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趙朋的視線後，薑且就將人拉黑了，這種人最是難纏。

    回去時依舊不好打車，給阿姨打了電話，不必準備晚飯了，自己帶著小家夥在外麵隨便吃了一口。

    吃完飯恰好雨也停了，兩旁的霓虹燈亮起，整座城市十分的奐。

    小家夥倒是不怕冷，張羅著要逛一逛。

    薑且帶著去了就近的商場，母倆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去，進門時小家夥已經困的東倒西歪。

    但是看到周衍的瞬間，卻又像打了似的。

    “爸爸，你怎麽來了？”小家夥滋滋，“是不是知道我給你買了好吃的呀？”

    “是嗎，你給我買了什麽？”

    周衍單臂從薑且懷中接過兒，另一手順勢了把薑且，果然凍得不像樣子。

    他為不惜自己而不悅，正要開口，卻先一步被薑且瞪了回去。

    “是你兒要玩的，你教訓去。”

    “才不是呢，媽媽玩的比我還開心，袋子裏的玩偶，都是抓的。”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就要吵起來，周衍當即上前，一人一個吻，瞬間，客廳就安靜下來了。

    “爸爸討厭。”

    小家夥率先反應過來，用力著自己的臉蛋，掙紮的從他上跑了下去。

    周衍的目從小家夥上收回來，準無誤的瞥向正要手的薑且。

    “你敢一個試試？”

    對上他的眼睛，薑且手上的作一頓，氣極反笑，“你來幹什麽？”

    “從公司回來，恰好路過，就上來看看。”

    阿姨去哄孩子，他肆無忌憚的摟住了薑且。

    嗅著上的氣息，心中一天的疲倦終於也算找到了藉。

    薑且知道他疲倦，正要說話，卻冷不丁聽見他問，“你今天見誰了？”

    “趙朋。”薑且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他，“你那邊有什麽進展嗎？”

    在麵前，周衍也沒什麽好避諱的，如實相告，“趙朋的把柄好找，隻是我不願出這個頭。”

    薑且一愣，也知道他在介懷什麽，“聽說柳怡產後失調，住院療養了。”

    他為暖著手，漠不關心說，“哄人的把戲而已，你也信了？”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周董信了，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會和簽署離婚協議了。”

    這樣的結果周衍半點不覺得意外，“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他要人，周氏守不住，也隻能怨他自己了。”

    “我看你是刀子豆腐心，周氏若是對你不重要，你何必每天薑氏周氏兩頭跑，我都替你累得慌。”

    “知道心疼我了？”他正經不過三秒，“這是好事。”

    卻不躲不閃看他幾秒，瞥見他眼球上的紅，微不可查歎了口氣。

    “……這段時間薑氏沒什麽要事，你要是忙，可以不用過來了。”

    的擔心藏在冷淡的神和語氣之下，雖不明顯，但周衍還是能覺的到。

    握的手，他主說，“我母親恢複的不錯，Y市四季如春，適合養病，過段時間，我會把送走。”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舍得，薑且一愣，“以後都不回來了嗎？”

    “逢年過節我會去看。”周衍不曾瞞，“但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和開心麵前。”

    他不是在開玩笑，他也不會用這種事開玩笑。

    薑且僵了好半晌，也找不到話回應。

    意外嗎？

    似乎也說不上，但的確震撼。

    周母隻有他一個親人，他卻願意送離邊，已經算是做了最大的讓步。

    “走以後，找個機會，我們去複婚吧。”

    周衍再一次舊事重提，“孩子大了，我們總要為考慮。欠你們母的，以後，我一定彌補。”

    薑且張了張，“這事自己知道嗎？”

    “就是主提起的。”這樣他們都不用為難了。

    見薑且愣著不，周衍著的耳朵，喚了一聲，“老婆。”

    久違的一聲，讓薑且心髒鈍痛，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

    下意識想推開他，但周衍卻不肯給機會。

    “你介懷的，無非是外婆的死，我雖不能一命抵一命，但能做的，我一定會做。隻是畢竟我與濃於水，現在又——”

    “我懂。”薑且打斷他，“其實你實在不必為了我，對這麽狠心。不什麽時候，你和我，都是開心父母。”

    “我要的，不止是做的父親。”周衍不許再裝傻充愣，“你對我，難道一點喜歡都沒有了嗎？”

    他對上怔怔的眼，再次追問，“你到底有沒有過我？”

    或許是氣氛使然，薑且忍不住紅了眼眶。

    晚上在商場陪小家夥玩時，邊都是一家三口，隻有小家夥，沒有父親陪在邊。

    上一輩的事，的確不該讓小家夥承擔後果。

    周衍也給了他能做到的最大誠意，薑且原本那顆堅定的心，不可控製的有了搖。

    隻是——

    “你真的是清白的嗎？”對之前那些和他傳過緋聞的人，依舊耿耿於懷。

    周衍沒想到如此‘小肚腸’，可此時此刻，他卻死了的‘小肚腸’。

    會揪著不放隻能說明一件事，也是他的。

    “不然這樣，我把們找來，跟你當麵對質，總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卻不料男之間在意的點卻是大相徑庭。

    聞言，薑且瞬間就惱了，“你跟們還有聯係？”

    周衍瞬間百口莫辯，“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安心嗎？”

    “到底是讓我安心還是你別有用心？心裏沒鬼你怕什麽？”

    “我怕你心裏有影，對我有芥，既然決定了要在一起，就把心裏話拿到明麵上來說不好嗎？”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你的那些風流往事，我都是親眼目睹的，也不算冤枉了你，我就不信，你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

    推搡他，作勢要進房間，但相識多年，的那點小心思，周衍如何能看不出來。

    眼前一切的‘蠻不講理’，都是因為擔心將來會不如意，而故意轉移話題。

    他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讓逃避，直接不容置喙的說，“今晚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