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不算數的人可要遭雷劈的。”

    他的手指跟隨著話語，下意識的收，想努力點頭，但付政霖得下顎酸脹泛疼：“你疼我了。”

    人蹙眉的模樣魅人，他了下下，笑聲連連：“我會學著溫的。”

    到酒店，梁枝才恍然大悟，付政霖這句話的含義。

    他的力總是無窮無盡，取之不竭，耗之不盡，最後一次癱倒在客廳沙發上，上下一不掛。

    付政霖眼底盛笑，看的目嗆著三分氣，七分玩味，撿起地上的毯子，順手往腰間一蓋。

    隨口還問了一句：“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梁枝臉一翻，不大願：“拒絕。”

    他順勢上來，窄小的沙發本容納不下兩人，付政霖偏偏著，把摁上邊，不管在哪都霸道強勢得很。

    梁枝瞪眼氣：“你幹嘛？”

    “提上子不認人是吧？剛得到了我，就翻臉了？”

    事後的男人愈發，嗓音沙啞磁冽，很低的音像是從腔出的。

    加上付政霖在笑，言語挑逗，梁枝看他就似看一隻的男狐貍，狡猾又詐：“我沒力氣跟你吵。”

    他拉起：“誰跟你吵架，我這是溫存。”

    梁枝綿綿被他箍在懷中，索不彈，雙眼閉，著付政霖吻上的，輕聲：“別鬧，我困得發慌。”

    再這麽跟他熬下去，懷疑會英年早逝，年二十六。

    “我幫你洗？”

    梁枝沒吭聲，趴在他上人就差不多睡著了。

    是真困，這幾日都沒睡過好覺。

    昏昏沉沉的，被抱進了浴室。

    梁枝腦袋暈得很。

    迷糊中，聽到付政霖在講話：“一想到你床上那個樣子，就想再弄你一次，這人一旦嚐到甜頭，就不想當人了……”

    他嘰嘰喳喳的，聲音又不重，都以為是自己迷糊得產生幻聽。

    淩晨四點多鍾，付政霖不知做了點什麽，梁枝渾酸痛。

    ……

    翌日，兩人睡到日曬三竿。

    付政霖生龍活虎，氣高漲，整個人紅滿麵，渾都散發著一種英姿。

    他戾氣了，心平氣和時，其實是很斯文矜貴的。

    梁枝懶散的起床，握著漱口杯走到臺打，正看到人在樓下的泳池運。

    幾個泳姿帥氣利落，他與人搭笑時，角微微彎起，特別的溫和可親，跟往日的冷臉判若兩人。

    還覺得自己看錯了，睜著眼仔細瞧。

    準確無誤，付政霖已經起，著膀子坐在躺椅上，跟一個老外在說英文，一口流利的英文說得快而脆爽。

    從不知道，原來他英文這麽好。

    聲音不輕，梁枝站在臺邊都能聽清，是在談國財經。

    許是目過於灼烈了些，付政霖抬眸往上看，四目相對，抿了下走開。

    心裏是有些怦然的，剛才他視線灼熱，儼然藏著點昨晚的兇狠。

    不多時，門開了。

    付政霖長驅，上裹著件浴袍，帶子鬆鬆垮垮的係在腰間，懶散愜意勁十足，他裏叼了口蘋果。

    酸得齜牙咧，又丟開：“哪買的蘋果，這麽酸。”

    梁枝換好服，穿戴妥當，懨懨應了聲：“酒店的早餐。”

    空腹遊了一圈，肚子裏空，梁枝惦記著他索拿了兩份早餐，付政霖左挑右選的，總算是看到個順眼的水果。

    這回是甜的。

    嚼了嚼，他問：“今天想去哪？”

    梁枝側頭看一眼他，兩大在外邊，以及口一大片，半幹不幹的發梢有水珠，順著鬢角流進前壑。

    一路進了腹部，他腔起伏著，看得臉熱心躁，嗓音都泛起幹：“還沒想好。”

    付政霖子後靠，眸子掃過來：“你黑眼圈很重啊！”

    梁枝吐口氣，聲音有氣無力：“我不能熬夜的。”

    但昨晚他拉著，玩鬧到很晚，其間幾次都快困暈過去。

    “你這是怪我沒讓你休息好？”

    拋一個明知故問的白眼，付政霖氣笑了：“這麽虛，今天拉你去爬山，好好練練。”

    梁枝不夠睡，本想著去補個回籠覺，聞言頭都要炸裂，果斷拒絕：“我不去，我不行了。”

    “人不能說不行。”

    說幹就幹，付政霖攻略了一座附近特別有名的山，也是出了名的難爬，他力旺盛，連哄帶騙的把拽了上山。

    站在山頂，梁枝有種生無可的滋味。

    其實山上禿禿的，風景不多，兩麵環林一片幽綠，正值重夏的季節，鳥語花香，山穀中聞見回響。

    上來的人不多，整片平地都是空著，偶有幾人開始紮帳篷營。

    他們沒打算宿，還得折返。

    上山容易下山難。

    兩小肚如棉花，梁枝走一步都牽著渾，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踩得晃晃悠悠，像是雙腳踩在雲端上。

    付政霖提了一把：“來，哥哥背你。”

    “去，用不著。”拜他所賜。

    “害，還倔上了是吧？”

    梁枝嫌他，心裏窩火：“我自己走。”

    “照你這麽走下去，天都得黑了。”付政霖走在前頭，隔了一米遠，他起汗的發，後背也都浸了。

    映出一片片清晰腰背廓，梁枝把目收回來：“大熱天的爬山……”

    嘰嘰咕咕抱怨了幾句，付政霖越聽越解氣，看著一腳一腳往下踩，走到他側時，一個彎腰抱起。

    梁枝都沒來得及驚呼，他的就落在上，戲謔的逗：“再，待會所有人都看到了。”

    “無賴。”

    “你想聽太子基的無賴？我正好會唱。”

    “聽個鬼，沒心。”又氣又惱，一拳砸他肩上，帶了點重量，對他而言無疑是撓。

    付政霖很有勁，抱著一路健步快走，連氣都不，在梁枝看來他那力完全不像個人。

    即便是腳不落地，也熱得不行。

    廣府九月半的太仍舊狠毒辣，他兩邊胳膊被曬得通紅，而梁枝依舊鮮亮麗，連一頭發都沒。

    付政霖笑了下：“沒良心的壞人。”

    茫然，明明是他自己要抱，抱完了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