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坐著的不是自己的親兒就是幹兒,蘇芷蘭更是宋家沒過門的兒媳婦。
所以王氏並未瞞今日的事,也想說出來讓幾人警醒些。
今日賢妃娘娘奉皇上的命辦宮宴,宴請各府的命婦夫人們。
宴席快結束的時候,宸妃娘娘忽然說準備了中秋賀禮,要親自送給各位夫人。
眾人哪敢讓宸妃娘娘親自送,都起說不敢勞煩宸妃娘娘。恰好當時皇上來了,便說這是宸妃的心意,就都隨。
眾位夫人便都戰戰兢兢地接了賞賜。
等到宸妃娘娘把賞賜遞給王氏的時候,王氏也如其他人一般,垂著眉眼雙手接下賞賜。
可宸妃卻忽然驚了一聲,隨後眼圈噙著淚,轉頭問皇上,忠義侯夫人是不是不喜歡?
是不是因為長得像先皇後,所以宋家都厭惡?
皇上大驚,快步下了大殿,問怎麽了。
宸妃委屈地說,是忠義侯夫人故意用指甲劃了一下。而且看的目,還特別的鷙涼薄。是被嚇著了,才了一聲。
皇上當即大怒,當著眾人的麵斥責了王氏不說,還命人去警告了宋昝,宋家任何人不得對宸妃無禮。
王氏說完這些,覺得口幹舌燥,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一口花茶喝下去,心緒也平和了不,不似剛回府時那般生氣了。
宋婉婉卻氣的臉沉,恨不得衝進宮給薑紫煙兩掌。
倒是王氏勸,“行了,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別怒傷了子。”
王氏這麽多年什麽風浪沒見過,不過就是被皇上斥責兩句,還得住。
生氣是因為宸妃用的手段太拙劣,可正是因為拙劣,才沒有防備,也無法做出防備。
就好比到嗓子眼的蒼蠅,不咽也得咽。
不要命,但是惡心。
蘇順慈並未勸兩人消氣,而是忽然擰眉說道:“這麽做目的是什麽?就為了讓義母一頓斥責?”
“可宋家跟無冤無仇,說起來,也是欠宋家,欠先皇後的。”
提起薑紫煙,蘇順慈心裏也充斥著厭惡。枉上次在寧王府,還盡心照應。結果轉頭就勾引皇上,還差點毀了哥哥的婚儀。
聽蘇順慈這麽說,王氏也怔愣一下。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那位宸妃娘娘是什麽意思。
見幾個姑娘都因為的事神不愉,王氏收斂了緒,跟幾人說起了閑話。
問了蘇順慈的生意,又問了蘇家老夫人的子。
又聊了小一刻鍾,蘇順慈便帶著蘇芷蘭起告辭了。
一來時間不早了,二來王氏今日心不好,們不該一直打擾。
王氏也未過多挽留,囑咐宋婉婉親自送兩人出去。
從宋家離開後,蘇順慈帶著蘇芷蘭和另外兩車節禮去了沈家。
兩人到西院的時候,蘇清妤剛午睡起來。聽說兩位妹妹來了,忙吩咐人把兩人請到正房宴息室說話。
蘇順慈進門就先瞧了瞧蘇清妤的臉,見比剛有孕的時候好上不,心裏也稍安了些。
兩人要行禮,被蘇清妤攔住了,“又沒外人,還行什麽禮。快坐下,我有些日子沒見到你們了。”
“芷蘭還來了幾次,阿慈可是半個月沒來了。”
“那批貨,都送出去了麽?”
蘇順慈在蘇清妤邊坐下,往肩膀上一靠,“送出去了,這幾日把我累壞了。”
蘇芷蘭也在一邊坐下,笑地看著蘇順慈撒。
蘇清妤心疼地看了蘇順慈一眼,打趣道:“不是有三表哥麽?怎麽還把你累這樣?”
三表哥什麽心思,蘇清妤心裏再清楚不過了。但是三表哥遲遲沒去寧王府提親,也不好跟阿慈多說。
蘇順慈卻道,“我哪好意思使喚他?大家一樣做生意,都是為了賺銀子。我使喚多了,那銀子我拿著心裏不踏實。”
在看來,三表哥願意帶著做海運生意,已經是照顧了。
若再恃寵生,隻拿銀子不出力,那什麽人了?
三表哥倒是經常趕回去休息,但也隻是客套兩句,該忙什麽還忙什麽。
縉雲在一邊忍不住說道:“大小姐不知道,三表爺為這事,都急了。”
蘇清妤挑眉問道:“你仔細說說。”
在家閑著無事,難得有人說說趣事。
別說是表哥和四妹妹的事,這幾日就連幾個丫鬟鄉下村子裏的事,都聽了好幾遍了。
縉雲抿笑著說道:“那日晚間有筆賬對不上了,三表爺說他看著底下的人核對,讓我們小姐回去休息。”
“可我們小姐要強,非要自己盯著算清楚。最後三表爺急了,直接把我們小姐給扛回了寧王府。”
“還說怕再這麽熬下去,把命搭裏。”
蘇順慈想起那日的事,也失笑不已。其實哪有三表哥說的那麽嚴重,就是困了些,倒是不至於送命。
而且縉雲說的也誇張了,不是扛回寧王府,而是把連扛帶拎的,扔到了馬車上。
見蘇清妤好奇,蘇順慈又仔細說了那日的事,聽得蘇清妤和蘇芷蘭都笑了起來。
聽說蘇順慈是在宋家來的,幾人又說起了宋婉婉的婚事。
閑聊中,蘇順慈又提起了今日宮宴的事。
聽說宸妃故意陷害忠義侯夫人,蘇清妤心生疑。
和蘇順慈想的一樣,也在琢磨宸妃這麽做的目的。
和宸妃打過道,知道是聰明人。不會用這麽拙劣的伎倆,隻為了讓忠義侯夫人出醜。
想幹什麽?或者說,賢妃和太子想幹什麽?
一直到蘇順慈和蘇芷蘭離開沈家,蘇清妤也沒想明白。
送走了兩個妹妹後,蘇清妤便吩咐底下的人把那兩車節禮了庫房。
有些新鮮的時令瓜果,則給慶元居和二房送去些。
沈之修回府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進了秋日,天黑的越來越早,晚上也涼了不。
見他進來,蘇清妤遞了熱茶到他手上,“今日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又吩咐一邊的春桃,“擺飯吧。”
沈之修接過茶,關切地看了蘇清妤兩眼,“一到秋日事就多,邊關要布防,江南的賦稅也都收上來了,雜事多。”
他雖主管吏部,但是閣總攬朝政,其他的事也要跟著心。
“我換裳,咱們去用飯。”沈之修聲說道。
可剛要去盥洗室,就有丫鬟進來稟告,說是文竹有要事求見。
沈之修匆匆出去,不多時又再次進門說道:“五城兵馬司的一位指揮使出事了,這人是忠義侯的嫡係心腹。”
“事有點大,我得去看看。”
“這事理不好,宋昝也要攤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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