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芙輕哼一聲,笑嘻嘻走近。
“夫君還氣呢?真不大度。”
“夫人大度,那下次換我將夫人趕出書房。”
午食後,君行曾也來過書房,可因在章楚思之事上,多還是有些心虛,這人又不停在眼前晃悠,致一個字也看不進去,這才咬牙將人趕了出去。
自知理虧,雲朝芙用被包了一團的手輕輕幾下他的肩,以示歉意。
“我已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夫君就莫再氣了,好不好?”
君行翻看著書,不打算吭聲。
杵了片刻,見他還是不理睬,雲朝芙無奈撅起,隻好轉要走。
“夫人去哪?”
“夫君又不理我,我去找燕兒。”
輕哼了聲,又揚了揚自己那兩隻手,“還不是夫君的錯,將我的手包紮這樣,如今連沐浴都離不開燕兒。”
說罷,輕跺了下腳,就要往外走。
隻是剛邁出一步,就被後人橫抱了起來。
“不過沐浴,為夫也可代勞。”
君行微挑了挑眉。
可很快,他便從小娘子的神中瞧出了一得意與狡黠。登時,雙眸幽沉,眸底翻騰滾湧。
“夫人果然又是存心的。”
言罷,抱著人便往浴房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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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浴房裏。
經一番折騰, 青石板地麵早已被濺一片,與黃暖燭相襯,微微發著亮, 朦朧倒映出那兩道相擁在一起的影。
暖熱薄霧,淺罩輕籠, 溢出的淡淡花香卷起了靡靡之氣,於屋飄旋浮,沁出一室曖昧。
雲朝芙早已乏力,眼角尚掛著淚痕, 慵懶伏在夫君肩頭。一張白水的小臉紅未褪, 兩瓣櫻微啟微合,緩緩吐出染了香甜的熱氣, 迷離的雙眸呆呆盯著自己懸在浴桶外的那兩隻手, 不安分地了。
“夫君還氣嗎?”
君行聞聲勾起角。
搭在浴桶邊沿的手臂沒進水裏,閑閑地撈起一片花瓣,放到了小娘子纖細的脖頸間。然後整理好潤的鬢間碎發後, 抱著人更自己近了些。
俯首湊近去, 輕廝磨著的耳垂,微微沙啞的聲音低在耳畔, 哼出的熱氣更是逗得懷裏人輕輕一。
“夫人今日表現好,不氣了。”
雲朝芙麵上一熱,赧地躲了躲, 躲不過時便鼓起腮幫子輕了他後腦勺。
“夫君。”
“嗯。”
“今日在花園裏遇見的那白子,你可認識?莫不是聖上新選的妃子?”
“不識, 聖上後宮我怎會清楚。”
雲朝芙微微一嘆, “我今日宮, 發覺娘娘心事重重, 便在想,會不會是聖上因誰冷落了娘娘才會如此。”
“後宮妃子眾多,在所難免。”
聞得他語氣淡淡,雲朝芙一改適才的,氣洶洶直起,一掌拍在了男子肩頭。
哪知竟像是磕到了石頭,非但沒能出氣,反而還到傷口,將自己疼得輕嘶了好幾聲,眸子裏水悠悠打起轉。
“夫人小心些。”
君行抓住的手,不許再,眉眼間翻起無奈。
“那還不是你們男子的錯,憑什麽子一生隻能守著一人,男子卻可在外拈花惹草,在家妻妾群,豈不是太不公了。
”
“嗯,是不公。”
確認傷口沒有洇出,君行才放心,將那隻小手重新搭回自己的肩上,然後攬了懷裏人的細腰。
“那為了公平,我與夫人此生隻守著彼此,如何?”
雲朝芙聽得微愣,險些要以為眼前的人不是那冰坨子夫君。
待反應過來,低眉淺淺一笑,一張小臉又又俏,直看得君行心裏頭的。
“夫君今日怎地突然這樣會說話了?”
且話還多,往常那可是一整日都蹦不出這樣多的。
君行思忖須臾,眉頭微微一挑,“嗯……夫人表現好。”
“!”
小娘子得立馬捂住了他的,杏眸瀲灩,急得嗔怪道:“你、你別再說這話了!”
瞧見這副模樣,某人那兩隻幽沉的眸子裏也不住溢出笑意來。
“夫人。”
端詳了小娘子良久,他想了想,將小手挪開,認真問:“若給你一個誥命,你可樂意要?”
“這還能看我自己樂不樂意的?”
這倒還是雲朝芙第一次聽說,誥命是這樣隨意的東西嗎?
君行也無意瞞,便一五一十托出:“其實我這次回京,聖上本就打算賜你一個誥命,可為我所拒。但如今我改主意了,夫人若想要,我便借今日花園之事,宮再找聖上要回來。”
雲朝芙仍舊有些不解。
“那夫君……當初為何回拒?如今,又為何想同意了?”
誥命於,有自是最好,沒有也無妨,隻是不懂夫君為何要給拒了。
君行默了默。
“誥命雖是至高殊榮,可也會是條鎖鏈,栓住夫人。倘若有朝一日,我將命丟在了戰場,夫人也會因這誥命,此生都不得再改嫁,自此孤苦一人。
”
“……你!”
雲朝芙可不會被這話所,反倒聽完早已氣得小臉鐵青。
“原來夫君早就做好戰死的打算,改嫁也說得那樣輕鬆,果真是沒將我這個娘子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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