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尋之的肩膀微了一下。
談爅也救過江塵!
所以他接近煙煙是為了……
腦子里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似的,傅尋之上前一把揪住江塵的領:“姓江的,你要是敢借著報恩的想法接近煙煙,我絕對不會允許!”
江塵被氣笑了,抬手打掉傅尋之的手,整了整自己的領,說道:“傅先生,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談爅救過我的事,我從沒瞞過,我一早就跟阿煙說了。我不是你,分不清楚恩和,打著談的由頭卻想著報恩。就因為你分不清,當初差點害死了阿煙!
“你若是真心為阿煙好,我勸你不要再糾纏,讓過幾天平靜的日子,行嗎?”
傅尋之渾輕著,垂在側的雙手握拳頭,卻無從辯白。
江塵看到傅尋之萎靡的樣兒,知道他被打擊到了,想要寬他兩句,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算了,他和傅尋之之間的可沒深厚到這種地步。
“傅先生,言盡于此,你請回吧,我會照顧好阿煙的。”
也許他是越界了、多管閑事了,但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阿煙的。
即便是阿煙曾經過的男人也不行!
***
繼涂老師之后,樂團團長也找周談了一次話。
兩人面對面地坐在辦公桌前,都等著對方先開口。
團長沉了兩秒,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了幾下。
“,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談談有關你今后的發展。”
他停頓了一瞬,似是在觀察周的反應。
周咬著薄不作聲,著擺的手指攥得越來越。
團長偏頭輕咳了一聲,繼續剛才被他挑起的話題:“已經有段時間了,外面的輿論風向對你很不利,我也聽涂老師說了,近來你自己的狀態也不是特別好,在排練過程中的表現也很一般,所以我們決定,接下來會讓羅子淇頂替你的位子。”
周瞳孔一震,失聲驚道:“羅子淇?!憑什麼?”
羅子淇算是什麼東西?
就憑,也敢頂了的位子?
團長靜靜地打量著瀕臨失態的,眼里毫無溫度。
頃,才淡聲回答說:“這不僅僅是我個人的決定,同樣也是整個樂團的意思。”
周直了腰板:“團長,我不服!”
“你不滿意,樂團也已經做了決定!”
團長的聲線赫然帶了幾分強,“當然,你若實在不滿意這個決定,我們也不會耽誤你另謀更好的發展的!”
周脊背一僵,瓣微張,明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發泄,卻發現嚨像是被塊堵住了一般,本開不了口。
團長話里的意思很明顯——
要麼眼睜睜地看著羅子淇取而代之;
要麼便去別另謀高就吧。
周有沖想要將辦公桌掀翻在地。
去別另謀高就……
明知道國沒有更好的樂團了!
一個個地都敢對蹬鼻子上臉,拿話要挾,是看死周沒有別的出路,以為的職業生涯到此為止了嗎?
不過是暫時被傅尋之伺機報復了而已,的才華有目共睹。
等哪天傅尋之收手了,還會再重返閃耀中心,再次當上首席演奏者。
至于羅子淇也好、是張子淇也罷,永遠都只能是的手下敗將。
都給等著吧!
***
雖滿心的不甘,但眼下的狀況迫使周只能接樂團做出的決定。
是帶著怨憤結束第二天的排練的。
眾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羅子淇走到周面前,對說:“周,我們談談,怎麼樣?”
周拿著巾拭額頭汗水的作微微一頓,手指收攏,將巾了一團,傲慢地回了句:“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羅子淇擺出這假惺惺的樣子是要做給誰看?
不過是巧有幸當了一天的首席演奏者而已,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且讓得意幾天吧,早晚有一天,會再把羅子淇從首席演奏者那個位子上給拉下來。
羅子淇朝投來輕嘲的一瞥:“周,你今天排練得如此敷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心里有怨氣嗎?”
朝周面前湊近了些,“你是覺得樂團里做出的決定讓你覺得不服,不甘心,所以就拿別人來撒氣,無視其他辛苦排練的人,無所謂大家是不是會被你影響到,是嗎?”
周將手中的巾朝椅子上一丟,眼底冒著怒火:“不甘心?羅子淇,你也太看高自己了。你不要忘了,你不過是我的替補者而已,首席演奏者那個位子早晚還會再回到我手上的!”
說什麼狀態不佳?
不過都是團長拿來搪塞的借口罷了。
“周,你簡直盲目自信到令人覺得可笑!你難道不知道,以前你把我們下去的時候,團長給的也是這番解釋。現在你也終于嘗到我們這些人想改變狀況、卻無法抵抗不公平對待的滋味了!”
羅子淇真不是要在周面前耀武揚威什麼。
誰能力強,理應該由誰坐上這個位子。
多年來,也一直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在不斷地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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