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變:“聲聲這般心悅那護國公府的世子?”
宋晏寧頓了頓,有些認真的點了點頭。
陸瑜心下幽嘆,道:“這事不急,是我同侯爺著急了,你尚未及笄,若是現下就定下也太過早些.....”
見姑娘喃喃看著自己,陸瑜手了兒的腦袋,道:“你好好仔細想想,為娘也好好想想,這事,切莫告訴你父兄。”
宋晏寧只好點點頭,若是與母親說與江晝兩相悅,誰人都會覺著是吃虧那一方,反而對江晝的印象越發不好,這般單相思般的措辭還能求著母親謀劃謀劃。
陸瑜被丫鬟攙著走遠,宋晏寧才暗自嘆了口氣,手了喵喵的小貍,“明天帶你去瞧瞧江世子好不好呀?”
宋晏寧言畢總算提起些興致,記得之前江晝送的那地理志,前前后后這般多時間耽擱了,也看完了,正好順帶送回去。
誰料倒是沒去護國公府,早晨用了些早膳的宋晏寧方準備的出去的時候,玉嬤嬤便到了側門,一聽宋晏寧要去護國公府找江家二姑娘,玉嬤嬤有些猶豫,顧念這在外面,湊到宋晏寧耳邊道:“姑娘,夫人說姑娘這幾日先好好厘清自個的心思,這幾日就不要去護國公府了。”
昨晚陸瑜失眠時越想越不對,這江世子上次宮宴的時候也瞧見一面,那般瓊枝玉樹的面貌,頗為讓人面紅,聲聲看一眼怎的就上心了,怕是只顧著看臉了吧?
想到這,陸瑜想著明日休沐,讓玉嬤嬤看著人,可莫要又跑去護國公府,冷靜冷靜好好想想自個的心思。
宋晏寧聞言一頓,看著玉嬤嬤面面相覷,宋晏寧輕咳了一聲道:“娘親說的是,嬤嬤放心,只是我今日去尋江家姑娘也是為了一樁事。”
宋晏寧指了指窩在執月懷里的小家伙道:“聽說這小家伙的兄弟姐妹們都要被送走了,便帶著它過去瞧瞧。”
言罷,宋晏寧攥了攥絹帕,有些委屈道:“左右我不去護國公府與江家姑娘一道,我先過去便是。”
弱弱的小姑娘,玉嬤嬤同陸瑜一般最會對宋晏寧心,聞言也只囑咐幾句。
執月掀了掀窗邊的小簾,見徑直往城外走去,又看了眼前面駕車的白起,執月問道:“姑娘,我們當真不去護國公府了嗎?”
宋晏寧嗯了一聲,道:“已經讓執畫去同江大人說一聲了,正巧確實帶著夢瓜過去轉轉,它整日拘在姬云閣也悶得慌。”
別院是江晝的私宅,離京都城極近,清秀俊逸的字跡寫著“無憂居”三字,上次宋晏寧來時沒有細看,現下倒是仔細的看了看,這字倒是有些神似江晝的字跡,但卻無了些鋒利。
上次便出來帶路的全管事見宋晏寧駐足看了看月門上的題字,笑著解釋道:“這還是長公主當年題的,后來年歲久了,難免有些破損,世子早些年又吩咐老奴們從新照著原樣拓了一份。”
宋晏寧心下一,有些了然的點點頭,原來這無憂居是當年先皇賞賜給長樂長公主的。
雖說是別院,卻不似往常那些規范水榭進制的庭閣。里頭有依山的月閣,也有如莊子一般的一些兔子鴨子之類,更別說大片繁盛的果蔬其類。
相比于別院,反而更像是個莊子小筑。
上次宋晏寧便跟著江晝來過,是以現下還算悉,方坐著用了會兒子栗子糕,就聽外頭傳來靜。
執月走進屋里,道:“姑娘,好像是江大人過來了。”
宋晏寧聞言起,就見江晝繞過那些用千層石做了個小瀑布的湖景,徑直往這邊過來。
荼白的圓領錦袍,擺腳繡了只白澤乘云,玉面俊眉,稱的人真如謫仙般清冷。
江晝眼神冷冷,對著站在兩側見禮的管事和一干丫鬟微微點了點頭,旋即,見小筑上的宋晏寧探過外廊過來,江晝眼底化了些寒涼,眉眼舒展些。
今日對面的姑娘如同放在他書房的畫中那般——
穿了件鵝黃撒花煙羅襦,挽了個雙丫髻,額前了花鈿,姑娘俏惹人,同懷里的貍奴一般探頭過來,看得江晝寂冷的心再次暖了起來。
不一會兒,江晝踩著那石板臺階走了上來,冷竹香逐漸靠近,宋晏寧行了個萬福禮,俏皮道:“大人安。”
江晝淺笑問道:“早間過來可用過早膳了?”
宋晏寧道:“用了些的。”
宋晏寧將懷里的貍奴朝江晝舉了舉,“好夢瓜,快些看看賜你名字的,在這呢。”
貍奴像是又長胖了些,暖呼呼又茸茸的,江晝指尖捻了捻,沒忍住抬手,卻是落在了宋晏寧的腦袋上。
雙丫髻稱得人越發俏皮,在宋晏寧錯愕和逐漸面熱下,江晝頭一滾,溢出了一笑意。
也不逗人,只說道:“全管事說著小家伙尋常就追著那白鵝玩,既到了別院,也別拘著它了,讓它自顧耍去。”
宋晏寧聞言,點點頭,耳上掛著的小巧的玉兔搗藥的耳鐺也跟著晃了晃,耳垂圓潤,偏偏方才那還留在耳上,有些紅紅的。
江晝再次眼底一熱,忍不住又手了那小巧圓潤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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