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之前,時念歌和大家一樣連續熬了好多天,績下來的時候也是真的能看得出來很努力了。
之前在高二時績也就是偏中上左右,到了高三能聽懂一部分課程,又能努力跟著補課復習,各科的期中考試績最后都能拿到及格以上還能總多出個近一百分,老師對現有的績已經很滿意,鼓勵繼續努力,趁著現有的時間再繼續多多補課,把高二高三的課程全都步下來,這樣期末考的時候要是排名能繼續上升,老師也絕對就算沒有愧對外公了。
秦司廷的績毫無疑問,依舊學年第一,聽說他很早以前就是學年度蟬聯的第一了,這個首位無人能撼,據時念歌對他的觀察,發現他上課時雖然會聽課,但也并不是像其他學霸那樣過份專注,也不是那種蒙下頭來專心學習的類型,他似乎就是得天獨厚的對哪方面知識的吸收能力都絕對的強,再加上他也很認真,不像其他的富家子弟那樣每天混日子,他的生活明朗干凈又有著準確的方向,逐漸的,也仿佛了每天在學校里的風向標。
“那,你看,總績下來跟你比起來就差185分。”時念歌將自己的期中績單在秦司廷面前展開:“上個月你借我抄筆記的時候,我說過,如果我能達到及格線以上,并且比預估績至能高出五十分的話,你就把手機號碼給我,你看,我這超出來不呢。”
秦司廷沒有答話。
雖說當時這個提議是自己提的,他沒說話,也沒答應,但是他也沒拒絕啊。
時念歌只好妥協:“要不這樣吧,期末考試的時候,如果我績比現在還能高出三十分以上,你就把手機號碼給我?”
秦司廷沒看,仿佛沒聽見。
時念歌不想泄氣,但也還是覺得有點打擊,明明當時他也沒拒絕啊,一個手機號碼而己,又不會打擾他……
考試之后正好就是難得的連續兩天周末,最近學校里的時間太張,只有星期日能休息半天,難得能有兩天的假期。
趙小清約時念歌出來逛街,穿著漂亮的小碎花子,勾著的胳膊走:“你不是這次考試績很好嗎?老師都說你一個跳級生績排百學年前三百了,把咱們班那些吊車尾都甩掉了,怎麼還這麼蔫兒?誰惹你啦?”
時念歌勉強笑了下:“沒有啊,大概是我目前的況也就只有能點本事甩下吊車尾的績,但是前邊的幾百個人都還需要我繼續瞻仰,想追上真的太難了,想想就覺得大人平時聊天吐槽的話很有道理。”
“什麼話?”
“學生才是最累的,長大以后的疲憊只是因為無窮無盡的責任與生命負擔,可學生時代卻是腦力和力相結合的累,寫不完的作業,復不完的習,趕超不完的績。”
“嘖,我說你不是一直外向的,怎麼忽然抑郁了?”趙小清笑:“是不是又失啦?”
趙小清口中所謂的失,已經是時念歌的常態了,比如哪天秦司廷沒理,或者說什麼被秦司廷無視了,或者秦司廷去學生干部那邊開會沒在班級里上課,這些都可以統稱為時念歌的失階段。
“差不多吧。”時念歌嘆氣。
趙小清忍不住笑:“我看你要不然換個目標吧,咱班好多男生喜歡你。”
時念歌沒說什麼,只是低頭看了眼手機,班長剛給發來個星期一要的報名表格,是補習班暫時空缺出來的名額正好讓給填上了,拿起手機就開始填表。
其實時念歌對于很多事上的看法和做法都是坦坦的那一種,可就在對于秦司廷的這種小小的晦的敢上,發現原來自己居然也慫的。
填過了表之后班長問在哪里,說在外面跟趙小清逛街,班長問需不需要一位男士過來幫們兩個拎包,時念歌無奈笑著回了個不字,班長很憾,祝逛街愉快花點錢,短信聊天才算結束。
逛了幾個小時的街,也沒買什麼東西,畢竟平時還是穿校服的時間更久一點,日常的服也不缺,也確實沒什麼好買的。
見時念歌一直無打采的,趙小清請去甜品店吃了個巧克力甜甜圈后,兩人才各自回家。
期中考試后這難得的兩天假期,時念歌的緒實在是有些上不來,逛了一天街后就回家里呆著,閉關在家里不出門,偶爾跟外公通通電話匯報一下自己的學習績,再偶爾看看外公給自己發來的一些適合看的學習資料,沒事的時候再看看書房里的人骨架,觀察著每一骨頭的位置和組,一一塊塊的數下來也不覺得困,只是心里像是有塊東西著自己,腦海里總是閃現出秦司廷看過的績后卻不以為意的神。
應該只能怪自己不夠努力,還是中等偏后的績就敢在他面前賣弄,沒得到他的嘲笑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能企得到什麼鼓勵,他又不欠的,也確實沒什麼必要給鼓勵。
星期天晚上,時念歌把學習資料和書卷都收拾好,明天還得回學校,洗過澡后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子里全是秦司廷。
抬起手敲了敲腦袋。
可能應該找時間再去外公的實驗室里幫幾天忙,好讓自己分分心了。
又想到自己的績單好像還沒給爸媽看,爸媽前陣子回國之后,沒在家里住上半個月就又回了國,現在國那邊是白天,起用手機給卷子拍了一張照,然后給爸媽發了過去。
幾分鐘后,去給自己熱了杯牛回來準備喝,聽見臥室里的床上傳來手機的短消息提示音,以為是爸媽看見績單后給回的信息。
不太在意的先將牛喝了,過了好半天磨磨蹭蹭回到床上掀開被子準備躺下了,才拿起手機隨便的開看了一眼。
接下來的一瞬時念歌面部的表陷了一種空前的空和茫然,甚至連呼吸都忘了,回過神來后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手機屏幕上那串陌生的號碼和發來的短信,看見上邊只有冷冷清清的三個字
秦司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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