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問他:“你妹妹多大,年了嗎?”
霍以南幽幽道:“在我眼里,永遠都是小孩兒。”
他刻意低了嗓音,低沉似重金屬音樂,敲打著人的耳,砰砰作響。讓人有種,置于中世紀的歐洲,而他是傳聞中騎白馬的白馬王子,矜貴,遙不可及。
可再遙不可及,那都是對外人的。
霍以南放在桌下的手,輕輕地勾住霍南笙垂在側的手。
食指小心翼翼地試探,見不抗拒,才敢將的手都包于掌心中。
國外的工作都由齊聿禮負責,齊聿禮為了報復前兩天霍以南突然大早上他去公司開會,所以把這個會議推給了他。會議探討至末端,還剩兩個點需要細究,大家當然不可能開會開到一半就停止會議,但還是為了配合霍以南口中的哄妹妹,時間,匆忙地討論完。
討論完畢后。
那邊的負責人忽然做了個wink,“霍,希有朝一日能夠聽到你哄朋友睡覺的消息,而不是哄妹妹的消息。你的,才是我們期待的。”
其余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附和著。
霍以南雙眸幽暗似境,笑意沉底:“是嗎?那可能得失了,我暫時只想哄妹妹睡覺,沒想過別的人。”
余里,邊上貴妃榻上躺著的霍南笙,默默地舉著ipad,蓋過自己的臉。
都不用看,就知道,這會兒臊得臉紅了。
遠程會議結束。
霍以南起,走到面前。
隔著一只平板,他怡怡然道:“好了,丟人的是我不是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
“越來越什麼?”
霍南笙支支吾吾的,音略顯朦朧,“越來越過分了。”
霍以南四平八穩的聲線,說:“我怎麼就過分了?我哪一句不是實話?嗯?”沉啞的嗓音尤為慵懶,給這寧靜的夜晚平添幾分曖昧的溫。
隔著平板,看不見他人,他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鉆進耳里,引起諸多意。
霍南笙以為自己不和他對視,就能夠提起理智和他爭辯。到頭來發現,自己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到他的氣息,就沒有辦法不淪陷。
收起平板,抱在懷里。
見狀,霍以南把平板了出來,隨手擱在一邊。 “哎——”霍南笙想拿回來,“我要選服的。”
“選什麼服?”霍以南倏地彎下腰,目膠著在臉上。
被他這麼近距離的睇睨著,霍南笙眼睫輕,幾乎用氣音回答:“還能是什麼服,當然是穿在上的服。”
霍以南結里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李夕霧的眼好,讓幫你挑,如何?”
霍南笙瞬間猜到了他的話里有話。
“——霍以南!”
“真好聽,比‘哥哥’還好聽,”不知何時,他雙手撐在側,他的行為舉止,放中帶著些許克制。想靠近,如同般耳鬢廝磨,但也克己復禮,“再一聲?”
論霍以南現如今的份地位,還真沒有人敢這樣氣急敗壞的他的名字。
偏偏聽了,他還沒半點兒來氣,甚至覺得如聞仙樂。
莫名的,談個還談出點兒來了。
霍南笙更氣了,但本就是沒什麼脾氣的人,生氣的時候,聲音的,“你好煩啊,哪有你這樣的人?”
“這不就站在你面前嗎?”知道自己再這樣,估著真得生氣了,于是他問,“能坐起來嗎?給我點兒地方坐坐。”
“不給。”霍南笙。
“好。”
他突如其來的松口,反倒令驚訝。
側眸,正眼瞧他的時候,腰上猛地一重,被他騰空抱起,然后,被放在了他的上坐著。
霍南笙下意識看向門口:“門沒鎖。”
張不已,手腳并用地,想從他上下來。
卻被霍以南強地按住。
他臉平淡,不咸不淡的口吻:“怕什麼?誰敢不經過我同意,直接推門進來?”
“母親——”
話剛出口,就被霍以南打斷。
“——以后,你的母親。”
霍南笙怔住。
霍以南說:“你和沒有緣關系,也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系,沒必要那個詞,明白嗎?”
霍南笙瞳仁渙散著:“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除非你只是想和我玩玩。”
“我哪有?!”
“既然不是玩玩,那就別那麼了。”
霍以南手指勾著前一綹碎發,繞指纏著,他神仍是漫不經意的,說話時的氣息溫熱,撲灑在臉畔,引得臉上溫度不斷上升。
“你不是我親妹妹,笙笙,你那個稱呼,會讓我有背德。”
良久,霍南笙低低地嗯了聲,“知道了。”
還是執著:“你放我下來。”
霍以南老神在在:“不放。”
“這是在家里。”試圖和他講道理。
“我還沒抱過你。”他也和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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