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警察過來,說要他們配合調查。
“驚了,需要休息。”梁凈詞拒絕,簡單說明況,而后道,“這里監控多,慢慢調。我留個電話,你們有新的調查進度跟我聯絡。”
警察說:“行,那這人我們先帶走。要是還有需要協助調查的地方,還得請您行個方便。”
梁凈詞微微頷首:“謝謝。”
姜迎燈想起什麼,又去和警察補充了幾句上回被拉閘的事,想一想,再無其他線索,寥寥幾句說完,目送民警離開。
轉頭找人,梁凈詞已經快一步去旁邊小超市買了消毒工,自己在為傷口做清理。
明明是怪可憐的一個畫面,但梁凈詞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配合那平靜無波的神,令人覺得好像真不是多麼嚴重的事。
□□凡,經他的克制,也變萬敵不侵的架勢,姜迎燈看在眼里,卻緩緩地心安下來。
想要是他為這疼痛皺一下眉,估計都會難得不行。
上前去,要給他幫襯。梁凈詞已經簡單地理好傷口,將東西塞回了包裝袋。
暗暗回手。
姜迎燈說:“這個小區安保做的不是很到位,外面什麼七八糟的車都能進來。”
確實七八糟的,他姑jsg且也算一份子。
梁凈詞說:“今晚就不要住這兒了,我幫你安排住。”
心中一忸怩,說:“我自己來。”
他想了想,看破的小自尊:“也好。”
姜迎燈的手還沒在挑選旅店的頁面劃幾下,梁凈詞又開口:“住我那兒也行。”
“……?”
“檀橋,你悉的。”
這句悉讓臉紅一紅:“不用,謝謝。”
“這附近酒店說五六百一夜,白打一天工,值不值?”
“……”
腹誹,那我也不能住前男友家里啊?像話嗎?
梁凈詞又攛掇:“說了,可能得七八百,你看看?”
姜迎燈真在看:“有一百多的。”
“那能住人?”
“怎麼不能?”
梁凈詞慢慢地應一聲:“行,那我去給你門口守著,萬一又有行不軌的歹徒——”
“你好壞啊,不要說了!”姜迎燈著急地跺一下腳,瞪他一眼,“住你那有什麼好?”
他說:“便利,安全,干凈,還免費。”
妥協了:“就一晚。”
梁凈詞不假思索:“上車吧。”
坐上副駕,姜迎燈眼四周,不忘挖苦他一句,嘀嘀咕咕:“這里風水也是不好,招醉鬼。”
“我傷了,妹妹。”梁凈詞哪兒能聽不出這涵,忍不住笑了,“說話客氣點,好不好?”
“……”看來他還是懂得賣慘的,只不過要選擇合適的時機。
姜迎燈跟他沒什麼話說,沒讓氣氛凝滯住,梁凈詞開口,真摯地和道歉:“那天太唐突了。”
喃喃:“誰你喝酒。”
“喝酒誤事。”
“拿陳年舊事來我。”
他再三強調:“不管喝不喝酒,都沒有你的意思。”
姜迎燈聲調揚起:“可是我被疼了。”
這話被他聽在耳朵里,莫名有點撒求安的意思。
不管姜迎燈有沒有這樣的用意,他的心是真真了下來。
“是我的表達方式欠妥。”梁凈詞語調輕緩和,坦誠道,“想提一提,又找不到合適的契機。不過我很好奇,你那張初中的卷子,怎麼留到——”
這話又招不滿:“不要說卷子!”
“好,不說,”梁凈詞哄著,旋即住了口,又道,“鄭重地給你道歉,為我的不穩重。”
姜迎燈走在前面,有失分寸,當往年來這里,像回家。
梁凈詞在后面一步一跟,見腳步緩緩停留住。
“你走前面。”指使道。
他聽從的話,快步往前,給來客領路。
姜迎燈能明顯覺到,離開后,這里是長期不住人的,品稀,空空,陡然覺得,沒人住的房子就像沒了靈魂的,那就真不家了。
在悉的地方坐下,明明安逸舒服,還要假裝拘謹。
“除了道歉,我還想和你說一說我的心里話。”梁凈詞倒了一杯喜歡的飲料,在斜角的沙發坐下,跟面對著,讓彼此的神在燈下一覽無余。
“希這一次,能夠有分量一些。”
姜迎燈忐忑不已,又不得不裝作自如地接話:“你想說什麼?”
他稍加思索,“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嗯。”
“上一回你說,現在不重要,這話是不是口是心非?”
姜迎燈在腦海里搜索這句話的前因后果。
說從前不去抗爭,不想讓他深陷麻煩,是因為他的份與地位,又因為忍的意,不愿意讓他苦惱憂愁。
梁凈詞問現在怎麼想。
口而出“不重要”。
那時姜迎燈漸漸琢磨出一點,在的扯皮里,不重要是一個萬能回復。
喜歡嗎?不重要。還嗎?不重要。為什麼?不重要。
說的人一定是一臉灑,我對你滿不在乎,也能順便回避掉很多錐心的問題,能高高在上地拿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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