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確定了？”秦司廷不答，反問。

“我啊，我早就確定了，就醫科大了，反正咱們國最好的醫科大學就在海城，我外公正好也在那里是客坐教授，我就不用離外公太遠了，還可以繼續在海城生活。”時念歌邊說邊笑了起來：“我是不是有點太安于現在了？就連好的目標都是京市里的各種高等學府，班長他們的目標都是很多國國外的大學，只有我一個想繼續留在海城學醫。”

秦司廷安靜了一會兒，招手來服務員過來添水，然后忽然說：“我也確定好了。”

“啊，你想去哪啊？”時念歌好奇的看著他，其實問這句話的時候表面上是在笑，心里卻酸酸的，因為無論他選擇去哪，都肯定離很遠很遠，以后到底還有沒有機會見到，真的說不準。

生活又不是小說和電視劇，即使可以為了喜歡一個人而放棄自己學醫的夢想和外公對自己的期，但是的學習績也實在是跟不上去，哪怕很早以前就開始努力，但是從高二跳級到高三，的大多數時間都是用來補課的，無論怎樣，都本不可能追得上秦司廷的腳步。

所以只是比較有自知之明。

而且，外公一直在等去醫科大，的確很喜歡很喜歡眼前這個干凈的年，但是外公也是從幾歲開始就一直等著長大，等著學醫，還說有生之年要看著變一個聞名于世的好醫生。

青春懵懂的固然可貴，但是不能讓外公失。

所以啊，如果實在強求不來的東西，干脆也就不開這個口了，不想去影響別人的路，也不想去為難別人。

秦司廷未來的路，肯定是芒萬丈的，或許某一天他們還會遇見，到時候他們也還會像現在這樣坐在一家餐廳里，臉上都帶著笑。

就是不知道未來的這一天是什麼時候，那個時候，他們互相又是什麼樣的份。

秦司廷沒答，只看見眼里一會兒升起亮，又一會兒黯淡下去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又不能說的神。

“你會知道的。”他只這樣答了一句。

是呀，現在知道也沒什麼用，知道了也只會讓醒悟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有多遠而己，早晚都會知道，現在有什麼好問的。

好不容易等他們點的一些需要后廚加工的日料熱菜上來了，時念歌趕起去自助區拿其他的吃的，坐下開吃沒多久，忽然手機響了，是姑姑剛從國外回來，路過海城，接下來還要去北邊的城市辦事，說給買了些禮讓出來拿。

姑姑的車正好就在這附近，出去的話來回不超過半個小時就能回來，就直接去了。

見到姑姑后，姑姑遞給一個袋子，里面放的都是各種時下小孩兒喜歡的各種吃的玩的，尤其巧克力特別多，時念歌小時候喜歡吃巧克力，長大后就還好，不是那麼經常吃了，謝過姑姑，又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后，姑姑就因為著急趕飛機開車走了。

回去的路上，手機再次響起。

拿起來一看，是秦司廷打來的電話。

趕就接了。

覺接起電話的時候，自己的呼吸頻率都變了一下：“喂，秦司廷。”

秦司廷低低的“嗯”了一聲：“回來了？”

“嗯嗯，我已經往回走了，幾分鐘就到了，吃個飯還要讓你等我，對不起呀。”時念歌趕往回走。

“好，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

其實不太舍得掛電話，原來秦司廷的聲音，在手機里傳過來，是這樣的啊。

低低的……很，人。

時念歌在路上跑著，一路小跑了回去，進了那家日料自助餐廳的時候還有些，跑到桌邊就趕坐了下，把手里那個裝了一堆吃的和禮的小袋子放到了一邊。

“又沒催你，跑什麼？”見這樣，臉都跑紅了，秦司廷眉宇微蹙了下。

時念歌嘿嘿笑：“我是了，趕吃吧，一會兒還得去圖書館。”

秦司廷點頭：“吃過了。”

也對，出去了半個多小時，有很多熱菜都是即上即吃的，幸好剛才點的不多，還沒說話，這時服務員又送上來了和剛才那幾個相同的熱菜，一看就是秦司廷之前掛了電話后又幫要的。

說了聲謝謝就趕吃，不再浪費時間。

飯后兩人去省圖書館，果然遇見了好幾個他們同一界的同學，大家都是聽老師的話來這邊找書的，雖然那些復習書并不只是一本，但也不可能太多，時念歌開始擔心：“我們會不會來的太晚了，趙老師的說的那些書萬一已經被借了……”

“不會。”秦司廷走進去，直接朝著上一次來時所去的那幾個書架的方向走了過去。

時念歌趕跟上。

他說不會就真的不會，結果以為他上一次來看過的那幾本書居然就是老師說的其中之一，他準確的找到那些書所放的位置，在最高，有不同學在這邊尋找的時候沒有看見上面有。

秦司廷直接那下來遞給。

“那你呢？”問。

“上次看過了，我不需要。”秦司廷話落后，又去了隔幾排的書架后，時念歌以為他還要找其他書，結果看見他拿起一本醫學類的書走了過來，坐到了不遠的座位上。

看見他手中的那本書，時念歌詫異，拿著自己的書走了過去，想問什麼，但又覺得他應該是上次看過的那本德國醫生的書覺得有意思，現在沒什麼可看的，就隨便找一同一個作者寫的？

雖然有疑問，但也沒多問，安靜的坐下來開始看書復習。

下午趕來的時候就不早了，看了兩個多小時的書外面就已經是傍晚。

時念歌看書看的脖子疼，抬起頭來，又抬手自己了鼻子，然后對著同樣在這時抬起頭來的秦司廷瞇眼笑了下。

秦司廷看著的眼睛，沒說話。

過了久，發現他居然還在看醫學類的書，才忍不住問：“你看的這本書，很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