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封凌走了,季暖轉眼看向秦司廷:“不都不是自己人麼?怎麼忽然把支開了?”
“你們季家的事,希被更多的人聽去?”秦司廷不冷不熱看一眼,隨手拿出一份比上一次更厚的藥分析報告遞給。
季暖剛要手去接,結果秦司廷卻又忽然頓了頓,將分析報告放到邊:“算了,你的手還是別了。”
季暖低頭看著那份報告,再又抬眼看他:“結果如何?”
“跟你最開始猜測的差不多,這所謂的從國外拿回來的保健藥品,每一樣單獨檢測本查不出任何毒分,可見對方行事謹慎周全。但若將這幾種藥混合在一起吃,將是一種可以使人腎臟逐漸衰竭的慢毒藥。”秦司廷語調淡涼。
季暖靜默了片刻。
早就已經預料到是這樣,現在聽到結果,也就不那麼意外。
“這種藥,我爸應該還沒有服用多久,我看過他屜里的那些藥,他也只是偶爾想起來才會吃一吃,他的現在會不會已經造了影響?”
“那就要看你父親平時服藥時的用量如何,這種是很難被察覺的非常緩慢的那一種慢衰竭的藥配方,如果他服用的時間不久,最多只會造抵抗力減弱,心火旺盛容易生病等癥狀,只要中斷服藥,多調養一陣子,排排毒也就沒什麼事。但如果服用的時間過久,藥就會如同溫水煮青蛙一樣,不知不覺的滲滲骨髓,導致最后無力回天。”
季暖凝眸看著他,神肅冷,許久之后,緩緩低聲道:“謝謝,麻煩你了,秦醫生。”
秦司廷笑笑,再又瞥了眼放在手邊的分析報告:“這種事既然現在已經被你發現,也是好事,不難看得出來,對方是個心思極為小心的人,你若是想揭穿這件事,還是要費些心思,否則很容易反中了對方的圈套,把自己坑進去。”
季暖點點頭,沒說話。
秦司廷也就沒再管,任由在旁邊坐著等封凌取藥回來。
大概又過了兩分鐘后,秦司廷坐在診室的辦公桌邊,喝了口水,忽然問了句:“你那個后媽,前夫是盛家那個早死的病秧子?”
季暖對沈赫茹的事也調查過一些,但卻沒料到秦司廷居然也知道。
“秦醫生想問什麼?”
秦司廷回眸瞥了一眼:“盛易寒是的兒子,就算多年前他們母子二人因為季家的關系而斷絕了母子關系,但你后媽畢竟曾經背靠著盛家,和的這個兒子,究竟有沒有真的徹底斷絕往來,還是個未知數。”
季暖看著他:“你的意思是,給我爸弄來的這些藥,也許和盛易寒有關?”
秦司廷薄淡的笑笑:“不是不可能,但盛易寒為人狡猾,又善于藏,這個人看起來太波瀾不驚了,難以琢磨。你后媽畢竟是個五十歲的人,這種甚在外面拋頭面的人很適合在季家過安穩的日子,如果你父親出事,季家的大權握在的手里也沒有什麼大用,除非,的背后有人。”
不言而喻,沈赫茹雖然聰明,但還沒聰明到做事能謹小慎微到這種程度。
秦司廷沒再多說,話也顯然只是點到即止。
封凌回來時,秦司廷剛好有個專家會診需要過去,又代了幾句關于季暖手傷的事后,直接走了。
診室里只剩下們兩個,季暖正準備先離開醫院,忽然手機響了。
“喂,暖老大,我查到了,快遞是從國杉磯寄來的,只能查到寄件的地點,但是沒有寫聯系人,其他的所有信息都沒有。”
“一點關于寄件人的信息都沒有麼?”
“嗯嗯,一點都沒有,本查不到,快遞公司的人說有很多人在寄東西時都不寫地址的,只會留下名字和電話,但是這份快遞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居然姓名電話都沒有,他們也覺得奇怪。”
國?
怎麼最近總覺自己好像與國的很多事都息息相關,可卻本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季暖非常確定自己沒有得過什麼失憶癥之類的事,從小到大發生的一切都記得。
只是幾年前在國杉磯上過幾年學而己,這中間究竟是有什麼是不知道的事?
寄來一個穿著婚紗的娃娃,還是被肢解的娃娃,其目的非常明顯。
但既然是從國寄來的,那就跟季夢然應該是沒什麼關系。
安書言這幾天雖然已經回了國,可以安書言的子,那麼心高氣傲的安家小姐,就算很明很聰慧也有些小手段,但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如果安書言是這種手段鷙暴力的人,在國時就會有所表現,更不會這麼輕易回國。
這種手段,更也不像是墨景深的父親會做的,這種方式又明顯是個人。
究竟是誰?
晚上,封凌送季暖回了園,結果沒料到墨景深今天居然幾乎是和同一時間回來,剛下車,他的車也在園門外停下。
季暖下車時,下意識的將手背到后去,轉眼看了看那輛黑古斯特,不等墨景深下車就直接先往別墅里走。
墨景深正在車里打電話,瞥見季暖那邊仿佛鬼鬼祟祟的樣子,掛了電話下車,關了車門走過去。
結果季暖走的太著急,到了別墅門前,手纏了紗布沒辦法抬起來去開門,再又覺墨景深已經走近了,頓時就一陣頭皮發麻。
“做了什麼虧心事?頭都不敢抬?”墨景深的聲音從季暖頭頂上響起。
季暖趕后退一步,從男人面前退到旁邊:“沒什麼,就是今天有些累了,你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今晚沒有商宴應酬麼?”
季暖邊說邊不聲的往門邊靠,最后一個字落下時,陳嫂已經聽見了靜,在里面打開門。
眼看著再邁一步就能溜進門,可惜事與愿違,男人好像有某種能剝開腦骨悉人心的奇特能力,也不管季暖表現的究竟有多自然多正常,只是慢條斯理的說了兩個字:“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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