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天氣帶著微微的冷意。
今天是秦離結婚的日子,一大早蘇溪若就換好了服,將那張婚禮邀請函放在手包里,畫了個淡淡的妝,匆匆忙忙的出門了。
陸霆川半夜的時候收到了一條消息,然后就穿好服出任務去了。
所以今天去參加婚禮的只有一人。
霍宴作為軍部安排在邊的保鏢,自然也是一塊兒隨同。
知道秦離要結婚的消息后,他也非常吃驚,等回去打聽消息的時候,才知道這個人是自愿的。
“當年江家在帝都風頭正盛的時候,秦家就一直討好江家的人,把自己的兩個兒都送給了江家的男人,現在江家沒有過去的繁榮,這秦家倒是個二狗子,轉眼的功夫就結上魯家了。”
霍宴開著車,一邊跟蘇溪若分最新得到的報。
“也不知道秦家到底拿住了秦離什麼把柄,我的人派去接過本人,確定今天的婚禮是自己同意的,也不愿意跟我們走。”
蘇溪若眉頭皺,深吸了口氣道,“只怕是跟的孩子有關。”
霍宴驚訝,“你是說當初被強制墮胎的那個孩子?”
蘇溪若嗯了一聲,“那個孩子沒死,當年給做手的醫生心了,知道這個消息后秦離姐就一直在尋找那個孩子的下落,只是查了很多線索最后還是一無所獲。”
秦離早就跟秦家斷絕了往來,當初出獄時的境那麼艱難,秦家開口讓回去
,秦離都直接拒絕了。
蘇溪若知道秦離跟的原生家庭關系很差,否則也不至于過年過節一個電話都沒打過,更是從未見過的父母主找。
在這種時候突然說要跟魯家結婚……
能夠拿秦離的唯一弱點,就只有那個孩子了。
霍宴神復雜道,“造孽。”
蘇溪若深吸了口氣,用孩子的下落來要挾秦離結婚的事是自己猜測的,但覺得只有這一點才最可能。
否則好端端的秦離又不傻,怎麼會嫁給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神病?
而且昨晚還特意問了圈子里不的人,對于魯家的況更了解了些。
這件婚事兒是魯明特意指定的,說是自己的弟弟就是喜歡秦離這種大,這個人私下喝醉的時候還跟他的幾個朋友過,等秦離嫁過去后,他就會安排秦離跟他的弟弟一塊兒回鄉下老家,有他盯著,他弟弟和秦離在鄉下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他們。
只是這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在自己弟弟新婚后就把秦離帶回鄉下?
用屁想都能知道這是為了限制秦離的人自由。
蘇溪若不清楚這些事秦離姐是否知道,只是昨晚打聽完這些消息后再給撥通電話時,秦離的手機已經撥不通了。
估計是秦家那邊安裝了什麼信號屏蔽之類的東西。
“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離姐跳進火坑。”蘇溪若抿著道,“那個魯明看上去不是個好東西
,否則也不會一直縱容著他那個神經病弟弟,秦離姐一旦落他的手里,誰知道以后會是什麼下場。”
霍宴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個姓魯的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我倒是覺得他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在你上。”
蘇溪若:“?”
霍宴解釋道,“你現在名氣在夏國上層圈子不小,你自己或許沒有察覺,但不人都看中了你的潛力,再加上你和軍部的關系,很多人都想跟你好。”
蘇溪若額頭青筋一跳,“你的意思是魯明是看中了我和秦離姐的關系嗎?”
霍宴嗯了一聲,“那個姓魯的是個十分會鉆研的家伙,短短二十年就能為帝都新貴,可見城府與手段絕對差不到哪兒去,甚至還是個狠角。”
蘇溪若嗯了一聲,“他覺得把秦離姐用婚姻的關系和魯家捆綁在一塊兒,以后我就算是看在秦離姐的面子上也會跟他們主親近?”
霍宴打了個響指,“就是這個意思。”
蘇溪若涼涼一笑,“這個算盤打的還真是響亮的。”
可惜,這個人一向不吃這一套。
就算最后秦離姐真的如魯明算計的那樣不得不跟魯家綁在一塊兒,也有別的辦法救秦離姐跳出這個火坑。
這魯明是不是太小看了?
“到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達目的地。
蘇溪若看著面前這個大教堂,深吸了口氣,直接開門下車。
后霍宴和另一個警員充當保鏢隨在
的后。
大教堂外已經來了不收到邀請函的賓客,門口是魯家的親戚正在負責招待,一個個臉上的笑容都跟花似的,那開的一個燦爛,誰都看得出來今天魯家的人是真的非常開心。
“真不知道是哪家不長眼睛的把閨嫁到這種火坑里來,這真是害死人!”
“豪門就這樣,誰讓這些被養廢了的名媛大小姐沒有獨立出去養活自己的能力呢,父母之命妁之言,就算不樂意也必須得按照父母的意思嫁給一個傻子啊。”
“秦離就是以前跟江家人攪合在一塊兒的那個人吧?還真是慘,當年被秦家拋棄了,現在又把抓回來再利用一次,這秦家父母也太狠了。”
“秦家現在可勁兒的結著魯明呢,別說只是把兒嫁給一個瘋子,就算是嫁給一個乞丐,這夫妻倆都不帶眨眼睛的。”
……
來參加婚宴的客人們私下三五群的聚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秦家夫妻這臉也的確讓眾人詬病,把賓客們都當傻子呢。
蘇溪若進了大教堂后,就看到不人已經座。
隨意的瞟了一眼現場,尋找著秦離姐的影時,一個穿著西裝,面貌普通,看上去很老實的男人便一臉熱的走了過來。
“您就是陸太太蘇溪若對吧?”魯明笑得一臉溫和,和傳聞中的很角完全不搭邊,“我魯明,非常謝您愿意賞臉來參加我弟弟和秦離的婚禮。”
蘇溪
若挑眉,敷衍的打了聲招呼,直接問道,“秦離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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