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催著顧慎言教葉沁如跳舞，“隻有兩天時間了，你們倆要抓了。”

    “好。”

    顧慎言手朝葉沁如示意，訝異地看著他，“在大廳裏跳？”

    “是的。”

    顧慎言輕笑，“怎麽？你害？”

    “我沒有。”

    葉沁如有些發囧，大廳裏的傭人這麽多，要是跳得很生，一定會被大家笑的。

    “那就開始吧。”

    顧慎言一隻手攬著葉沁如的腰，帶著開始轉，“你跟著我的步子就好。”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看著，“沁如，你大膽些，就算不會跳，也要把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場擺出來。”

    唯我獨尊？

    葉沁如不有些發笑，“，這個氣場我還真HOLD不住。”

    “來，示範給你看。”

    老太太很有興致，從沙發起，走上前，將手搭在顧慎言的手心裏。

    雖然已經年邁，但跳起舞來依然優雅。

    葉沁如站在邊上看著，歎人遲暮。

    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人，能吸引眾人的目。

    一曲完畢，老太太對葉沁如說道，“沁如，你跳舞的時候不要分心，隻要想著自己是全場的焦點就好。”

    “好的，。”

    葉沁如笑著點頭，雖然做不到像老太太這麽優雅，但畢竟勝在年輕，姿曼妙，跳起來效果也不會太差吧。

    顧慎言耐心地教葉沁如跳舞，從剛開始頻頻踩他的腳麵，到後來漸佳境，兩從的配合默契越來越好。

    “你跳得很棒。”

    顧慎言的誇獎，讓葉沁如有些臉紅，“那也是你這個老師教得好。”

    “嗬嗬……”

    顧慎言輕笑，“我親自教，沒有教不會的學生。”

    葉沁如仰頭看著顧慎言，“你教過幾個人跳舞？”

    他微愣了一下，應道，“你是第一個。”

    見他有遲疑，葉沁如隻是笑了笑，像他這樣份的男人多的是人往上，不該問這種問題。

    音樂停止了，葉沁如推開顧慎言，“我應付第一支舞應該沒有問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老太太看著意猶未盡，“怎麽不跳了？繼續跳啊。”

    “，我還要去學校呢。”

    葉沁如找了借口，卻忘記今天是周末了。

    “周末還要去學校？”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我剛才看著你們跳舞，就好像看到我和你爺爺以前在一起跳舞的樣子。”

    “，那我再跳一曲。”

    葉沁如舍不得讓老太太難過，隻好順著。

    顧慎言朝葉沁如出手，將手放到他的手心裏，他稍用力一扯，就轉進他的懷中靠著。

    兩人隨著音樂緩緩移舞步，已經可以跳得很優雅了。

    雖然氣場還沒到老太太那種唯我獨尊的地步，但也有種傲睨群雄的姿態了。

    顧慎言低頭靠近葉沁如的耳邊，低語道，“沁如，聽到我的心跳聲了嗎？它在為你心。”

    葉沁如下意識地往後仰，避開他的，“顧慎言，不要試圖說服我。”

    看著固執的小臉，顧慎言隻是意味不明的輕笑。

    老太太早已悄悄離座，將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倆。

    曲子被老太太按了單曲循環，但兩人並沒有發現，一直默默地跳著舞。

    直到葉沁如的手機鈴聲響起，才回過神，發覺不對，手推開顧慎言，有些氣惱地看著他，“你早就知道音樂有問題吧？”

    “我見你一直低頭想心事，就沒有打擾你了。”

    顧慎言輕笑，“所以這不能怪我。”

    葉沁如瞪了他一眼，接聽電話，“劉姐，是我媽有什麽事嗎？”

    “顧太太，你別張，你媽媽神好多了。”

    護工頓了頓，又說道，“是我今天有點私事要理，下午想向你請半天假。”

    “行，今天是周末，我過去陪我媽就好。”

    葉沁如沒有為難護工，護工激不已，“謝謝你啊，顧太太，我一點離開醫院，你一點前到就可以。”

    “好的。”

    掛了電話，葉沁如拿了包準備出門。雖然護工是讓一點前到就好，但想早些過去陪楊麗。

    顧慎言住，“我正好要去公司，順路送你到醫院。”

    “也行。”

    葉沁如沒有拒絕顧慎言的好意，他手要去攬的腰，退開一步，“我願意搭你的車，不代表我和你的關係有什麽改變。”

    顧慎言聳了聳肩，不可置否。

    葉沁如打定主意要離婚是的事，他可是打定主意不離婚。

    一場拉鋸戰開始了，他相信自己不會輸的。

    ……

    車子開到醫院門口，葉沁如拉開車門下車，顧慎言見直接走了，喚道，“傍晚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今晚住在醫院陪我媽。”

    葉沁如直接拒絕了，不想回老宅住了，免得又和顧慎言睡在一起。

    他說夢遊，不怎麽相信。

    “好吧。”

    顧慎言笑了笑，“晚上我送餐過來。”

    “隨便你。”

    葉沁如才發現顧慎言也有固執的一麵，他想做的事，再拒絕都沒用。

    搭著電梯來到楊麗病房所在的樓層，葉沁如走出電梯，拐個彎就到。

    看到病房外站著一個材健碩的中年男人，正探著頭過玻璃往裏看。

    “什麽人？”

    葉沁如張地喝斥了一句，那個男人馬上轉走了。

    “你別走！”

    葉沁如追上前，一把拽住那個男人的袖。

    男人側過看著，眼中有種看不明白的複雜，“有事？”

    “你在我媽的病房外看什麽？”

    因為先前發生過楊麗被人推水池中的事，葉沁如顯得很張，生怕又有人想害楊麗。

    “我正好路過，隨便看了一眼。沒有其他的意思。”

    男人抬手拂開葉沁如的手，“如果冒犯到你了，我道歉。”

    他轉進了電梯，過緩緩關上的電梯門，看著葉沁如。

    直到電梯門完全關上了，他才深深地歎了口氣。

    深邃的眼中有些潤，他剛才看到楊麗恬靜的側臉，還是那麽。

    正當他猶豫著該不該進病房時，葉沁如就到了，他隻能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