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歌很不爭氣的悄悄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是想控制自己手上的抖,結果秦司廷忽然笑了出來。
“我手傷這樣,疼的又不是你,你抖什麼?”秦司廷問。
廢話,因為這是秦司廷的手啊!
時念歌沒說話,只是幫他將手包扎好之后,又抬起他的手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下:“怎麼樣?舒服嗎?要是包的不舒服的話我重新包一下。”
秦司廷看了眼被握住的手,再看著那副心疼又小心的神,沒有急著將手回去,而是看著不知道什麼開始微微有些泛紅的眼睛,想了想,然后將手收了回去,到底也是沒說什麼。
時念歌知道自己可能是表現的太明顯了,因為是真的心疼啊。
好好的手傷了這樣。
也趕一邊收拾著醫藥箱一邊說:“這幾天手千萬不要水啊,要是不想去醫院的話你就每天來我這里上藥包扎一次,對了,最近天氣逐漸變熱了,一直這樣包著手也不好,今天就先這樣了,明天我去買些氣效果更好的紗布回來,免得傷口一直捂在里面影響愈合的效果。”
秦司廷坐在那不說話,只是聽著說。
直到時念歌又踩著拖鞋噠噠噠的跑回去將藥箱放后,然后再又噠噠噠的跑回來坐到他對面時,他仍然保持著單手放在小吧臺上的作,看著這樣很著急回來坐下似的神,淡淡勾了勾。
“你不愿意說原因的話,我也不一直問你了。”時念歌坐在他對面,看著他被包的很平整的左手:“但是以后如果你有事不能來學校,可不可以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說一下啊?我今天真的擔心了一上午。”
秦司廷好看的眉宇微微一:“這麼擔心我?”
“當然啊,我每天都在樹下等著和你一起進校門,今天早上沒等到你,我急壞了,雖然覺得有些唐突,但也還是給你打了電話,可是你一直都沒有接,后來干脆就打不通了。”時念歌對于自己因他而著急的這件事很坦然,明明昨天才理智的按捺下去的在這一刻又實在是有些收不住。
秦司廷輕笑,低眸看了眼他自己的手,將手抬起來輕輕的晃了兩下,勾道:“包的好的,很專業啊,時醫生。”
知道他是在調侃,但時念歌還是因為秦司廷的這句時醫生而滋滋了一下,剛才還因為他心痛的心也稍微好了一點。
好在只是傷到了手,也沒傷到手部的神經,皮外傷,過幾天也就好了。
之后兩個人好像又開始進了沒什麼話題可聊的地步。
但是時念歌又不太想開口問他什麼時候走。
秦司廷這時向外看了眼,以為他是手包好了就打算走了,心里一千個不舍一萬個不舍,酸酸的,但留住點什麼,但又發現自己本開不了這個口。
難不還能說讓他多在家里呆一會兒嗎?
這大晚上的,現在都九點了,對面的幾個別墅沒有人住,所以從這個角度看來,外面是黑漆漆的,只有門外的一排小路燈,也沒有什麼人走,安靜極了。
這種話,就算膽子再大,可好歹是個孩子,還是本說不出口。
十八歲的年,很多東西都不像年后的那麼坦然,會好奇,會有期盼,但也會有忐忑和不敢嘗試。
“那個。”又用了很無腦的方式繼續了話題:“你要不要喝點什麼呀?”
秦司廷看一眼,這里是一個小吧臺,旁邊正好是一個酒柜,不過酒柜上只有幾瓶泰叔放在這里的紅酒,度數不高,時念歌平時也不喝,還有其他的格子里都是空的。
說完這句話后又后悔了,兩個高中生總不能坐在這里喝酒吧,怕他誤會,趕說:“冰箱里有各種果茶,飲料,對了,果茶是香姨做的,我以前帶到學校給你喝過,我記得你喜歡的,經常會來做,放在冰箱里兩三天后的口比剛做的第一天還好喝,你要不要再來一杯?”
或許是秦司廷對于這樣的夜這樣的安靜氣氛也十分用,居然沒有急著要走,只看著滿眼期盼的眼神,開了口:“好,嘗嘗。”
起碼還有個嘗果茶的時間,那也就是不急著走了!
時念歌當時就喜笑開的起趕跑進廚房里去打開冰箱弄果茶,在廚房里的時候還想起上次秦司廷過來做的那碗蔥油面,瞬間都覺得自己被鎖在幸福的泡泡里,本就不想出去。
等把果茶弄好,端出來的時候,見秦司廷還坐在那里,不過手邊倒是多了一本書。
是昨天從省圖書館拿回來的那幾本醫學類的書,白天的時候沒在家,估計香姨來過,幫收拾過家里,把堆在沙發下邊的書都整理了起來放在了小吧臺上。
明知道他就是順手拿起來看看,可時念歌的心卻在這時劇烈的跳了好幾下。
被自己喜歡的人用手到夢想的覺,真的好奇妙。
端著果茶走了過去,然后將杯子輕輕放在他旁邊:“嘗嘗吧。”
秦司廷的目落在那本醫學書的扉頁上,沒有抬頭,也沒催,直接坐回到他的對面,自己一個人先捧著杯子喝。
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似乎是一直在看那個扉頁上的文字,明明字也不多啊。
昨天有看過的,那本書的扉頁上寫的是一位一生都獻給了手臺的一位德國著名醫生在病中的言,也算是這本書的序章。
那位德國醫生在近年的醫學史上有過很多的就和造詣,算是時念歌的偶像之一,不過他老人家幾年前就已經病逝了,這書也是十多年前就出版的,現在的不過就是翻新再版的版本。
無論是以前的版本還是現在的翻新版,都看過的,所以知道他現在在看什麼。
秦司廷似乎看的很認真。
時念歌一邊喝著果茶一邊抬起眼去看他,見他終于將那本書放下了,但并沒有放回原位,而是將目從書上移開,看向:“這本書借我拿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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