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午一點快上課時,秦司廷終于來了。
當時,時念歌正趴在課桌上,盯著自己的手機看,聽見有腳步聲走到自己旁邊,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見是秦司廷,直接就坐了起來。
“秦司廷!”小聲喊了他一下。
“嗯。”秦司廷應了一聲。
“你上午怎麼沒來呀?”時念歌的眼神趕從上到下的看著他,就怕他是出了什麼事或者怎麼樣了,不然上午怎麼可能不聲不響的就沒出現,一邊看一邊說:“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
秦司廷坐下來:“手機沒在上。”
時念歌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張了張沒說出話來,看了他半天,最后目落在了他的左手上。
他左手上纏著繃帶,白的繃帶刺目,手指上似乎還有一些沒洗掉的。
瞬間心頭就狠狠的刺痛了一下,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手怎麼了?”生生的盯著他看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
秦司廷沒答,正好這時上課鈴響了,也就沒再說話。
時念歌看著他的手,想不通他昨晚還好好的在圖書館,怎麼今天早上手就傷了,看著這纏著繃帶,甚至他左手幾乎不能的樣子,就知道傷的一定是不輕。
他是今天早上還是昨天晚上出什麼事了?
連個短信和電話也不知會一聲,現在來了也不多說一句。
傷這樣讓人怎麼放心啊?
時念歌聽見老師進來了,收回了視線,卻是心里難,心疼里甚至還帶了點憤怒,導致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問了,什麼原因都不想知道,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不再去看他。
秦司廷聽見拿出筆來的時候靜有些大,看了一眼,但只能看見梳著馬尾的后腦勺,他收回了視線,過了一會兒后,又看了一眼。
時念歌整個下午都不太敢去看秦司廷的左手,就連下課時候想要和趙小清一起去廁所都沒有跟他說一句話,只在秦司廷起的時候才得空跟著趙小清一起出去,回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沒吭聲,在他起時就坐了進去,依然不想跟他說話。
但是他在起的時候,更能近距離的看見他左手上的,看著繃帶里面,就是手心那里似乎還有些的跡滲了出來,的心臟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的疼,每一個被針扎出來的窟窿都在尖銳的刺著,疼的難。
放學之前,時念歌抄完老師布下的作業,撕下來往秦司廷的桌上一放,卻還是不跟他說話。
秦司廷看了眼時念歌幫他記的作業,他沒說讓幫忙,但即使他傷的是左手,但是想要扶住筆記和卷子,寫這麼多字也還是比平時正常雙手一起的更吃力些,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幫他寫了一份,再一聲不吭的扔給他,明明還在關心,但是夾帶著的氣憤也還是太明顯。
秦司廷沒說什麼,但是領的把作業疊了起來夾到了書里。
他的一只手不能用,無論做什麼都只能用右手,其實很不方便。
時念歌皺著眉手過去幫他把書放進了包里,再把他的書包的拉鏈給拉了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今天放學不算早但也不算晚,八點就可以放學了,兩人照舊在前邊的路上走,平時的這放學的二十分鐘里其實他們之間的話也很,但是今天更是氣氛格外的沉默。
因為時念歌不說話,連一個字都沒有說。
但是秦司廷能到的視線,在沉悶的氣氛里,時念歌不時的側過眼去看秦司廷的臉,努力控制著不去看他的手,不然心真的會痛死。
秦司廷每一次到的視線時都會轉過眼去看,他的表很平靜,看著時念歌的目也很平靜。
時念歌想不通,一個這麼溫優秀的人,他和他的母親之間究竟有什麼況?他又怎麼會一夜之間手傷了這樣?
路走了一半,時念歌早就把昨天從圖書館回到家時的那份理智給忘記了,也還是不舍得真的一路上什麼話都不說,畢竟等了他一上午,下午也沒說話,一會兒回家后就又見不到人了。
悶著聲音問:“你手到底怎麼了?”
秦司廷這才又看一眼,回答:“被碎玻璃割到了,皮外傷,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
如果不嚴重的話他簡單的早上去包一下就好,還用得著一整個上午都不來學校?
的手在自己的校服擺上,繼續悶著聲音問:“怎麼傷的?你自己弄傷的嗎?還是……出了什麼事?”
秦司廷沉了一會兒,然后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時念歌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他的答案,知道他是不想說。
“再走一會兒我就要去另一條路回家了,今天放學早的,你住哪里?家里有沒有繃帶紗布什麼的?你手上的紗布已經被滲了,應該再重新包扎一下,我去你那里幫你包扎吧。”
秦司廷停下了腳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看了眼前方通向回家的路的那個路口,問:“你會包扎?”
“會啊,你忘了我是要學醫的?從小就跟在我外公邊,這種外傷包扎我十二三歲的時候就會了,比很多門診的護士包的還要專業呢。”說起這個,時念歌覺得自己總算是有什麼可以幫他一個忙的了。
秦司廷點了一下頭。
時念歌也就等著跟著他繼續去。
然而走到前邊的路口時,秦司廷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走向了通往驪水別墅方向的路口,詫異的看著他,跟了上去:“你……”
“去你那里吧。”他說。
時念歌驚訝,他要去那里?
家里倒是的確有醫藥箱,里面繃帶什麼的都不缺,從小到大家里都不缺各種藥,畢竟家里有一個老醫骨,這些都是生活里的一個固定的習慣。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去那里。
今天晚上泰叔不在,香姨也還在時家沒有過來,也就是說,這深更半夜的,秦司廷要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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