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他親手殺了最的人,還能是怎麼回事……
“陛下,大軍境,大周那邊要陛下未免生靈涂炭,寫下降書。”
“陛下,北邊那一出,云承祖的兵馬正在近。”
“陛下,霍臨燁領著那些造反的人,正在朝著奉天近!”
“陛下,蕭慈已經攻下來臨近的關口重鎮!”
“陛下,大事不好,那些老臣聽了風聲,一個個的全開始逃!”……
糟糕的軍報一個接著一個的傳來。
封疆甚至為顧禾凝起緒的時間都沒有。
司亡此時立即開口:“不是還有景昀呢嗎?把景昀拿出去!”
“景昀那里已經人去樓空!”下面的人稟告。
顧清凝自然不會給這些人機會的了。
封疆起,初來人世間一無所有,如今亦是一無所有,有什麼可畏懼的。
“點兵,隨朕戰至一兵一卒!”
他封疆此生從未低過頭,認過輸。
那些信服他的士兵還在,依舊等著他的召令。
司亡跪在地上:“屬下愿意做陛下的眼睛!”
-
開戰一事,一即發。
“這些都在意料之中的,但凡是有的人,誰會甘愿誠服,封疆就更不會了。”
大營之中,霍影將奏報上稟。
除了這些,還有一樣。
是云令政的“死”。
“這是那邊來的信,云大人請主子全。”霍影話語之中,都是唏噓。
他跟云姒了這樣的大業,云姒為他為,到最后,是這樣的下場。
“云大人自己也知道無法挽回,他也不想要挽回,只想要這樣干凈利落的消失。現在他已經在去巫族的路上了,他說,南絳的那個義妹意歡的,現在被安排在奉天城學東西,等奉天城破,讓九爺幫忙去找找意歡。”
寥寥幾句話,既沒有意歡的份,也什麼都不要。
云姒此時剛好進來,聽見這些,忍不住的了眼。
這一年多以來,他們填進去的太多了。
算計到頭來,云令政什麼都背了。
“我……”云姒了想要幫云令政洗清的念頭,只是這樣的念頭,從前沒接過朝政還好,如今接了,想想又覺得稚又可笑。
沒有退路的,唯一的解決辦法,只有換個份活,不死都是萬幸的。
“所幸云大人‘死’在了封疆的手里,不會引人懷疑。要是真的活到最后攻破城池,到時候他要被天下人審判,南漢那些歸順的諸侯都會知道這些是個局,大周算計的他們子嗣全無,到時候君威損,天下又不安寧。主母,這是最好的結局。”霍影勸。
云姒又何嘗不知道。
看向了霍慎之,霍慎之知道心思,只道:“去吧,帶上十一。”
云姒想要去巫族再看云令政一眼,那是的親二哥。
這里一切平穩,他們是穩贏的局面了。
安置好了景昀,云姒幾乎是立即馬不停蹄的就去了。
西疆巫族山脈巍峨綿延,抬眼去,古木參天,綠樹蔭。高大的喬木拔而立,過樹葉的隙灑下,形一片片斑。
云令政一純凈的黑外袍,袖口上,繡著巫族特有的圖騰。
他守約來了。
如今的長老見他,臉上未曾是有什麼笑容的,只沖著他點點頭。
誰都知道,他當初做的那些事。
祭宮之中,云令政跪在巫神的雕像面前,去了外袍后背,聽憑大長老給自己留下巫族守族人刺青。
“刺青若,你這輩子,都不能再離開巫族。現在后悔,還有機會。”大長老循例出聲。
云令政垂眸:“政,此生無悔,請長老手。”
沒有什麼麻醉,是比尋常針尖還的朕,沾了巫族特有的料,一點點的生往上的。
要三天時候,才能紋好守族圖騰。
云令政輕輕閉上眼,眼前浮現當年。
他明明念,卻非要南絳做外室,那時候,他潛意識也是覺得南絳不配的。年紀又小又蠢,是他對大多數十幾歲的子最大的印象。日,男人對們不好,就想要哭著離開,男人好一點,又覺得可以原諒,摒棄之前那些不好。
后來,他介于想要娶跟不想要娶之間,明明他能快速完那一場婚禮,可還是借著白添翎給的臺階,理所應當的帶著白添翎離開,婚禮上拋下南絳,讓南漢有了機會,滅了巫族全族上下。
后來,南離好不容易活著出來,兵當頭,他明知危險,可還是舍棄了南絳的家人,任由南離留在最危險的地方,最后死無全尸。
后來,雪災之中,他明明見到南絳再等,還是帶著白添翎離開,留下南絳一個人,差一點被強暴,差一點被人吃掉。
再后來呢……南絳恨得打下來他們的孩子。
再后來……再后來他也忘記了自己做了多混賬事,照溪說他不懂才會這樣。
一個人過分的一個男人,就會忽略掉被這個男人傷害的人的痛苦,不把被傷害的人當人,瘋狂的為這個男人開釋,撮合,替這個男人找原因,找借口。
這跟男人變心又回歸家庭,還要人忍一忍,說是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非要勸和的那一些昏了頭的有什麼區別。
云令政他怎麼會不懂呢?男人不懂,只是借口,因為他們都用來自己了。
他跟南絳,不會再有可能了。
他覺到了,蠱王的聯系已經沒了,南絳對他的,已經沒了,什麼蝕心蠱,忘憂蠱,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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