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艷當空。
安桐和容慎的婚禮在湛州大廈的宴會廳如約舉行。
豪車列隊,賓客云集。
天藍的花海,繽紛的禮臺,致奢華,唯浪漫。
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大多是容敬懷生意場上的伙伴,以及容氏的其他堂兄弟。
容老夫人由于原因不得累,只安排自己的保鏢阿奇趕到湛州送了份禮單過來。
婚宴在晌午十一點五十八開始。
安桐穿著香檳金的婚紗,在蘇季和聞晚的陪同下,一步步走進了禮堂。
正前方奐的舞臺中央,容慎一襲剪裁得的黑正裝立在人前。
臺下兩側是雙方的親友,容氏的合作方也紛紛翹首以盼。
對安桐的來歷和出頗為好奇。
這場婚禮于外人而言很是突然,畢竟容家老九鮮面,而且這幾年也沒聽說他邊有什麼人。
但外界的猜測在這樣的場合下變得微不足道。
安桐走上禮臺的剎那,男人攤開了掌心。
司儀是婚慶團隊高價聘請來的主持人,活躍氣氛的一把好手。
兩名伴娘和兩名伴郎的配置,中規中矩。
好在都開得起玩笑,配合司儀玩一些文字游戲。
到了敬茶改口的環節,安桐顯得有些張。
跟著容慎來到臺側的長輩席,結果敬茶的蓋碗杯,在阮丹伶期冀的眼神中遞了過去,然后極其小聲的開腔,“媽……請喝茶。”
阮丹伶手一抖,茶都沒接就率先紅了眼眶,安安了。
容敬懷心知容的原因,失笑著出聲提醒,“冷靜點,孩子還等著呢。”
阮丹伶立馬收斂緒,接過茶杯,又給了改口紅包,了安桐的臉頰:“祝你們小兩口夫妻恩,永結同心。”
安桐眼眶,必須得承認,在阮丹伶上的確到了屬于母親的那種關和溫。
又拿起另一盞茶,雙手送至容敬懷面前,“爸,請喝茶。”
安桐改口喊他們爸媽,并沒有想象中困難。
像是水到渠那般自然。
容敬懷頗欣地拿起桌上的大紅包,給安桐時,沉聲叮囑,“以后都是一家人,希你們兩個能互相扶持,白頭到老。”
安桐:“會的。”
另一邊,容慎如法炮制,茶杯送到安襄懷面前的剎那,他低聲喊了聲,爸。
安襄懷的眼神從安桐上收回來,隨即從中山裝前的口袋里拿出紅包,“桐桐就給你了,以后……替我照顧好。”
容慎頷首,“一定,您放心。”
婚禮按照流程順利地走到了尾聲。
丟捧花的環節,前來參加婚宴的青年男紛紛上臺湊熱鬧。
聞晚站在容嫻的邊,眼里閃著躍躍試的沖。
就算不在意捧花所代表的意義,但討個好彩頭也是可以的。
這時,兩道拔頎長的影從T臺的兩側步而來。
容晏來到聞晚的后,低頭看著人盤發的后腦勺,“搶捧花怎麼不我?”
聞晚脊背微僵,隨即又放松下來,語氣不冷不熱,“沒你,你不是也來了。”
容晏那張過分英俊的面孔沉了沉,死死盯著人的后腦勺,恨不得兩個出來。
他以前覺得聞晚這種名媛范本無趣的很,豪門培養出來的人,幾乎千篇一律。
自持份,實際矯的要死,而第一名媛聞晚為最。
容晏原本對不冒,之所以強行促聯姻,無非是利益結合。
但隨著兩人的接越來越頻繁,他發現了聞晚的一個特質,外表優雅,心叛逆。
即便偽裝的很好,容晏依舊察覺到了。
與此同時,舞臺的另一側,一襲筆西裝的蕭明豫站在了容嫻的側。
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卻偏偏選擇和站在一起。
容嫻余掃過,面淡淡地嗤了一聲。
哪兒來的臉參加小九的婚宴?
出得起份子錢嗎?
容嫻這樣想著,面上卻毫無波瀾。
突然,不知誰起哄喊了一聲,站在臺前背對著眾人的安桐,猛地將捧花丟了過來。
容嫻被擁的男男撞得后退了兩步,一時間場面喧囂又熱鬧。
“容老六你他媽都訂婚了還搶捧花,要不要臉?”
這聲音一聽就是蘇屹亭的。
“別別,我不上氣了。”
“快點,捧花在左邊……”
容嫻本來對捧花沒什麼想法,但氣氛太過熱鬧,被迫夾在人群中,不得已也手跟著搶奪。
一番推搡爭搶之后,捧花呈拋線狀掉在容嫻的肩膀。
剛要手抱住,斜后方的頭頂突然出現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走了捧花。
容嫻一回頭,心里罵了句臟話。
兩步之外的地方,蕭明豫右手舉著花束,一臉得意地朝著眾人揮了揮手,“謝割。”
容嫻不知是不是錯覺,蕭明豫說話時,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似乎落在了自己的上。
“這人誰啊?”
“哥們兒,我給你發個紅包,捧花給我怎麼樣?”
蕭明豫不理會眾人的打趣,手執捧花看向了容嫻。
那一瞬間,容嫻竟有些心跳加速。
不知是被他黑黑的裝扮所驚艷,亦或是因他深款款的眼神而張。
總之,各種緒織在心頭,強行別開視線,呼吸卻不自覺地放輕了許多。
按照這男人慣用的伎倆,八會利用那束捧花來討好。
呵。
容嫻端了端肩膀,一副‘我雖然沒搶到捧花但我一點也不在乎’的高傲表準備走下高臺。
然后,余深,那抹黑的影單手兜,另一手著捧花,轉……揚長而去。
自作多到心口發麻的容嫻:“……”
天打雷劈的蕭明豫。
婚禮結束前,容嫻冷著臉找到了門口的記賬先生。
一番晦的打聽之后,才得知蕭明豫給了十萬的份子錢。
他能拿出這麼多錢,容嫻懷疑他是不是找了其他的金主或者新的‘接盤俠’?
……
下午兩點,婚宴正式結束。
這場婚禮對安桐和容慎而言僅僅是未來生活的開端。
對于其他人來說,不過是見證了一場真誕生的過程。
隔天,稍作休整的安桐和容慎,從湛州出發,踏上了為期十天的新婚月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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