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說得夠多了,你對溫妍做出這種事,我不能留你。”
季寒時的手指落在扳機上。
“大哥!”
撲通一聲,夏子玉跪在他麵前,“求你放一命!”
“子玉,你讓開。”
季寒時皺眉。
錦心眼圈通紅,惡狠狠道:“夏子玉,你滾開!我不需要你求,讓他一槍殺了我!”
夏子玉對季寒時道:“大哥,放這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絕不再幹涉!”
季寒時看著夏子玉,線繃一條直線。
“大哥,我從不曾求你什麽,就這一次!”
夏子玉的表無比懇切。
季寒時眉心。
過了片刻,他放下槍:“好,我給你這個麵子。”
說完,轉朝外走,忽然腳步又頓住,冷到極致的聲音緩緩道:
“錦心,從現在起,滾出季氏,我不想再看見你。還有,離溫遠點,否則海城將沒有你的容之地,我說到做到。”
周勤和李斐然連忙跟著季寒時離開。
錦心無力地坐在地上,捂著臉哭起來。
夏子玉蹲下,眼神複雜地注視著。
“滾!夏子玉,你給我滾,別在這裏看我的笑話!”
錦心歇斯底裏的聲音傳來。
夏子玉站起來,抑著怒氣道:“我給你訂了回國的機票,你今天就回去,去公司把東西收拾好,大哥說一不二,季氏沒有你的位置了。”
夏子玉說完就離開房間,錦心崩潰大哭。
**
車子回到醫院。
“大哥,您的傷……我去醫生來看一下。”
周勤很擔心地跟在季寒時後。
季寒時擺手:“我先去看看溫妍。”
“季先生。”
病房門口,兩名保鏢恭敬地了一聲。
季寒時豎起手指,讓他們安靜,輕輕打開門。
病床上,溫妍還在沉睡,藥的作用讓逐漸安靜下來,眉頭也舒展了一些。
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季寒時這才離開,來到隔壁病房。
醫生過來檢查,打開紗布,斑斑跡格外刺目。
“傷口有裂開的跡象。”
醫生麵嚴肅,想指責,但季寒時氣場強大,醫生隻好把指責的話咽下去,平聲道:“這幾天是傷口恢複的關鍵期,不要隨意走,更不要有大幅度作。”
說著,抬眼看向旁邊的人:“你們也要督促一下病人。”
周勤和李斐然同時歎氣。
督促?誰敢啊?
為了救溫妍,大哥連防彈都沒來得及穿,直接提槍上陣。
誰敢阻止,搞不好就要吃子彈。
換了藥之後,周勤等人離開。
季寒時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裏麵響起一個很冷靜的聲音:“撥號碼。”
季寒時淡淡報出一串數字。
“稍等。”
隨著幾聲嘟嘟聲,電話功轉接,裏麵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好,哪位?”
“我,季寒時,好久不見,程將軍。”
季寒時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那頭先是一愣,隨即明顯激:“寒時,你怎麽想起來聯係我了?我還以為你馳騁商場,早把軍隊忘了!”
季寒時微微一笑:“無事不登三寶殿,直話直說,我有事求您。”
“嘶——”
程將軍驚訝地發出氣聲,“我的天啊,什麽事能讓你用‘求’這個字?我倒真想聽聽。”
季寒時沒有遮掩,直接道:“聽說您的編隊經常在沙萊南部海域附近巡邏,我有個很重要的朋友被抓到那附近的私人島嶼上,想拜托您施加一下力。”
“哦?竟然是這樣?那片海域的確很。”
程將軍的語氣頓時嚴肅起來,“如果隻是施加力,那倒是沒問題。”
季寒時道:“您放心,不需要你們手,隻要造混就行,其他由我來辦。”
“哈哈,這事我肯定幫。”
程將軍非常有義氣的笑起來,“你曾經救過我兩次,把我從死人堆裏拉出來,這麽點事不算什麽!”
“對了,寒時,你真的不考慮回部隊嗎?劉司令經常提到你,說你退伍是國家的損失。”
程將軍終究忍不住把心裏話說出來,季寒時是他帶兵幾十年來難得一遇的人才,他很想把這個人才留下。
“就算我願意,我老婆也不願意。”
季寒時淡淡笑起來。
“我都忘了,你小子結婚了,沒想到你小子是個妻管嚴,行吧,就不讓你為難了。”
程將軍哈哈笑起來,又通了一番計劃之後結束對話。
之後季寒時把周勤和李斐然進來。
“三天之,用最快的速度,在封亦爵的小島附近集結一百人手。”
“什麽?三天?”
周勤驚了一下,“大哥,您的傷沒這麽快好吧?而且三天調度人手有點太倉促了。”
季寒時搖頭:“我答應過溫妍三天之帶回國,不能食言。”
**
沙萊一家高級私人醫院。
“封先生膝蓋的子彈已經完全取出。”
醫生有些心驚膽戰,“隻是……”
封亦爵臉蒼白,滿臉鷙地躺在床上,咬牙道:“隻是什麽?”
“隻是子彈正中要害,您的雙恐怕無法恢複行走。”
醫生小心翼翼把實話說出來。
“無法行走?什麽意思?”
封亦爵的臉陡然一變。
醫生哆嗦道:“意思就是……您以後可能需要靠椅出行,不過沒關係,或許等醫學進步了,還有能站起來的那天。”
封亦爵冷笑道:“連雙都治不好,廢,把他拖下去槍打死。”
“封先生,我錯了!”
手下不由分說地把倒黴醫生拽走,過了一會兒便傳來約的槍聲。
“爵爺息怒,咱們可以從國外請最好的骨科專家。”
手下小心謹慎的奉承道。
封亦爵咬牙切齒:“季寒時,我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助理的手機就響了,接起電話聽了什麽,臉大變。
“爵爺,大事不妙!”
手下一臉慘白,“2號小島被攻擊了,人員幾乎全部被俘獲。”
封亦爵氣得差點要站起來,膝蓋傳來劇痛,他暴躁吼道:“他媽的誰幹的!”
“是……季寒時。”
**
溫妍從睡夢中醒來。
這幾天因為鎮定類藥,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
口的傷痕淡化了一些,再加上季寒時每天都陪在邊,不安的緒好了很多。
此刻醒來,季寒時不在邊。
溫妍下床,走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住。
“夫人您要去哪兒?”
溫妍問道:“季寒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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