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韓貞貞眸中慌越發明顯,深吸一口氣後,近乎潑婦罵街地對著易璟嘶吼,“林酒那個賤人,也勾了你是不是?就是殺人兇手!害了那麽多人,你還幫說話,你簡直就是助紂為!”
易璟角清淺的笑容依舊沒有減損分毫,隻是他那雙清冷的眸再無半分溫度。
他斯文地托了下鼻梁上的金邊框眼鏡,聲音清潤卻不失力量,“韓小姐,瘋狗咬人在絕對的證據麵前,沒用。”
“我有證據證明,這件事與林小姐無關,倒是跟你和周小姐有千萬縷的聯係!”
“跟我有關係?”
一旁的周雨眠也止不住地驚呼出聲。
腦海中約生出了一子極不祥的預。
下一秒,就看到好幾位保鏢,將一位長相頗為憨厚的青年,賀風,推了上來。
看到賀風,周雨眠和韓貞貞皆是臉大變。
們怎麽都不敢想,易璟竟然能把這件事鎖定到賀風上!
對於周雨眠和韓貞貞臉上的驚恐,易璟十分滿意。
他也越發佩服自家老大。
方才林小姐被人陷害,老大直接吩咐他去查周雨眠和韓貞貞的轉賬記錄。
果真,他發現今天周雨眠給韓貞貞轉了兩百萬,而韓貞貞又給賀風轉了一百萬。
查到轉賬記錄後,易璟連忙讓手下去堵賀風。
當時賀風正想悄悄從後院離開,在後門外麵,被他的人堵了個正著。
“周小姐,韓小姐……”
賀風沒能功潛逃,他看向周雨眠和韓貞貞的眸中頗為愧疚。
周雨眠一下子變得特別激,似乎都忘了是一位該隨時保持形象的明星。
幾乎是跳起來對著賀風暴喝,“賀風,你也是林酒的夫是不是?周家待你那麽好,為什麽你要幫害人?滾出去!你快給我滾出去!”
賀風願意幫周雨眠,是因為他喜歡,且一百萬對他的吸引力真的很大。
可易璟用他家人的安危威脅他。
與自己至親的命相比,他對周雨眠那點兒微末的喜歡,不值一提。
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了一百萬,得罪了陸今朝這尊大佛。
他心虛地半垂下眼瞼,小聲開口,“毒蛇是我放進林酒禮品盒的,因為我收了韓貞貞轉給我的一百萬,我貪財,再加上我知道這是周小姐的意思,我喜歡周小姐,我才會做了壞事。”
“閉!你給我閉!”
周雨眠心盤起的長發,都微微有些淩。
惡狠狠地盯著賀風,“這件事跟我有什麽關係?賀風,你這麽汙蔑我,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小姐,對不起,我也不想讓你委屈。但我說的,是事實。”
“什麽事實?事實是你是林酒的夫,你們沆瀣一氣,你幫著害爺爺!”
賀風沒再說話,他一直死死地咬著。
許久,他似乎是作出了什麽重大決定,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他那有些破舊的手機。
他點了下錄音播放鍵,周雨眠那怨毒到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就傾瀉而出。
“賀風,我知道你喜歡我,隻要你能讓林酒敗名裂,我不僅會給你錢,還會把我自己給你。”
“貞貞說你有途徑弄到毒蛇,你幫幫我好不好?保險起見,我不會直接把錢轉給你,我會讓貞貞把錢給你。”
“今晚這條毒蛇,隻怕得咬死夏管家或者爺爺!最好把他們都咬死,那樣我就能繼承爺爺一半的家產,富貴傾城。到時候我虧待不了你!”
“關掉!你快給我關掉!”
聽到這段錄音,周雨眠直接瘋了。
撲上來,就想奪過賀風的手機狠狠砸碎。
隻是好幾位傭人攔住了,就連現場的不賓客也想知道真相,他們堵在麵前,本就無法靠近賀風。
韓貞貞也是急得直翻白眼,掙紮著起,試圖阻攔錄音繼續播放,誰知,這麽一用力,劇烈痙攣了下,直接倒在地上一不。
“這段錄音是假的!是林酒那個賤人害我!”
周雨眠嗓子都吼得破了音,“爺爺,求求你相信我!你不能著了林酒那個賤人的道,讓親者痛仇者快!”
“小眠,你真是太讓我失了!”
周老那雙總是溫潤和藹的眸,變得寒凜至極。
周雨眠雖然跟他沒有半分緣關係,但他看著長大,他真心把當親孫疼。
他希一生都能平安順遂,富足幸福。
可如今,已經徹底長歪,越來越像那位狼心狗肺的父親,已經不隻一次想要害人命,他做不到繼續縱容。
“我一直知道,我藥裏被下老鼠藥,不是你那經紀人一個人的主意!我想再給你一次機會,沒想到你犯了大錯,不僅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
“那條眼鏡蛇那麽毒,你讓它在我壽宴上竄,你這是想害死多人?!你簡直是個禍害!”
“我沒有!”
賀風放出的那段錄音,還有易璟後來在晶大屏上放出來的轉賬截圖,真的是把錘得太厲害了,周雨眠知道幾乎沒有了翻的機會。
可還是不想就這麽認命。
試圖用這二十多年的祖孫,做一次最後的掙紮。
用力吸了下鼻子,直接雙一曲,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爺爺,我是你的孫,我喊了你二十多年爺爺,難道我在你眼中,還不如林酒一個外人,值得信任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一段錄音,一定是林酒搗的鬼!”
周老眸中的失越發濃重。
犯了錯,若周雨眠大大方方認錯,他還能多看一眼。
現在證據確鑿,還拚命往林酒上潑髒水,他看著都有些惡心。
他重重歎息了一聲,他眼底翻湧起的疲憊,讓他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
“小眠,看在你畢竟喊過我一聲爺爺的份上,這次我不會讓你坐牢。但你我祖孫分,一刀兩斷!”
“以後,你別再回周家了,我也沒你這個孫!”
“什麽?”
周雨眠眼睛瞪得仿佛銅鈴。
注意到現場有不人拍照、錄像,這些照片、視頻肯定會在網上傳開。
到時候,的演藝事業毀於一旦。
而周家,是唯一的後盾。
可是現在,爺爺說,他沒這個孫了!
也就是說,周家偌大的家產,也再跟沒有了半分關係?!
越想越是憤恨,周雨眠止不住尖銳地質問出聲,“爺爺,我是你唯一的孫,你不認我,你是想把家產留給誰?林酒那個賤人麽?!你這樣對我不公平!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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