一樓,總覺爺爺還在。
甚至還能聽見,在聲。
人生為什麽非要經曆生離死別,人難過……
見南渝神恍惚,眸底滿是傷,陸伯堯從後親昵地按著肩膀,表示給他溫暖跟力量。
“爸,我跟阿渝就在新房住。”
“您帶著澤言跟澤律晚上跟您一起睡,我看樓上還有兩個臥室,能住人麽?”
南席熱地點頭,“能的,能的。”
“你們隔壁的兩間臥室,是我給澤言跟澤律準備的兒房。”
“好。”
陸伯堯對拎著行李的大山兩兄弟,抬了抬下,“小山,大山。”
大山小山放下陸伯堯跟南渝的行李,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命令,“是,陸先生。”
“你們倆今天就住樓上的另外兩個臥室。”
“是,陸先生。”
南澤言不太想跟南席住,他也不是嫌棄,隻是不習慣跟不的人睡在一起。
他的怪病跟他爹,年輕時一模一樣。
小朋友不太好意思,直接去駁南席的麵子。
因為他能看得出來,他這個外公可憐的。
總是怕遭嫌棄,又怕惹媽媽不高興。
他這個樣子,比以前的爸爸還小心翼翼。
可他又不想跟外公睡,於是隻能拉了拉南渝的角,撇了撇道:“媽媽。”
陸伯堯眉頭一皺,沉聲道:“澤言,你是哥哥…… ”
爸爸的話還沒說完,南澤言就知道這件事沒商量。
他垂下頭打斷他爸的說教,語氣悶悶:“我知道了,爸爸。”
見兒子聽話,他誇獎般了兒子的頭。
又轉頭問南席,“爸,您給我們準備新房。”
“那我跟阿渝是不是要按照老家的規矩,在家裏辦個酒席比較好?”
南席聞言眉梢微揚,狹長的眼尾泄出幾許細碎的,“你們能在這邊辦一場當然好…… ”
可能是怕南渝不願意,他說到一半頓住了。
“就是怕給你們添麻煩。”
陸伯堯笑得無比真誠,他也想在南渝的老家為大辦一場。
省得別人還以為,在外麵給有錢人做小。
未婚先育的事,本來就讓南席心裏很不舒服。
老家人傳統,而且閑話也多,他一點委屈都不能讓南渝。
哪怕南渝平時不在老家,可的家人還生活在這裏,還有最在意的爺爺也葬在這裏。
這場婚禮,不僅是為南渝辦,也為南家人而辦。
“不麻煩的,爸。”
“按道理我們確實應該,在老家辦一場的。”
“家裏還有不親戚,理應請來一起熱鬧熱鬧。”
因為南渝一直沒發話,南席也不敢貿然做主。
他隻能討好地著南渝,小心翼翼地問道:“阿渝,會不會耽誤你們的時間?”
“如果你們嫌麻煩,我們就小規模請家裏的親戚來吃個飯,簡單辦一下。”
“也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要不我明天就安排?”
陸伯堯側眸看著南渝,英俊的眉頭高高挑起,語氣帶著明顯的寵溺,“不耽誤的,爸,要辦就大辦。”
“你覺得呢?老婆。”
“我們都聽你的。”
既然親的老公都這樣說了,還能有什麽意見。
況且能在老家辦場婚禮,也是爺爺想看到的吧?
相信他們泉下有知,一定也希看到這場為南家人辦的婚禮。
好像並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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