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寧的話說完，殷妮也只是挑了一下眉頭。

那平靜的樣子讓徐又寧一愣，然後，也明白了什麼，聲音變得艱，“其實你也知道……是麼？”

“算是吧.”

殷妮回答，“其實這也不需要什麼證據，只需要想一想就知道了，沈邑那麼個人，如果他不願意的話，誰能黏在他邊糾纏？”

“就好像之前那個……秦唯唯，你應該還記得？”

徐又寧點點頭。

殷妮笑了起來，“現在還有誰記得？甚至連人在什麼地方都不會有人知道.”

“所以你和沈邑之間，肯定是他在抓著你不放，這一點，我倒是能猜出來的.”

“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啊.”

殷妮笑，“你糾纏他，還是他糾纏你，我對這些細節一點也不反正在我的眼裡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你消失就好了.”

殷妮的聲音毫不猶豫。

或者該說是……冷無。

在這之前，徐又寧只覺得是一個功的商人。

甚至還有些崇拜。

但現在，倒是明白了郭軼曾經跟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自己並不適合做一個商人。

當時徐又寧還覺得不服氣。

但現在才發現——郭軼是對的。

因為本做不到殷妮他們這樣。

“所以，哪怕我沒有做錯任何事麼？”

徐又寧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就算我沒有做錯，但因為我跟沈邑對比是弱小的那一方，所以我就該死，是嗎？”

“算是吧.”

殷妮回答，“這本來就是弱強食的世界，不是麼？”

“還有，願賭服輸.”

殷妮說道，“如果當時你老老實實將徐氏給別人去打理，或許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但你偏偏不願意，你以為你靠著一腔孤勇能扛著徐氏走下去？”

“你真的太天真了.”

天真……沒錯，的確很天真。

如果不是天真，當初就不會接下徐氏，如果不是天真，不會相信沈邑跟自己說的話，如果不是天真，不會以為自己就算跟沈邑決裂了，他也不會拿公事來自己！怎麼會沒有錯呢？這一切，明明都是的錯。

“怎麼樣，你還需要考慮什麼嗎？”

殷妮問。

徐又寧閉了閉眼睛，“不用了.”

“哦？”

這句話倒是讓殷妮有些意外。

“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收購之後，公司的員工由他們自己決定去留，還有，目前正在進展的專案你不能停，要讓郭軼他們繼續做下去！”

徐又寧的話說完，殷妮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呢，就這？”

“能不能答應我？”

“後面的可以，但前面的那個……很抱歉，我們殷家從來都沒有養廢人的習慣，我也不可能讓一些沒用的人浪費資源，所以裁員是肯定的，但你放心，我會給他們最大的保障.”

“這樣，可以了吧？”

徐又寧抿著不說話。

殷妮忍不住笑，“徐又寧，你別不知好歹，就你這個條件，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答應你的，你自己做聖母可以，別拉著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