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千萬不要聽信此人之言,他分明就是在撒謊。”城夜惡狠狠地瞪著姜常說道。
姜常豎著三手指發誓:“草民若有半句假話,便天打雷劈不得害死,父母亡魂在地府也不得安寧。”
“朕這里有一本奏折。”城寒拿起一本奏折道:“眾卿皆知,左相代朕巡視全國,這是他送回京的折子,昨日剛到。上頭便寫了夜王在青州借為太后尋找壽禮,讓青州百姓獻寶之事。青州富商權貴不敢不獻,流水的寶貝被獻了夜王府。本沒有給過什麼銀子,更未曾退還。”
城寒用奏折指著城夜怒道:“你夜王和夜王府的人,在青州橫行霸道,欺百姓,買東西從不給銀子,青州百姓怨聲載道,這奏折上也有寫。你說這姜常是胡說八道,難道左相也是胡說八道不?”
說罷,他直接將奏折砸向了城夜,砸到了他的頭,將他頭上的發冠都砸歪了。
不皇上的心腹也看出來了,皇上今日是要收拾夜王的,便紛紛道:“夜王在青州欺百姓,脅迫百姓獻寶,強搶百姓寶,理應重罰。”
“夜王治下不嚴,致使手下強搶姜家玉石,致人死亡,夜王難辭其咎,理應給姜家一個代。”
刑部尚書道:“律法有言,凡是為者和王孫貴族,皆不可借勢向他人索要財。夜王此舉,顯然已經違背律法,理應按律法置。”
“夜王……”
不大臣都紛紛出列,闡述夜王罪行,讓皇上重罰嚴懲。
城夜從未曾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心里竟然有些慌了。
姜常重重地磕了一下頭,哭著喊道:“求皇上為我姜家做主,還我姜家一個公道。”
“諸位卿以為,該如何置夜王?”城寒沉著臉看著滿朝文武問。
刑部尚書道:“夜王違反律法,治下不嚴,皆是事實。理應罰俸,刑,歸還財。”他將夜王府的人買東西不給銀子,和搶了姜家玉石之事,皆歸為治下不嚴。
姜常也知道,是不可能讓這夜王為他爹償命的,畢竟他爹是被氣死的,也不是被夜王捅死的。更何況,這夜王還將鍋都甩給了他手下的人。但是,能讓人知道這夜王的惡行,讓他被罰那他也算出了口惡氣。
“臣附議。”不的大臣都站出來附議。
“城夜。”城寒滿臉寒霜地喚了一聲。
城夜只覺一寒意從腳底竄到了頭頂,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拱著手道:“臣弟在。”
“你犯下此等大錯,朕不得不罰,否則若人人都學你,那這天下便要了套。”城寒高聲道:“夜王違法律法,治下不嚴,罰俸三年,杖責五十,關刑部大牢思過三月,所收之皆數奉還百姓,以儆效尤。”
什麼?皇兄不但要發他的俸銀,還要打他的板子,將他關刑部大牢思過?
城夜抬起了頭:“皇兄……”
“皇上英明。”文武百高聲齊呼將他的聲音蓋了過去。
冥王和昱王喊得尤為大聲,城夜這回是栽了,不但要罰俸,還要挨板子進大牢,看他日后還如何得意?
城夜被侍衛直接像押犯人一般押到了刑部去,挨了五十大板后,便被關進了刑部最好的大牢。
太后聽聞此事,直接帶人殺到了刑部大牢,看見寶貝兒子趴在床上“哎呦哎喲”地喚著,這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這城夜到底是個王爺,也是太后最疼的兒子,所以刑部的人手的時候,都沒下重手,打完就請醫來給上了藥了。
“還不快將門給哀家打開。”太后沖刑部侍郎怒吼道。
刑部侍郎頂住力,低著頭道:“王爺是被皇上下令,關在牢中思過的,沒有皇上的吩咐,或者沒到日子,微臣不敢打開牢門。”
“你連哀家的話都敢不聽?”太后怒急。是太后,是皇上的生母,這個小小的刑部侍郎竟然敢不聽的話。
刑部侍郎往地上一跪:“請太后娘娘不要為難微臣。”
這大牢里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跪了下來。
太后氣得腦仁兒疼,深吸了一口氣,點著頭道:“好好,你們好得很。”
“母后救我。”城夜沖著大牢外的母后喊道。
太后一臉心疼地道:“你等著,母后這就去找你皇兄。”算賬。他竟然連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都敢打,都敢關,他當真是反了天了。
太后離開了刑部大牢,回了皇宮就直奔書房。
“太后娘娘駕到。”
城寒從奏折中抬起頭,便看見了帶著一怒氣而來的太后。他起揖手喚了一聲:“母后。”
“別哀家母后。”太后怒道:“寒兒是你的親弟弟,你怎麼這麼狠心,罰了他的俸祿不說,還打了他板子,將他關進了刑部大牢,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面對太后的質問,城寒坐在椅子上回道:“朕先是一國之君,再是母后的兒子和夜王的哥哥。以夜王在青州做的事兒,如此置他,已經是從輕發落。”
“你……”太后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啊!你在哀家面前也擺起皇上的架子來了。”
什麼先是一國之君再是兒子,他這意思擺明了就是在說,這個太后,管不了他這個一國之君。
“朕不需要在母后面前擺架子。”因為他本來就是皇上。
太后氣結,這個忤逆的兒子,無論如何都是喜歡不起來的。
深吸了幾口氣道:“夜兒他不過是為了給哀家準備壽禮,讓青州的人給他獻了些寶而已。青州乃他的封地,讓他的子民給……”
“太后娘娘。”王信大喊一聲,打斷了太后的話。什麼子民啊?這是糊涂了吧。
皇上頓時變了臉,微瞇著眼道:“母后說青州的百姓乃夜王子民?”
這天下百姓皆是皇上的子民,可不是封王的子民。
太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哀家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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