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柯給安桐講了些從前的趣事,容基本無關要。
鋼琴王子雖然飄了,但說話仍然有分寸,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他心中有數。
不多時,有人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似乎有事找易柯。
“你先自己呆一會,我去見個朋友,很快回來。”
安桐通達理地點點頭,“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易柯走后,斂去眉間笑意,淡淡靜靜地坐在休憩區吃水果。
腦海中卻浮現出之前的談話容。
易柯說,從小到大,喜歡容醫生的姑娘多不勝數,但他從沒給過任何人回應。
邊朋友都為此調侃,說他清心寡,六清凈,剃了頭就能立地佛。
安桐聽到這些話,忍俊不的同時,還到匪夷所思。
那般俊逸優雅的容醫生,竟然沒有過經歷……
“安桐,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
一聲清幽的詢問驚擾了的思緒。
安桐循聲側目,就見容嫻端著酒杯款步而來。
禮貌地站起來,了聲大姐。
容嫻手了下安桐的肩膀,“別這麼客氣,坐著說。”
兩人相繼座,容嫻雙疊,姿態有著人的知。
“會喝酒嗎?”
這時,容嫻晃著手里的紅酒杯,舉止優雅地側目。
安桐看了眼酒杯,淡淡搖頭,“我……沒喝過。”
容嫻似驚訝地揚起了眉頭,隨手招來服務生,要了一杯低度數的尾酒,“嘗嘗看,這個偏甜,不會醉人。”
安桐不明所以,卻還是接過了容嫻遞來的酒杯。
在想,容醫生之前給定制的疏導計劃里面,好像沒有不允許喝酒這一項。
安桐邊想邊抿了口尾酒,口清甜,幾乎品不出酒味。
見狀,容嫻和了杯,“如何?”
“很好喝。”
許是實話實說的安桐取悅了容嫻,的笑容濃郁了幾分,“以前歲數小的時候,每次到張或者不自在,我都會喝點清酒來緩解緒,你也可以試試這個方法。”
安桐自然能讀懂容嫻的善意,應聲說好,忍不住又低頭喝了幾口。
在這樣的場合里確實到不自在,雖然有人作伴,但周遭時而投來的打量,還是令人如坐針氈。
這種束縛在易柯走后更甚。
“你和小九在一起,他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容嫻開口提及容慎,立馬就吸引了安桐聊天的興致。
說:“有,容醫生很照顧我。”
容嫻目一頓,玩味地重復著對男人的稱呼,“容醫生?”
安桐以為容嫻不知道自己的底細,抿猶豫了幾秒,還是選擇以不變應萬變,“我以前總這樣他,一時改不掉。”
沒說原因,好在容嫻也沒追問。
“小九平時工作忙,如果疏于對你的照顧,你記得和咱媽說,會幫你做主。”容嫻邊說邊看向安桐,“跟我說也可以,到時我替你教訓他。”
咱媽兩個字,讓安桐眼皮一跳。
稍作反應才明白,口中的‘咱媽’是阮丹伶。
安桐輕輕點了下頭,不想讓容嫻看出什麼,索仰頭喝酒。
一杯尾酒,見底了。
安桐覺張的神經確實有所緩解,放下杯子,問容嫻,“大姐,這個酒什麼名字?”
“大都會,也四海為家。”
安桐聽到最后四給字,眼神飄忽地看向了前方。
四海為家……這個名字還真是寓意綿長。
稍頃,服務員來提醒開餐時間到了。
容嫻喝完杯中酒,起時,又著安桐說道:“喝酒可以,但不要酗酒。喝到微醺的狀態其實剛剛好,不會醉,又能忘記煩惱。以后可以讓小九陪你試試。”
“嗯,謝謝大姐。”
……
這頓朋友間的小聚,安桐的坐席自然被排在了容慎的邊。
而的左手邊恰好是易柯。
席后,安桐端端正正地坐著,話不多,神態自然,要不是臉頰兩側爬上的緋紅,容慎也很難發現異常。
服務員上菜之際,男人微微傾,嗓音莫名有些低啞:“喝酒了?”
安桐抿著笑,“嗯,只喝了一點點。”
兩人說話之際,彼此的肩膀在了一起。
這樣的距離,能讓安桐清晰地嗅到男人上濃烈的煙味。
不再是悉的茶煙,而是烤煙特有的尼古丁味道。
安桐不反,只是略微嗆鼻。
容慎捕捉到這一幕,皺著眉坐正子,并隨手拿起巾拭著指尖。
而另一側的易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吃飯的過程里,不斷用公筷給安桐夾菜。
一頓瘋狂輸出的結果,直接導致飯桌上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左半邊,觥籌錯。
右半邊,自斟自飲。
而坐在中間的安桐,吃的很忘我。
晚餐過半,蘇屹亭與易柯隔桌換了視線,并心照不宣地看向了面不愉的容慎,眼底皆是一副看好戲的神。
悶的男人,怕是要悶不住了。
……
夜里九點半,聚會散場。
本來蘇屹亭提議時間還早,不如組個局打幾圈麻將。
但容慎借口有事,帶著安桐率先離開了桃花緣。
出了門,兩人剛走到觀瀑崖附近,易柯的喊聲從背后響起,“小安桐。”
安桐站定回頭,“嗯?”
容慎也適時回,濃如潑墨的眼底泛起層層波瀾。
易柯拎著一個長方形的紙袋徐徐走來,“我看你喜歡喝這個的,剛讓服務員給你打包了三杯,帶回去慢慢喝吧。”
“是什麼?”安桐沒接,有些狐疑。
易柯強行塞進了的手里,“拿著吧,你喝的,四海為家。”
安桐:“?”
要是沒記錯,剛才和大姐容嫻喝酒的時候,易師哥并不在宴廳里。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喝了四海為家的?
易柯說罷又看向容慎,調侃的意味十足,“九哥,今晚喝了不吧?”
容慎若有所思地瞥著他,結滾之際,沉沉應聲:“嗯。”
“那你們快回吧。”易柯煞有介事地說道:“小安桐今天也沒喝,你倆回去……早、點、睡。”
只喝了一杯尾酒的安桐:“?”
是理解錯了,還是這話有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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