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可以啦。”

男人輕笑：“工作忙嗎？”

“還好。”

他“嗯”了聲：“之前讓你想婚后去哪度月，想清楚了麼？”

宋思瑜拉長語調地“嗯”了聲，似乎是在思考。

數秒后開口：“這件事可以聽你安排嗎？”

傅東珩反問：“怎麼，你沒有想去的地方？”

“主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都可以。”

“這麼甜？”

說話的語調聽起來很輕松怡人：“甜不甜，你不是嘗過嗎？怎麼反倒來問我？”

傅東珩自從撥通了人的電話，角的弧度就沒有收起過。

如今聽這麼說，腦海里竟然不自覺冒出兩人接吻的畫面。

忽覺一陣口干舌燥。

男人滾了滾結：“太太，中午一起吃飯？”

“為什麼？中宋距離傅氏雖然不算太遠，但也有一段距離了，我可以要一個理由嗎？”

“想你了，算麼？”

“當然算，這個理由我很喜歡，所以今天中午的飯，我請你，怎麼樣？”

請他？

男人眸底掀出幾分意外來。

這麼多年，還沒有人主說過請他吃飯。

傅東珩應下：“好，午飯的事我聽你安排，月的事我來定。”

宋思瑜沒有異議：“沒問題。”

“那，中午見？”

“好的。”

……

中宋集團。

電話掛斷后宋思瑜就開始拿著手機選餐廳，最終選了一家距離中宋比較兩公里外的一家。

把位置發給了傅東珩，讓他中午來中宋接，然后一起過去。

他答應了。

人放下手機，繼續查看孫棟發過來的貸款合同。

這是和傅東珩婚禮之后，先前持考慮意見的銀行主拋出來的橄欖枝。

在宋思瑜眼中，也算是不費吹灰之力。

合同敲定之后，中宋會有新的資金賬，錢也可以用來開發新的項目，或者最好用于公司轉型。

大概十一點的時候，宋思瑜的手機響了。

正校對文件，沒看備注就接聽了，手機放到耳邊時，隨口落下一句：“哪位？”

“宋小姐，我們聊聊？”

聞言，宋思瑜視線從電腦上收回，看了眼手機屏幕。

沒有備注。

很快就想起那天給傅東珩打電話，被一個人接住，對方說話的聲音，和此刻手機里的，如出一轍。

人試探地確認：“韓小姐麼？”

“是我。”

“你想聊什麼，電話里可以聊。”

韓璐輕笑：“我已經在你們中宋樓下了，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嗎？”

宋思瑜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我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夠了。”

“那你上來吧。”

韓璐上來得很快。

宋思瑜讓孫棟準備了咖啡。

坐在會客區的單人沙發上，沙發背對著辦公室門口。

韓璐則坐在一側。

人看見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咖啡，腦海里戲劇地浮現電視劇里主被人潑咖啡的畫面，一下子戒備起來。

不過韓璐并不是那種低階配。

沒有潑咖啡，只是輕抿了一口，似乎覺得味道不錯，點了點頭。

之后，抬眸對上的視線：“宋小姐，我和阿珩的關系，還需要介紹給你聽嗎？”

宋思瑜臉上帶著一不茍的笑：“韓小姐愿意的話，可以介紹。”

自己介紹，才不顯得好像很在乎，很了解一樣。

不在乎，才是最高級的輕蔑。

“他的是我，你應該心知肚明。”

這是韓璐切主題的開場白，自信，直接，狂妄。

宋思瑜微笑：“所以？”

這若無其事的態度似乎刺痛了。

人著咖啡杯的手微微收：“宋小姐，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們婚禮那天阿珩為了救我丟下你，昨天你們領證，阿珩也去找我了，你心知肚明自己嫁了一個不你的男人，難道就想這樣跟他過一輩子嗎？”

“想啊，他那麼有錢，還那麼帥，江城喜歡他的人那麼多，我又這麼幸運嫁給了他，能過一輩子是我的福分，不是嗎？”

“哪怕他永遠不會你？”

韓璐的語調已經有些拔高了。

但宋思瑜的緒仍舊穩定。

角的笑意甚至還更濃了些：“什麼？做的那種算嗎？”

對方臉一變。

人見那樣子，似乎從的表中找到了昨晚在床上問傅東珩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他們，沒睡過。

宋思瑜再次開口：“他也許不我，但他很喜歡我，我一向覺得喜歡這東西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以即便他只是喜歡我的，喜歡和我在床上糾纏，我也很開心，除此之外，他待我很溫，很尊重我，我做飯他都要洗碗的那種，我覺得這些足夠維系我們之間的婚姻了。韓小姐覺得呢？”

“你真不要臉。”

“韓小姐一個舊人，跑到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傅太太面前指指點點，難道要臉嗎？”

韓璐臉驟變：“你本不懂我和阿珩之間的，但我不介意告訴你，他永遠不會你，不管你長得再漂亮床上功夫再好，他玩夠了，自然會膩！”

說著，角笑容狂妄：“你們聯姻應該做財產公證了吧？這就是他不你的表現，你心知肚明！”

宋思瑜覺得自己應該冷靜。

可面前這個人實在太咄咄人了。

可以在傅東珩面前裝乖扮慫。

但韓璐算什麼東西？

也配讓收斂鋒芒？！

人輕蔑地看著，鼻息之間溢出冷嗤，為了刺激，挑了最難聽的話說：“總說不的沒意思，我只知道他在我上仙死的時候非常快樂。”

“我得到了他的，得到了和他一起開心快樂的機會，看到了他最英俊的樣子，這些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

“再說，他不我難道我就他了嗎？聯姻對象而已，我只當他是救中宋于水火之中的救命稻草，抱著他的大用一用，順便還可以解決生理需求，如果真有一天他膩了我，我們分開了，韓小姐就算上位，也不過是撿了一個我不要的二手貨，想想，是不是很憾？”

韓璐一陣氣上涌，正要開口反擊，意外瞥見傅東珩站在辦公室門口。

愣了愣：“阿珩，你怎麼來了？”

宋思瑜臉驟變。

一回頭，果然看見傅東珩拔的影站在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