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付政霖不是第一次鬧，卻都沒眼下這麽狼狽兇險，更多的是令厭惡。

    ……

    第二天一覺醒來，梁枝深切到來源於的不暢，那種覺很悉。

    翻著起床，作不敢過於猛烈。

    躲進浴室洗了個澡，昨晚兩人鬧得很兇，沒抗住，被付政霖的魯弄傷到，這樣的事已經是第二次了。

    梁枝有些難，心口像是堵了團棉花，乎乎的不出氣。

    “嗡嗡嗡……”

    是陳否打來的電話，把巾扔開，著腳丫走到臺，接聽道：“喂。”

    聲音的低落與傷沉，被那麵深深耳：“怎麽了？你這種語氣，就好像是一晚上被男人榨幹了，難不付政霖回家裏了？”

    屋隔音好。

    梁枝劃開免提，手機置放在桌板上：“沒有的事。”

    “今晚出來吃個飯？給你介紹個人，或許對你小姨的事有點幫助。”

    馮沛文的事雖說判決了，但也會盡力，找關係能讓點苦，算是報答這些年的養育之恩，日後也好把這層關係撇清。

    對而言，無疑是一個契機。

    跟陳否赴約前，梁枝去醫院開了藥，按照先前醫生給的藥單開的。

    戴著墨鏡，從婦科室走出來，迎麵撞上個臉。

    薑平樂側還站了個人，梁枝不認得，但那男人的臉長得很英俊，秀可餐的程度，見對方有一瞬的恍惚慌神。

    也僅此一瞬，薑平樂立馬恢複：“梁小姐。”

    梁枝是個聰明人，很難不看出問題，尤其是對方收斂起臉上笑意時，拉下墨鏡琢磨著出聲：“薑小姐怎麽會來這？”

    “來看個朋友。”

    薑平樂看一眼婦科二字，又回眸看向手中的藥袋：“這是生什麽病了嗎？”

    兩人之間表麵客氣，心底長了八百個心眼子互相揣。

    “也不是，倒是昨晚上付政霖傷了我，來開點藥。”梁枝道得坦率大度，甚至連掩藏都不屑，實話實說，比針眼兒還真。

    眉心微微蹙，薑平樂出聲道：“你不是要跟政霖離婚了嗎？”

    “分手炮啊！薑小姐一個年人這都不懂嗎？”

    此話一出，別提是薑平樂，連側帥氣的男人都不臉一紅，薑平樂更是有些氣虛，勉強的牽角笑了笑。

    梁枝是故意的，就是想氣人，誰讓不好過，就讓他的人也不好過。

    睚眥必報。

    薑平樂臉上在笑，手指攥拳。

    視線往下撇一眼，麵目不辨喜怒：“不過薑小姐可放心，他這人挑剔得很，離婚後大不可能再跟我上床。”

    這話好像在說：說到底他還是個幹淨的男人。

    再淡定，也終究是忍無可忍了。

    薑平樂那張豔麗的臉，生生浮出不得的憎意，口吻輕蔑：“跟男人上床這點事，都能拿出來當談資，梁枝你還真是不要臉，怪不得政霖看不上你。”

    “是嗎？”

    目針對，眼不避讓。

    薑平樂說：“你真給付家丟臉。”

    梁枝第一次在雲水山莊見，心下便清楚，不是盞省油的燈。

    但付政霖也不傻，他當年該是心甘願被騙的。

    梁枝鎮定自若的：“我再是給付家丟臉，那也是說的跟他在床上夫妻生活，可比不得薑小姐這麽喜歡搶人男人。”

    “你。”

    “難道我說錯了嗎？”

    梁枝記憶猶新，那天晚上在小區樓下，薑平樂挑釁的眼神。

    用同樣的神看回去：“明知道我跟他還沒離婚，這麽快就勾搭上了。”

    什麽話難聽，梁枝挑著什麽說：“也難怪，聽說當年薑小姐本就是薑家培養用來勾引男人的，隻不過在付家這玩罷了。”

    薑平樂臉部一片緋，氣得吐不出聲。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梁枝提步往外走，連正眼都沒看一下，放下素質教育懟人真爽。

    意料中的，付政霖電話很快追來，意料之外的是，並不是為了薑平樂。

    梁枝還沉浸在懟薑平樂的解憤裏，一時間沒聽清那邊說什麽，背景音鬧哄哄的，像是在醫院位置。

    “你媽出事了。”

    好一會，隻聽清了這五個字，握住手機的手背徒然間繃，筋骨突出。

    梁枝張了張，艱難的問：“什麽況？”

    耳畔是一把冰冷的男嗓音：“你媽想不開跳樓，醫院直接打了我電話。”

    以為付政霖是來興師問罪的，儼然心裏毫無準備，來前還跟馮珊打過電話，約好兩人再去看馮沛文，那時馮珊對笑來著。

    整個人神狀態都很好，一點不像要跳樓的人。

    有一時間的恍惚。

    聽不到回應，付政霖喊了聲：“梁枝，你媽在人一”

    “我就在附近，馬上能趕過來。”

    梁枝迅速掛斷，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他，馮珊人如何，有沒有事。

    一路上，屏著口呼吸開到人民一院。

    付政霖的影很好認，他雙叉半坐在車頭，一席深灰的西服，襯托得那塊板格外的勻稱高挑，指尖隨時都燃著支煙。

    梁枝下了車，小跑近：“我媽人怎麽樣？”

    來得急，臉上鬢角都有輕微的熱汗，尤其是額頭，劉海浸了一小片。

    他看著，深切的打量，卻不張說話，好半晌才不溫不火的說一句：“梁枝，你最近都在忙什麽，想什麽？”

    “什麽意思？”

    “你媽抑鬱癥晚期。”

    “什麽？”

    付政霖不太熱，語氣更是淡漠：“你不知道嗎？”

    梁枝深呼吸，來回反複了三四次，才足以消化掉這個信息：“從來沒表現出來過。”

    “抑鬱癥病人，是不會主表現給你的，這麽久時間，你難道就沒有關注過的神狀態？”

    震驚之餘，便隻剩下麻木與細微的心疼，付政霖的口吻不似闡述事實，倒像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責。

    他越多說一句，的心也就跟著往下沉一寸。

    “說這些沒用，你先進去看人吧！”

    “今天的事，耽誤你了。”梁枝很自然的吐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