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的反復道歉。
霍南笙眼里笑意清亮:“我知道。”
“咱倆是好姐妹,他才是外人。”李夕霧惡狠狠。
“……”
-
霍南笙沒想過霍以南會出現在這里。
關鍵是,霍以南也沒提前和說一聲。就像當初不來參加的畢業典禮,也是被李夕霧告知,然后自己和他求證才知道的一樣。
對此,霍以南的解釋是:“來得太匆忙了,看了下飛機落地時間,估計沒法趕上你的畢業典禮,索就不說了。”
與其讓滿懷期待地等,等到的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如不說。
霍南笙不這麼認為:“你能過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李夕霧躲在霍南笙的后,小聲冷哼:“真的想來肯定早就來了,說到底,還是沒把你放心上。笙笙,我和你才是一家人,他就是個外人。”
聲音很輕,霍以南沒聽清,“你在說些什麼?”
李夕霧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來:“我說: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霍以南睨著臉上的假笑,拆穿:“這話留著騙你那四位哥哥,來騙我。”
李夕霧干笑兩聲,“哪有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雙眸左右掃,冷不防掃到茶幾上放著的鮮花花束,想到尚未得到回復的消息,問:“大哥,你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了嗎?”
“嗯。”
“怎麼樣?”
“什麼?”
“照片啊。”
霍以南手搭在沙發扶手,食指輕叩幾下,“好。”
李夕霧追問:“是拍照技好,還是男才貌,般配極了的好?”
話到這里,霍南笙似乎聽出來了,“你把我和賀棣棠的合照發給哥哥了?”
李夕霧:“嗯,隨手一發。”
霍南笙:“這有什麼好發的?”
李夕霧:“這可是你唯一一張,穿著學士服的畢業照。”
霍南笙擰眉,扯了扯角,冷哼:“我記得我從院長那里領畢業證的時候,你在臺下一直拿著手機給我拍照,那些照片呢?”
“和老頭的照片有什麼好發的?”李夕霧隨機應變的本事與日俱增,眨眨眼,沒有被詰問的局促,一本正經的理直氣壯,“要發肯定得發和帥弟弟的合照啦。”
“……”
霍南笙扶額,無奈。
低頭,視線一偏,落在沙發扶手。
霍以南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背青筋如山巒般起伏明顯。他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突然,作停住,耳邊傳來他慢條斯理的笑聲。
“我前陣子剛和他父親吃過飯,飯桌上,他父親還和我稱兄道弟。”霍以南淡聲道,“南笙,你應該多和同輩的人相。”
哥哥和父親平起平坐。
妹妹倒和兒子友。
這算什麼?
輩分了!
霍南笙思維慢了半拍,怎麼自己多年同學突然了晚輩?
李夕霧更是無語,兄弟姐妹里,是唯一一個敢和霍以南板的人。畢竟是港圈四大豪門家族李家的大小姐,驕縱慣了,不懂收斂。而且霍以南除了對霍南笙特別一點兒,對其余妹妹,一視同仁。溫為主,嚴厲其次。
姓霍的那些堂弟堂妹門忌憚他掌權人的份,不敢和他大呼小。李夕霧和們可不一樣,姓李,李家在港城的許多產業,是在南城明令止的,但在港城又是到政府默認的。港城四大豪門之首,可是李家。
“你差不多得了,你這個年紀大的老東西,非拉著我們年輕漂亮的笙笙下水。”李夕霧翻了個白眼,“什麼和同輩人玩兒?要和同齡人玩才對!”
“笙笙,我們別理你哥這個老男人,他太煩了。”
霍以南狀似好心地提醒:“李夕霧,你今年是不是二十八歲了?”
客廳里坐著三個人。
李夕霧二十八歲。
霍南笙二十二歲。
霍以南二十九歲。
顯而易見,霍以南和李夕霧更符合同齡人這詞。
李夕霧被哽住,支支吾吾好半晌,最后無力又憋屈地了一句:“生日還沒過,我才二十七歲。”
霍南笙沒忍住笑了。
霍以南眼里也浮現笑意。
-
晚餐是保姆過來做的,做好后,保姆領了最后一份薪水,欣然離開。
吃完晚飯,霍南笙回屋收拾行李,李夕霧進浴室洗澡,霍以南也去了另一個房間休息。房子里正好三個臥室,容下他們三人。
行李收拾到一半,帽間的門被人敲了幾下。
霍南笙出柜里最后兩件手里,轉走去行李箱。行李箱放在門邊,霍以南低頭,不經意一瞥,瞥到了行李箱部淺灰的里布,裝了半箱子的。各種,各種款式,都有。隨意扔著,還沒開始整理。
霍南笙轉過,意識到自己手里拿了什麼,和躺在他面前的行李箱里裝了什麼。
穩了穩心神,一雙黑眸盡量平定地著霍以南:“哥哥,怎麼了?”
只兩秒的功夫,霍以南收回眼,“整理好東西后,出來,我們聊一聊。”
霍南笙問:“聊什麼?”
霍以南說:“你的未來。”
霍南笙微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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